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哈哈一笑,他揣着双手,想了想,道:“我心仪之人,是上官松霞,关他人何事。我心仪者是你,关你的容貌何事。”
&ep;&ep;松霞君拧眉想了会儿,疑惑:“那么,你是看中我的修为?可是以你的修为悟性,就算不必跟人双修,至多百年便能飞升,何必拘泥于此?”
&ep;&ep;傅东肃见她一副冥顽不灵之态,叹了口气:“好,你就当我顽固拘泥吧。”他自嘲般说了这句,道:“那么,那个柳家的……”
&ep;&ep;“你一片好意,我自也不想让你因我受过。”上官松霞凝视着他的双眼,道:“不必再有这种念想。”
&ep;&ep;傅东肃才要笑,目光微动:“好吧,既然你意思如此,我又岂能强人所难。先前你去崆峒之时,我便察觉你的元神未固,想必是先前去吴中那趟所致,不如且先去调息吧。”
&ep;&ep;“你呢?”
&ep;&ep;“你这绮霞峰,我也是常来常往的,还怕我迷路不成?我……心想着多住两天,你可愿留客?”
&ep;&ep;松霞君一笑:“傅相肯留,是绮霞峰的荣幸。请自便罢了,有什么要紧事情,只管吩咐玄太。”说罢身形一跃,犹如一只白鹤飞过流瀑,便往栖霞居的方向去了。
&ep;&ep;傅东肃踏前一步,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松霞身形没入栖霞居,才转过身来。
&ep;&ep;他往前方大松树之后扫了眼,缓缓迈步往那边走去。
&ep;&ep;还未到松下,便听到有女子的声音,惊奇地问:“师叔祖,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是来找宗主的?”
&ep;&ep;柳轩的声音:“是、是啊。”
&ep;&ep;另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宗主先前是跟敬天宗的傅相爷一起回来的呃,这会儿只怕还在说话,未必有空见您呢。”
&ep;&ep;“那我、就再等等罢了。”
&ep;&ep;“师叔祖,”女孩子叫了声,突然嗤地笑了,又忙道:“我可不是故意冒犯,只是觉着您的年纪实在是……这两天宗内的师兄弟姐妹们都在说呢。”
&ep;&ep;柳轩道:“你们是觉着我、年纪轻又没什么本事,当不得是不是?”
&ep;&ep;“既然是宗主看中的关门弟子,当然是有我等不能及的本事。”又一个少女笑着说。
&ep;&ep;先前那个则分辩:“师叔祖您可别见怪,我方才是胡说的。”
&ep;&ep;柳轩道:“放心,我没那么心胸狭窄。”
&ep;&ep;几个女孩子相视嘻笑,道:“我们知道,玄十四也一直说您的脾气是最好的,不过……”
&ep;&ep;“不过什么?”
&ep;&ep;这几个女子都是穆青的弟子。
&ep;&ep;穆青对于自己座下的男弟子格外严苛,但对于女孩儿却分外宽容,所以穆青的这些女弟子,也格外的有些娇纵无忌。
&ep;&ep;柳轩正不知她们没说完的那句是什么,鼻端突然嗅到一股沉香的气息。
&ep;&ep;他警觉回头,却见那一袭矜贵紫衣的傅相爷,正大袖飘飘地从树下走来。
&ep;&ep;那几个女弟子见状,赶忙向着傅东肃行礼:“相爷。”
&ep;&ep;傅东肃脸色淡然:“他虽年纪小,但辈分乱不得,不要仗着你们宗主御下不严,便如此放纵。”
&ep;&ep;女弟子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是我等错了,一时没忍住,跟小师叔祖开了玩笑,请相爷恕罪。”
&ep;&ep;傅东肃冷然:“你们宗主为了绮霞宗上下,费尽心力,不过是希望你们能够修有所成,却不是让你们来这里玩笑取乐的,你们该当修心奋进,不要辜负了松霞君一片苦心。”
&ep;&ep;弟子们面有愧色,应承之后,喏喏退了。
&ep;&ep;等众人离开之后,傅东肃才看向柳轩,眼神大有不悦之色。
&ep;&ep;柳轩因为方才听见他跟松霞君所说,心里也正不快,见状便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也做错了?”
&ep;&ep;傅东肃道:“你是松霞君所收弟子,见了我如何不行礼。”
&ep;&ep;柳轩哼了声:“你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向你行礼。”
&ep;&ep;傅东肃皱眉:“我是松霞君的亲旧故交,自然是你的长辈,怎么,你行礼不是理所应当的?”
&ep;&ep;“什么亲友故交,我只听说,你想跟我师父双修,师父不喜欢,”柳轩想到方才所听见的话,哪里想跟他客气:“你这么居心不良,还指望我跟你行礼?”
&ep;&ep;傅东肃早知道他方才已经听见了,便淡淡一笑:“我怎么居心不良?”
&ep;&ep;柳轩索性道:“你凭什么要我师父把我交给你?”
&ep;&ep;傅东肃哂笑:“你既然听见,我也不无须隐瞒,我要带你走,不过是怕上官因你而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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