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孔玲珑默然:“我生气有用吗?”

&ep;&ep;他人已经坐在这里,还说什么生气。

&ep;&ep;夙夜也知道这一点,笑容更深了几分,“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

&ep;&ep;这句就是诚恳的解释,他也怕孔玲珑误会。

&ep;&ep;孔玲珑垂眸,然后朝他看了过来:“你知道我来京城是干什么的吗?”

&ep;&ep;夙夜一怔,被那目光看的有些无所遁形,他才意识到,孔玲珑想跟他摊牌。

&ep;&ep;他有些动容:“玲珑?”

&ep;&ep;孔玲珑其实什么都不用多说,有些话说开了就没有余地了。

&ep;&ep;孔玲珑却不打算再瞒着:“数月前,孔家在京城的龙安镖局出事,总镖头被拘押,秋后就要问斩,但我孔家旗下的人我不能坐视不管,我来京城,就是要博得这一线生机。”

&ep;&ep;说是一线生机,又哪有那么好博得。这背后利害关系层层叠叠,岂是她一个商门女可以操控。

&ep;&ep;夙夜尽量控制脸色:“让我帮你。”

&ep;&ep;孔玲珑淡淡地,目光都是澄明:“你帮不了我。”

&ep;&ep;夙夜看着面前明显下定决心的女子,声音却是更添了无奈:“我不可能看你陷入陷阱,你知道的。”

&ep;&ep;孔玲珑索性和他直视:“所以我才不用你帮,我承袭了孔家,那天起我就不可能不面对危险,若是想着退缩,在牢狱里的赵卓英就只有死路一条。在咸阳的时候你不想正面对上司徒雪衣,在京城你要是有动作,只会引来更多麻烦缠身。帮我,就是给你自己找麻烦。”

&ep;&ep;孔玲珑分析的头头是道,却独独忽视了对面男子的脸色。

&ep;&ep;夙夜静静听着孔玲珑把一篇话说完,道:“要是我不怕找麻烦呢?”

&ep;&ep;孔玲珑停住话头,和夙夜面面相对。

&ep;&ep;“值得吗?”孔玲珑问道。

&ep;&ep;夙夜反问:“你说呢?”

&ep;&ep;他忽然反过来对玉儿说道:“玉儿,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ep;&ep;玉儿立即抖擞起精神,抬起脚吭哧吭哧就走到了门外,只是到了门口才意识到什么,回头看了孔玲珑一下,只看见孔玲珑幽幽的一双眼。

&ep;&ep;玉儿心想,她好像刚才反应错了。

&ep;&ep;夙夜从旁边起身,直接朝孔玲珑走过去,孔玲珑本还想保持镇定,可看到夙夜越走越近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骤然想要挪动脚步。

&ep;&ep;但那时夙夜已经倾身下来,一手勾住了孔玲珑的后颈,孔玲珑大脑一片空白,两片柔软就贴在了她唇上。

&ep;&ep;夙夜没想到孔玲珑打定主意跟他生分,他几番试探都无果,他不得不对她剖明立场,直接来硬的。

&ep;&ep;孔玲珑的大脑可以在极短时间里挑出账本中隐藏最深的错处,但是以前无往不利灵活的大脑现在当机了,她被口中传递的亲密紧锁,等到几乎窒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ep;&ep;“你疯了!”用尽全力推开夙夜,孔玲珑一脸懵然的震惊。

&ep;&ep;夙夜没有太逼她,加上刚才他已经尝尽了芳泽,所以此刻稍稍给孔玲珑一点喘息余地。

&ep;&ep;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孔玲珑脸上,希望她能明白。

&ep;&ep;夙夜脸上的神情正经,就是太正经了,孔玲珑嘴边的话迟迟说不出去,她只能感到自己脸颊上乍冷乍热,再怎么压抑情绪也控制不住。

&ep;&ep;如此失态,两世都没有想过的失态情景,居然就这么出现了。

&ep;&ep;孔玲珑头一次,有点尴尬、难堪……羞愤。

&ep;&ep;夙夜轻轻地说:“玲珑,我们两情相悦,有什么见不得人?”

&ep;&ep;玉儿虽说出来了,但考虑到小姐最后投过来那个眼神,她没敢走远,就贴着门边想听动静。

&ep;&ep;可是她就听到小姐大吼一声:“你疯了!”

&ep;&ep;接着就没有动静了,沉默顺着门缝就过来了,玉儿恨这破门隔音效果太好。

&ep;&ep;屋内,夙夜跟孔玲珑处于尴尬的对望中。

&ep;&ep;或者说,夙夜的尴尬只是一点点一闪而过,此刻他已经冷静看着玲珑:“玲珑,我们曾经在孔宅如何并肩的,在京城就一样可以。”

&ep;&ep;在夙夜心中,主场只是从孔宅换成了他的地方,曾经他和孔玲珑那样配合,没道理现在这份默契还会消失。

&ep;&ep;但他想归想,孔玲珑并不能接受,她把头扭过去,声音颤抖着:“你出去,我要静一静。”

&ep;&ep;夙夜眸光幽柔,对她,从来说不出拒绝的话:“好。”

&ep;&ep;耳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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