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何必这么看着我,我刘邵的命是你救的,难道在小姐眼里,我刘邵已经是一个不顾救命之恩,可以恩将仇报的人了?”

&ep;&ep;孔玲珑抿了抿嘴,在前世的刘邵何以能用一个恩将仇报来形容,那几乎是将她孔家吃干抹净不吐骨头的残忍,哪怕现在他什么也没有做,她也无法信任他。

&ep;&ep;刘邵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在孔玲珑眼中已经是如此不堪,这个认知让他的怒气几乎压不住。

&ep;&ep;旁边玉儿戒备地看着他,现在小姐身子不好,可禁不起任何变故,这个刘邵大晚上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到底安的什么心。

&ep;&ep;“我要走了。”刘邵看着孔玲珑露出有些嘲讽的笑,在这屋中,他当然知道自己有多不受欢迎,“回京城去。”

&ep;&ep;孔玲珑看着他:“什么时候。”

&ep;&ep;刘邵脸色已经看不出情绪:“明天清晨。”所以他今天半夜来,也要见她一面。

&ep;&ep;孔玲珑目光幽深,其实刘邵现在的身体还是不适宜长途跋涉的奔波,咸阳和京城距离够远,他居然要这么着急回去。

&ep;&ep;不过孔玲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一路顺风。”

&ep;&ep;听着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刘邵胸口发疼,他还是冷笑着:“之前祖母几次相邀,都被孔小姐拒绝了,她一心也想让我报答孔小姐你的救命大恩,眼下我就要回到京城,若孔小姐有什么话需要我带,我莫敢不从。”

&ep;&ep;需要他带话?孔玲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公子的话请恕我不明白。”

&ep;&ep;见她装傻,刘邵更觉得一口气堵着,忍不住就笑道:“夙夜公子回了京城,小姐与之相隔千里,难道就不想带个话吗?”

&ep;&ep;孔玲珑瞳孔一缩,方才意识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回到京城还单独跑来和她说,原来是存了这个意思。

&ep;&ep;亲眼看到她听到夙夜时脸上神色的波动,刘邵心中闪过妒恨:“小姐何必还不承认?难道小姐不是因为他,才不选择我?”

&ep;&ep;他刘邵被多少女子当做春闺梦里人,起初被她拒绝,他也以为她多么抵抗刘家,后来才知道,她真的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ep;&ep;孔玲珑默然,半晌声音幽冷道:“刘公子,你是不是酒喝多了?”

&ep;&ep;刘邵再一笑,还是透着许许讥讽:“我刘邵自诩不输人,却不知道孔小姐自有张良计,能攀上夙夜家族的高枝儿。”

&ep;&ep;这言外之意是孔玲珑蓄谋已久了?

&ep;&ep;玉儿原本对这刘公子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子还有同情,此刻烟消云散。

&ep;&ep;孔玲珑幽沉的眸光看着他:“刘公子,如果你能把挑别人的刺,转为找找你自己身上的毛病,也许你还能过的好点儿。”

&ep;&ep;从前的刘邵,身边没有和他比肩的人物,加上有孔家全部资产襄助,他位极人臣,便真的沉浸在自己无所不能的美梦中了。

&ep;&ep;今世,孔玲珑只是把自己抽离他的生命,没想到,他这样快就原形毕露。

&ep;&ep;刘邵的手握的极紧,孔玲珑却转身:“言尽于此吧,我们之间不必再说了。”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这刘邵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却依然没有改变,真的不是每个人死过一次,都能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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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京城一座小院中,依山傍水,但是只要是京城中人,都没有人敢靠近小院十里之内。

&ep;&ep;但今天好像不一样,竟然有个不怕死的小童,跑来院门口丢石头。

&ep;&ep;这就激怒了守门的两个看守,但是想到自家主人的规矩,还是硬生生的忍下,只想着这小屁孩玩够了,差不多就能走了。

&ep;&ep;可这小屁孩好像存心一样,笑嘻嘻守着门口就不走,他身量又矮,看起来不过五六岁,这才真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ep;&ep;两个守门的怒不可遏,正要出手赶人,就看到大门从里打开,走出一个穿着校尉服侍的男人。

&ep;&ep;那两个人立刻吓了一跳,这院子寂静,想来是这小孩太过胡闹,声音都惊动了里面的人。

&ep;&ep;不由赔罪道:“骆校尉,不知哪里来了个小孩子,属下们正要把他赶走。”

&ep;&ep;骆从容皱眉看着门前那小娃娃,平时这里根本不敢有人靠近,也难怪两个人看到有小孩,一时都回不过神来。

&ep;&ep;骆从容虽然不是凶神恶煞的长相,但他冷着一张脸,还是很能吓唬人的,特别是小孩子。

&ep;&ep;那嬉戏的小孩果然一缩脖子,看样子想要溜走,门口的两人正要松口气,就看到小孩忽然笑嘻嘻转过身,手里一只石子骤然飞过来,就好像什么暗器一样,弄得两人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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