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那个姑娘十五岁始,一直到她七十九岁终,白舒晏始终记挂着她,甚至为她点了一盏长明灯,为她寻魂数百年。

&ep;&ep;阿胭不懂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也不明白他口中的“喜欢”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但是通过白舒晏,她知道,那应该是一种又疼,又甜的感觉?

&ep;&ep;“那要是他不喜欢我呢?我也要守着他吗?”阿胭不明白。

&ep;&ep;黄泉梦过,前尘尽忘,转世后的谢明澈又怎么会记得上一世的事情?她又为什么非要守着他,断了他和旁人的缘分?这很不公平。

&ep;&ep;而白舒晏却说:“放心吧胭胭,他的执念,怕是比你还要深。”

&ep;&ep;这句话说完,白舒晏又贼兮兮地凑近她,“可是架不住他那张脸长得好,现在的有些女人啊,坏的很!你可要保护好他,免得遇到什么危险啊。”

&ep;&ep;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还带着点高深莫测的做派,让涉世不深的阿胭不得不信服。

&ep;&ep;于是他说要守,她就守着。

&ep;&ep;所以当她在看见那个快要贴到谢明澈身上的女人时,她的动作比脑子反应更快。

&ep;&ep;谢明澈低眼看着阿胭与他相扣的手指,指头有些圆润,但仍然白皙可爱,他那双凤眼无端端温和了些许,抬眼看向那个站在不远处,抱了一堆衣服的店员时,他眼底光影微闪,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拉紧了阿胭,“我们走吧。”

&ep;&ep;店里的几个人呆若木鸡,而谢明澈已经拉着阿胭往外走了。

&ep;&ep;在要踏出门的时候,阿胭忽然回过头,看向站在原地,神色尴尬的郑莉莉,瞪了她一眼。

&ep;&ep;可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瞪起人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还很可爱。

&ep;&ep;但她自己却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超凶。

&ep;&ep;看见店里的几个人呆在那儿,阿胭得意地回过头,跟着谢明澈离开了。

&ep;&ep;最终,谢明澈带着她在另一家店里选了不少的衣服。

&ep;&ep;付完款,交代好送衣服上门的地址之后,谢明澈就带着阿胭出了商场,去附近的停车场开车回家。

&ep;&ep;又是一天清晨,阿胭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谢明澈从厨房里走出来。

&ep;&ep;“阿澈?”她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叫了一声。

&ep;&ep;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尾音微翘,听起来软绵绵的。

&ep;&ep;谢明澈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她,却正好撞见她睡裙的领口歪斜着,露出半个白皙的肩膀,小巧精致的锁骨上的小窝可爱得不像话,乌黑柔软的发乱糟糟地披散着,几缕落在胸前,没入睡意领口,直至她饱满的胸前。

&ep;&ep;喉结微动,谢明澈有些狼狈地移开眼,耳尖莫名有些发烫。

&ep;&ep;“把衣服穿好。”他的嗓音忽然有些哑。

&ep;&ep;阿胭后知后觉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把睡裙领口拉上来。

&ep;&ep;“去洗脸,再过来吃早餐。”谢明澈把煎好的鸡蛋摆上餐桌,简短地说。

&ep;&ep;“哦。”阿胭踩着兔子拖鞋,哒哒哒地往洗手间跑。

&ep;&ep;等她洗完脸出来的时候,脸上和散乱的头发上都沾了水珠,那张白嫩的小圆脸上透着微微的粉色,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她站在那儿,就好像一尊瓷娃娃。

&ep;&ep;谢明澈见她又忘记把脸擦干,就走过去,从洗手间里拿了毛巾出来,替她擦干净。

&ep;&ep;他的动作很轻柔,那双向来冷淡的凤眼看向她时,带着几分专注,就好像他是在修复一件精美的玉器一般,小心翼翼。

&ep;&ep;阿胭就算恢复了正常人的身形,也不过只有一米五八的样子,而谢明澈身姿颀长,足有一米八七,故而他此刻是低着身子给她擦脸的。

&ep;&ep;他凑得有些近,阿胭近距离地看着他那张白瓷如玉的无暇面庞时,心跳仿佛都加快了许多。

&ep;&ep;数百年来,阿胭先是在西山,后来又在谢家,也算见过许许多多的人,但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眼前的谢明澈。

&ep;&ep;霞姿月韵,郎艳独绝。

&ep;&ep;这是阿胭绞尽脑汁,才从过往听过旁人读书的记忆里搜罗出来的形容词。

&ep;&ep;即便他一身气质沉冷,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却总难折损他半分颜色。

&ep;&ep;“你长得真好看。”阿胭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ep;&ep;她是真心地赞叹,同时那双圆圆的眼睛还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里闪烁着零星的光,像极了湖面零碎剪开的波光。

&ep;&ep;谢明澈微垂的睫毛颤了颤,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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