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靳知是个太难忘的人,即便是这样的时候,他也会莫名地出现在回忆里。

&ep;&ep;她酒量不好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喝得烂醉,惹得沈靳知说她一声酒鬼。

&ep;&ep;她喝醉的时候脾气不好,这是沈靳知说的。

&ep;&ep;她都忘记了她喝醉时嚣张的样子,只记得有次她喝醉要走路回家,她嫌高跟鞋碍事干脆脱了拎在手上。

&ep;&ep;沈靳知笑她:“你真要走回家?”

&ep;&ep;她当时也硬气地说当然,不管不顾地往前走。

&ep;&ep;沈靳知从来不干涉她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觉得有趣也只是瞧着。他似乎很肯定她一定会求他帮忙,气定神闲地跟在她身边。

&ep;&ep;也许是沈靳知太过气定神闲,她也发觉出再这样下去她免不了要向沈靳知求助。可那天她格外硬气,即便脚上被石子硌得全是伤,她也没和沈靳知说过一句话。

&ep;&ep;最后她不小心踩上了路上的易拉罐拉环,金属锋利,拉了不小的一道口子,血在汩汩往外冒,她却像感受不到疼痛。

&ep;&ep;她想,那时候即便再疼她也会像小美人鱼一样走完那段路。

&ep;&ep;可在沈靳知的眼里,这些倔强全都无济于事。

&ep;&ep;他把她打横抱起,无奈看她说:“阿笙,别逞强。”

&ep;&ep;她也定定地盯着他看,意却不在此:“沈靳知,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呢?”

&ep;&ep;记忆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她也像是忘了初衷地想起沈靳知。

&ep;&ep;再想的时候只觉得她和沈靳知太不适合。

&ep;&ep;也许她的无畏在沈靳知看来太像是逞强。

&ep;&ep;而沈靳知的笃定在她看来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不在意。

&ep;&ep;她叹了口气又重新把高跟鞋穿上。

&ep;&ep;高跟鞋根敲击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在这深夜里格外刺耳。

&ep;&ep;她打给时菁说:“菁姐,《云水谣》替我接下来吧。”

&ep;&ep;挂完电话,喻迟笙察觉前边有人影,她抬眼看。

&ep;&ep;沈靳知就站在路灯旁,他只穿着稍显单薄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

&ep;&ep;他骨相极佳,单单看过来一眼就够人感慨。

&ep;&ep;可喻迟笙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