供这么宝贵的线索,遂邀她茶楼一聚,了表谢意。

&ep;&ep;她来回揣摩着到底要不要赴此约,若是要去,就要起到去的效果,最好可以敲定三州十八县之事,就算不能,也要探探对方口风。

&ep;&ep;如此盘算着,她便大大方方出了门去。

&ep;&ep;.

&ep;&ep;再说这边,湛寂被回京探亲的路琼之硬生生拉到了茶楼。

&ep;&ep;阁楼人不多,十分清净。两人一壶茶,静坐良久,终是路琼之忍不住打破平静道:“过去那么多年,我劝过多少次让你回健康为皇城保驾护航你都不愿意,怎么这次就忽然回来了?”

&ep;&ep;湛寂端坐在对面,背直得像根竹竿,垂眸不语。

&ep;&ep;对面的人突地笑了起来:“褚北啊褚北,只怕是为了某人吧?”

&ep;&ep;他看着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细细呢喃着,“是嘛?”

&ep;&ep;“当然是!”

&ep;&ep;路琼之接着说:“欲佛节之后,九公主被你逐出师门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外界都在说你师徒二人关系决裂。

&ep;&ep;恰好那阵子她人间蒸发,你又在满天下找人。人们更是认为你要捉她回去兴师问罪,最重要的是,你也从没否认过这种说法,事情持续发酵了半年之久,只怕是太后也信了七分,这才三顾茅庐请你出山,做这国师。

&ep;&ep;要知道,控制你可比杀了你有价值得多,她如果能拉拢你,便能拉拢你背后的诸多信徒,用你来权衡朝堂势力,巩固南齐政权,再适合不过。”

&ep;&ep;听他喋喋不休一通分析,湛寂仍神情淡淡,并不觉得惊讶。

&ep;&ep;“所以说,你从昭告天下将九公主逐出师门并由着流言蜚语发酵那刻起,就在筹划着如何让宋太后亲自将你请回健康。从本质上来说,你跟九公主目的地都是一样的。”路琼之笑眯眯的,阴阳怪气道,“圣僧如此深谋远虑,这是为谁呢?”

&ep;&ep;湛寂不轻不重白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把我叫来,就为说这些?”

&ep;&ep;他说:“当然不是,你难道没觉得,自己变了吗?”

&ep;&ep;湛寂:“……”

&ep;&ep;路琼之看破不说破,喝了盅茶,笑着转了话题,“你人都回来了……真不打算回南平王府看看?”

&ep;&ep;湛寂捏佛珠的手骤然顿住,沉默了很久,才淡淡一句:“尘缘已尽,回去做什么。”

&ep;&ep;那厢长长叹气,自从南平王妃去世后,这父子二人就是一并的疙瘩,互相怀恨这么多年。这个中缘由,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ep;&ep;路琼之正出神,眼底赫然闯进一身着浅色青衫的姑娘,手里挎着竹篮,从街头款款走来。

&ep;&ep;打量良久,他蹬了两下桌腿,“湛寂,快,快拍我一掌。”

&ep;&ep;湛寂侧头看了眼楼下,蹙眉问:“你确定?”

&ep;&ep;“确定,我觉得,当初我爹上门提亲又退亲就是个天大的错误,他脑子进水。快点拍我……”

&ep;&ep;“砰——”他话没说完,人已从阁楼坠去了地上,看得出不用他说,湛寂早就想给他来上这么一掌了。

&ep;&ep;路琼之捂着胸口吐了口血,奄奄一息冲楼上的人竖起大拇指,张着血盆大口比了个“算你狠”的口型,紧接着倒在了满琦脚边,抬头挤出抹勉强的笑容:

&ep;&ep;“原来是你,真巧。”

&ep;&ep;满琦见他满嘴的血,眸中大惊,强压着跌宕起伏的心,蹲下身扶着他,说话时有些颤抖:“你,你怎么了。”

&ep;&ep;咳咳咳,明明没伤太重,硬生生又被他咳出一堆血来,一句话没说出口,直接倒在了女子怀中。

&ep;&ep;“路大人,路大人……路琼之……”满琦接连喊了无数声,对方愣是没醒过来。

&ep;&ep;楼上冷眼旁观的湛寂:“…………”

&ep;&ep;心说招摇撞骗。

&ep;&ep;他将桌上茶水一饮而尽,起身欲走,却听见隔壁雅间传来一声:“那日我对你拔刀相向,那般无礼,还以为今日你不会来了。”

&ep;&ep;“怎么会?我这人从来记吃不记打,只要不辱我人格要我性命,我通常不记仇的。”

&ep;&ep;一听这声音……湛寂眉眼微挑,放回杯子,从善如流又为自己斟了盅茶。

&ep;&ep;.

&ep;&ep;在高程枫热情招呼下,萧静好优雅落座,以茶代酒与他碰了个杯。

&ep;&ep;高程枫耳上的狼牙晃去晃来的,那头过肩的微卷长发衬得他整个人如漠北的秃鹰,桀骜不驯放荡不羁。

&ep;&ep;他言道:“讲真,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至情至性之人,你让人很意外,也很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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