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着师父救不回穆怀诚吗?”

&ep;&ep;他突然说话,谢白袅眼神一暗:“我只是想一尽地主之谊。”

&ep;&ep;“那也罢了,”柳轩哼道:“方才你只护着他,却不管师父如何的时候,就很尽了地主之谊了。”

&ep;&ep;谢白袅没想到柳轩说话如此不留情,脸上涨红:“你……”

&ep;&ep;当时情形紧急,她只能护着一个人,理所应当地就去救了穆怀诚。

&ep;&ep;“小九,”上官松霞淡淡制止了:“休要多言。”

&ep;&ep;正要转身,耳畔有一声低低的咳嗽,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师尊,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吗?”

&ep;&ep;这声音甚是虚弱,游丝无力。

&ep;&ep;谢白袅甚是惊喜,忙抽身回去,把穆怀诚扶了起来。

&ep;&ep;上官松霞回头,却见穆怀诚正微微睁开双眼,目不转瞬地看着她。

&ep;&ep;四目相对,松霞君点点头:“你既无事,就罢了。好生休养吧。”

&ep;&ep;见她仍是要走,穆怀诚紧追两步:“师尊……”但他元神离体太久,加上元神受了重创,无法支撑,顿时向前栽倒。

&ep;&ep;幸而谢白袅跟几个侍从在旁,及时地将他扶住。

&ep;&ep;这时侯天色越发放明了,院门外有士兵们急喧喧地,隐隐是惊喜交加的声音传来:“那些安置的妇孺老弱们大半儿都醒了!”

&ep;&ep;“据说九华镇那边也有动静!”

&ep;&ep;喧嚷之中,嵩州府知府赶来,看到院中情形,望见那巨大蛇尸,惊的色变,却又战战兢兢上前,先恭喜穆怀诚醒来,又禀告外头的情形。

&ep;&ep;谢白袅道:“加派人手,把此处收拾出来。”看看穆怀诚,又吩咐道:“安排清净院落,供绮霞宗的上官宗主休养。”

&ep;&ep;柳轩正要拒绝,松霞君摁了摁他的手,柳轩努了努嘴,便不再出声。

&ep;&ep;这知府办事倒也利落,即刻请了上官松霞跟柳轩出院,现成的别院收拾了一间,请他们师徒暂住。

&ep;&ep;进了门,柳轩才问:“师父,你受了伤?”

&ep;&ep;松霞君摇摇头,她并不是受伤,只是元神离体又跟那蛛精斗法,耗损过甚,不然的话按照她的脾气,方才早就御剑离开了。

&ep;&ep;柳轩看她脸色不对,便没再出声,松霞君上榻调息。

&ep;&ep;柳轩自己来到外间,抬手解开衣衫,回头查看背上伤势。

&ep;&ep;先前他为护上官松霞,给屋顶的房梁扫落砸中后心,这会儿正隐隐作痛。

&ep;&ep;只是他不方便回头,依稀只看到后肩向下,有点发红。试着伸手摸了摸,手指竟有些血渍。

&ep;&ep;他是悄悄离开绮霞宗的,并没带什么丹药,当下把衣衫一合,走到外间叫了个侍从,让送点伤药过来。

&ep;&ep;那侍从去了片刻,果然拿了些内服外治的药物,柳轩闻了闻,吃了两颗药,自己拆开药粉,随便地往背上乱洒一气。

&ep;&ep;他不想离开上官松霞,可心里还记挂着穆怀诚,竟不知他如何,见那送药的侍从在门外没走,柳轩出外问道:“外头情形怎么样?”

&ep;&ep;那侍从急忙躬身道:“九华镇那边的人都醒了,原先安置在城中的那些镇民也都在恢复,多谢上官宗主出手相助。”

&ep;&ep;柳轩道:“那,穆怀诚呢?”

&ep;&ep;“据说穆庄主正自恢复,应是无事。”

&ep;&ep;柳轩问:“你怎么叫他庄主?”

&ep;&ep;“您有所不知,我们南华第一庄,是桐山的栖凤庄,也是穆庄主所建,南华的名人奇士,修道修仙之人,来往不绝,所以都尊称为穆庄主。”

&ep;&ep;柳轩笑问:“那他跟那个谢姑娘是什么关系?”

&ep;&ep;“这……”侍从瞅了柳轩一眼,又有些胆怯地低下头:“这小人就不知道了。”

&ep;&ep;柳轩挑了挑眉,抬头看向院门处,正在此刻,有一道人影自门口走了进来,一身黑衣,脸白如纸,长发未绾,正是穆怀诚。

&ep;&ep;那侍从后知后觉,见状便倒退回去。

&ep;&ep;穆怀诚缓步进门,他并没有完全恢复,这几步走的很慢,刚上台阶,柳轩便问:“你来做什么?”

&ep;&ep;“我自然是来探望师尊的。”穆怀诚回答。

&ep;&ep;柳轩道:“你早不是绮霞宗的人了,千万别再这么称呼,师父也不会高兴的。”

&ep;&ep;穆怀诚眉峰微蹙,瞥着柳轩:“你是师尊的关门弟子,怎么竟这般无礼。”

&ep;&ep;柳轩傲然:“你是何人,值得我行礼?”

&ep;&ep;穆怀诚对上他不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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