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华红绡红着眼睛不说话。

&ep;&ep;白夫人冷哼起来:“自古女子爱俏郎,我知道你的心思,打从两年前你在宫中一见,就浑如丢了魂,可为娘也提醒过你,那男人,你可以争取,可以用尽手段让你和他之间距离缩短,但你做的是什么,大街上像个野女人一样追着男人乱跑一气?”

&ep;&ep;华红绡听到“野女人”三个字脸红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野女人,她华红绡,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女,公主都要让三分,怎么会是野女人?

&ep;&ep;白夫人就是要猛烈敲打她,让她明白轻重,不要再去干蠢事:“那夙夜公子其人,或许我是不了解。但为娘比你多活了几十年,这世上男人早看了透,莺莺燕燕他们各有所爱,但是,只有一种,主动倒贴的女人,哪种男人都会立刻嗤之以鼻。”

&ep;&ep;华红绡果然被说的面色惨白,她一向对母亲白夫人极信重,从白夫人管家,十几年眼看着母亲在父亲那里如鱼得水,荣宠不衰,她早就从心底里佩服母亲的手腕。

&ep;&ep;“女儿……知错了。”华红绡低下了头。

&ep;&ep;白夫人看她认错,也不一个劲的说,打一巴掌还要刚柔并济,给个甜枣才能继续收效。

&ep;&ep;“你遇到的那个孔家小姐,”白夫人悠悠说到了这里,看华红绡一径低着头,“她们孔家的情况我已经打听了清楚,她现在想岸上的鱼,多蹦跶几日,你就索性让她蹦跶。你以为为娘看不出来她们在想办法打通权贵这张天梯?可是我们的梯子岂是她们容易就能通的,就算她们费劲搭到了什么,那也是我们动动手指就能拆掉的。你屡次跟这样的商户女子一般见识,倒是抬高对方身价,还是贬低你自己身份?”

&ep;&ep;这连消带打比刚才更狠,华红绡也知道自己今天发了一通无名火,可是当她看到孔玲珑,就好像底线被冲垮一样根本压不住,火气说上来就搂不住了。

&ep;&ep;白夫人看着她:“你在花宴上好好表现,对那孔家,我自有办法。”

&ep;&ep;——

&ep;&ep;来店里的客人,见到诸葛青云,有相当一部分会突然变了脸色,然后会上前,统一称呼一声“诸葛先生”。

&ep;&ep;诸葛青云也不多话,分内做着掌柜的事情,只把客人引到旁边看绸缎。

&ep;&ep;孔玲珑也算看出了些门道,是她太看得起孔家,诸葛青云即便在这里当着掌柜,她孔家的事情,也不会对他影响一分一毫。

&ep;&ep;说到底,这都是门阀之间的暗斗,跟宫里没什么关系。宫里的地位,始终还是超然的。

&ep;&ep;这样的发现,让孔玲珑半是放下,半是沉默。

&ep;&ep;尤其这天日落之后,绸缎庄闭门谢客,一向准时来去的诸葛掌柜,忽然端着一张名帖,敲了敲孔玲珑在雅间的门。

&ep;&ep;他如常称呼的是:“孔小姐,在下能进来吗。”

&ep;&ep;孔玲珑几乎立刻点头:“先生请,玉儿,看茶去。”

&ep;&ep;玉儿立刻将煮好的青茶给诸葛青云倒上,仔细地多加了两片叶子,以免诸葛青云喝不惯。

&ep;&ep;听说宫里的贵人,都是喜爱喝浓茶的。

&ep;&ep;诸葛青云双手把帖子递过去,孔玲珑立刻双手接过来。

&ep;&ep;然后诸葛青云才进入话题:“是这样的,在下一个挚友,现在还在宫中兼个闲职,偶尔能为宫中搭一些线,办一些事。最近的就是宫中举办花宴,虽然年年都有,但免不了有人喜欢新奇,今年就托付我这位挚友,帮忙寻觅一些时新的东西,花宴上都是女眷大多,因此都是些女人家爱的东西受欢迎,布匹绸缎就是其中一大项。”

&ep;&ep;孔玲珑听明白了,却依然是认真地看着诸葛青云:“先生是推荐了我们店铺?这样宝贵的机会,实在要多谢先生!”

&ep;&ep;诸葛青云依然慢慢地说道:“孔小姐言重了,谈不上在下推荐,我那挚友自是知晓我现在做了掌柜,又是经营的绸缎生意,便来请我帮这个忙,在下自然不能不帮,但店铺毕竟属于小姐您的产业,所以在下还是得征求小姐的同意。”

&ep;&ep;玉儿在旁边听着,这诸葛先生讲话四平八稳,明明是好事,他却一点也没有流露出来。

&ep;&ep;他没流露,但孔玲珑却不能心里不清楚,她脸色正了正:“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旁人求也求不来,玲珑还要多谢先生的引荐才是。”

&ep;&ep;诸葛青云摆摆手:“说了,孔小姐不必这般言重。这匹绸缎即便放在京城,一家家挑也难以找到更好的,孔小姐经营有方,也算是解了我那挚友的一个情急。”

&ep;&ep;真的是宫里出身的,送人人情都不动声色,还说的如此顺人耳朵。

&ep;&ep;孔玲珑捧着那张拜帖,郑重算是对诸葛青云见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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