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喝酒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喝酒。那模样,简直不要太好看。

&ep;&ep;萧静好脑中有过短暂的空白,心说:今日这事因何而起来着?哦对了,萧明玥非要祝福她,紧接着高程枫替她挡酒,最后……就演变成“不孝徒弟被师父勒令禁酒”的画面!

&ep;&ep;插曲过后,在宋太后的号召下,所有人重新进入了大殿,继续今日的主题。

&ep;&ep;太后有条不紊地打圆场,“拓跋殿下英勇无比,九公主又蕙质兰心,你二人结成连理,好一对郎才女貌,真是羡煞旁人啊!”

&ep;&ep;高程枫还没从方才的失利中回神,只得以笑代之。他没想到湛寂的一个和尚,功夫竟有如此了得,若真刀真枪打上一场,他能赢的可能或许很渺茫。

&ep;&ep;荣太后又转向萧静好,漏出她慈母般的微笑:“我儿,此次能收回三州十八县,你功不可没,此番远嫁北魏,山高皇帝远,你且说,你都想要什么赏赐,母后皆满足于你。”

&ep;&ep;只见萧静好不急不慢从几案旁走出来,那杯酒虽是后颈儿十足,却也给她撞够了胆,以前想不到的豪华之物,此番竟哗哗哗地从脑海中蹦了出来,她开口道:

&ep;&ep;“既然母后这么说,儿臣便不客气了。母后也说,此去魏国路途遥远,从此孩儿一人在那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所以儿臣斗胆,想向母后讨南齐以东的夷州岛作为封地,这万一哪天在夫家受欺负了,还有个落脚点。”

&ep;&ep;她这话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唯有湛寂的嘴角转瞬即逝地勾了一下。

&ep;&ep;有老臣斥责道:“公主只怕是喝多了,你可知夷州对我朝有多重要?你一届女流,怎么还想要封地!”

&ep;&ep;咦州是南齐通往外邦的唯一大门,那里四面环海,自成小岛,农民们靠扑鱼为生,每日海外来往船只无数,虽然鱼龙混杂,但却经济发达。不仅如此,上面还驻扎了十万军队,负责守护一方百姓安危,保证领土不受侵犯。

&ep;&ep;可以说就算整个南齐沦陷了,那里也会相安无事,乃时代兵家必争之地!

&ep;&ep;她说她要那里做封地,不是天方夜谭是什么?

&ep;&ep;萧静好笑了笑,三分醉意七分洋装,“哟呵”一声,走向那老臣,“女流之辈怎么了?”

&ep;&ep;她对着朝堂上正襟危坐的太后拱了拱手,“我母后大人,你看,一介女流,风姿卓越,为国为民呕心沥血,日夜操劳,若没有她一届女流,能有你今日的生活?

&ep;&ep;敢问大人,您这话,说谁呢?”

&ep;&ep;“你……你,太后赎罪,臣绝无冒犯之意。”那老臣忙磕头认错。

&ep;&ep;老谋深算的宋依阮并未与他计较,静静打量着稀里糊涂的萧静好,问道:“你可知单凭这话,哀家就能以大逆不道之罪治你!”

&ep;&ep;她的脸因为喝了酒而变得红扑扑的,故作无知微微一笑,借着酒劲说道:“好啊,杀了我好了,如此我也不必去和什么亲了。”

&ep;&ep;不待那厢再说,她继而道:“是母后说的,只要我要,你就给的。儿臣胆小怕死,只求以后有个退路而已。”

&ep;&ep;她要是掌握了夷州,就等于拥有了强大的经济和兵力,这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占地为王的机会。不过……宋依阮锋锐的眼神直看进她眼底,心说,你又能蹦跶多久呢?

&ep;&ep;她足足沉默了半刻钟,才不轻不重答了个:“好!给你又何妨。”

&ep;&ep;“口头怎么算呢母后,您得让皇兄昭告天下,我还要得到州印才算数的,不然儿臣这几千里黄沙漫漫的路……”她甚至有些哽咽,“这一去,心里没有个依托,怎么说都有点伤心,儿臣自幼胆小……”

&ep;&ep;“你胆小?全天下胆小的人只怕是都死了。”知道她在演戏,宋依阮冷嘲道。

&ep;&ep;这朝堂之上,又有几个不演戏的,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ep;&ep;既然黄沙漫漫,那你就好好埋在那里吧,她心里这么盘算着,扬声道:“五日,五日后,你自会得当夷州州印,那时,也是你和亲启程之日,可满意了?”

&ep;&ep;萧静好的脸越来越红,只能靠意志保持理智,她一脸不舍道:“儿臣遵命,只是这往后,我那母妃,便有劳母后多多照拂了。”

&ep;&ep;“……”太后回都不想回她,提前离了场。

&ep;&ep;.

&ep;&ep;高程枫在听说她要夷州做封地时,一颗心便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有种不好的预兆从心底缓缓升起,到底是什么?一时半会儿他又抓不住。

&ep;&ep;之后宴会持续进行着,萧静好本想找机会溜,却被一帮人拦住,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找她敬酒。

&ep;&ep;十年蛰伏没人问,一朝得势天下知。她明明满心惶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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