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着不怎么喜欢的人,她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夸赞,你也会听出些别的不同意思来,皇后对着三个公主都不错,但私心里却也不会喜欢,比之爱闹事的云含,她更不喜欢这个云容,都说咬人的狗不叫,谁知道她背后琢磨着什么呢?

&ep;&ep;皇后可是知道上回她跟那个那勒寒勾结在一起的事呢,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证据能将她洗清。

&ep;&ep;现在听她这话,怎么听都不舒服,她的孙儿若是没有皇帝给赐名,就没福气了吗?

&ep;&ep;“灏哥儿自然是有福气的。”皇后淡淡说了一句,就转身去和长公主说话了。

&ep;&ep;云容气结,但是又不敢顶撞皇后,一转眼就看到了长公主身边的安瑾,便忍不住气愤,心里的酸水一股股地冒。

&ep;&ep;她成亲第二年就生了个女儿,但父皇只给封了个县主,她又不敢去求,毕竟这是祖制,但偏偏有安瑾这个特例摆在这,就觉得十分碍眼。

&ep;&ep;安瑾感觉到她的目光,也没有抬头,只觉得这个云容公主有时候真是莫名其妙,说她心思浅薄吧,偏偏会弄些幺蛾子出来,说她心思深沉吧,又把对人的厌恶这样明晃晃摆在脸上。

&ep;&ep;“阿瑾姐姐,”安瑾正沉思着,就感到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袖口,回头一看,就看到一张满上笑容的小圆脸,正是胡清涟,“姐姐,我偷偷进去看过了,皱皱的,不好看。”

&ep;&ep;可是长辈都说好看,她也只能说好看。

&ep;&ep;“噗嗤。”安瑾笑了出来,才出生的孩子眉眼都不甚清楚,哪有什么好看不好看,“你呀,那是你侄子,怎么会不好看?”

&ep;&ep;胡清涟有时候就是会这样犯迷糊,听安瑾这样一说,瞬间就觉得那小家伙蛮可爱的了,她眉眼弯弯地笑起来,“那我们待会儿一起去和他玩。”

&ep;&ep;“好啊。”

&ep;&ep;众人正说着话,就听到有宫女来说,小皇孙醒了,大家可以过去看看了。

&ep;&ep;大家进去的时候,胡元惠已经给孩子喂了奶,小家伙还有一点精神,乖乖躺在娘亲怀里,睁着眼睛,胡元惠轻轻拍着他说道:“灏哥儿快看啊,谁来了呀?”

&ep;&ep;小婴儿听不懂也看不到,自顾自地握着小拳头,眼睛一会儿望向那,一会儿望向这,皇后看着这软软的小家伙,心都化了,伸手接过他,轻轻逗道:“灏哥儿看到祖母了吗?祖母来看灏哥儿了,高兴不高兴啊?”

&ep;&ep;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的缘故,忽然间蹬了一下小腿,嘴里发出一声短促地、像小猫叫的声音,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是在跟人打招呼一样,只是口水也流了一脸,宫女连忙上前擦拭。

&ep;&ep;长公主在一旁看得心痒痒,按捺不住上前,“快给我抱抱,给我抱抱。”

&ep;&ep;“给给给,看你急的。”皇后把孩子交给长公主,长公主也十几年没抱过孩子了,此时难免有些生疏,抱着他都不敢动。

&ep;&ep;“灏哥儿,灏哥儿,叫姑祖母啊,我是姑祖母哟。”灏哥儿也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ep;&ep;“他笑了,他笑了,他认识我呢,”长公主兴奋不已,朝周边的人炫耀着,“灏哥儿真聪明!”

&ep;&ep;安瑾在一边看得眼馋不已,不过她现在也不敢抱,只好跟在母亲身边逗着灏哥儿,前世这个小侄子长得白白胖胖,嘴巴又甜,会抱着她的腿撒娇,别提多可爱了,此时再见到,她差点流出了眼泪,还好及时止住了。

&ep;&ep;一时间她不由想到,去闽南接于神医的人来信说路上遇到有人身患顽疾,于神医留在那医治,会晚些到京城,也不知道下个月能不能到,若是能到,想来今生她会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ep;&ep;光是这样一想,安瑾整颗心都雀跃起来。

&ep;&ep;***

&ep;&ep;皇长孙沈灏的洗三礼办得简单,但众人知道这满月酒可是会大办的,所以各家各户都精心准备起要送的礼物来。

&ep;&ep;安瑾最近忙得不行,这给小侄子的礼物早早就准备好了,可现在又觉得不满意,想要换,再加上安玙四月底就要出嫁了,她得给她添妆,这东西也是左挑右挑都不合适,她愁得不行。

&ep;&ep;“郡主,你看这件绣着荷叶跟小青蛙的肚兜怎么样?”寻云也在帮她一起挑,她手里拿的那件肚兜是安瑾亲手绣的,但安瑾却觉得那针线最多算是不难看,拿不出手。

&ep;&ep;“不好不好。”

&ep;&ep;“那这顶虎头小帽呢?”觅柳说道。

&ep;&ep;安瑾抬头一看,毫不犹豫地否决,“那个线头都出来了,送不出手。”

&ep;&ep;哎,早知道就好好学学针线了,这样也不至于想给小侄子绣个东西都拿不出手,不止小侄子,以后还有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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