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她现在改口称自己为民女,而刚才问话的时候,明显还是自称奴婢的。这变化让梁贵妃冷笑:“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自己是自由身,那刚才你那番作态是为什么,难道还是故意蒙骗本贵妃?”

&ep;&ep;端阳灵听着有点不对,她好不容易把文书交上去,证明了赵芸儿的无罪,可梁贵妃这句话,难道又要问一个欺瞒贵妃的重罪?她心惊了起来。

&ep;&ep;没想到,楚云这次毫无慌色,虽然她刚才也没有,但刚才只给人一种她认命的感觉,此时,却似乎看到她脸上的无动于衷:“回禀娘娘,民女刚才并没有承认什么,民女是从绣坊被宫中的侍卫直接带过来的,然后就是林尚宫,指着民女,说民女就是二十年前,宫中绣坊的绣工,这些都是事实,所以刚才娘娘问的时候,民女才说,民女无话可说。”

&ep;&ep;之前林尚宫指认之后,所有人都认定了楚云是逃奴,而后梁贵妃冷笑问了一句,你可还有话说。

&ep;&ep;楚云就回答,无话可说。

&ep;&ep;现在想来这番对话,所有人都心惊肉跳,是的,在刚才,只是她们事先听了林尚宫那一番逃奴的言论,之后楚云被从绣坊带来,林尚宫再次上来指认。

&ep;&ep;这中间,没有人告诉过楚云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一个人当着楚云的面,质问她是逃奴。

&ep;&ep;楚云忽然这时候装起傻,说自己毫不知情,好像也没人能戳穿她什么。

&ep;&ep;众贵女面面相觑,明显感受到上首梁贵妃身上传来的低气压。

&ep;&ep;而楚云偏偏就能和梁贵妃两相对视,目光之中清晰无比,没有半点污秽。

&ep;&ep;梁贵妃忽然就送了护甲,那份文书掉落在地上,她眯起一双眼眸看向楚云:“你这份文书,为你签署的人,面子可真大。”

&ep;&ep;谁也不知道梁贵妃说的真假,也没有人敢去看那份文书。梁贵妃心里想的,皇后在宫中待了二十多年不止,但要说皇后会为了一个绣坊的女工亲自签署身份文书,让她死她都不信。

&ep;&ep;她目光扫过端阳灵,又迅速扫过其他人,最后,落定在孔玲珑脸上。

&ep;&ep;一直紧盯着梁贵妃的华红绡,这时一下就慌了。

&ep;&ep;一个商户女啊,梁贵妃心里冷哼了几声,也许在听到诸葛青云这个名字的时候,今天这场戏就不该再唱下去了,就算想帮华红绡,也不值得她今天做的一切。

&ep;&ep;梁贵妃看似懒洋洋地倚靠在美人榻上,脸上的所有神情也都退了干净,这时她看着花宴底下的人:“今天的事情实在扫兴,看来不是个举办宴会的好日子,这就散了吧。”

&ep;&ep;懂的人就知道这句话的份量,所有贵女互相看了看,一时间纷纷起身:“都是我等搅了娘娘的兴,娘娘恕罪!”

&ep;&ep;能来花宴的,都和梁贵妃有明面暗面的交情,今天的事,谁都能承担责任,但是梁贵妃不能。想着,无数道视线,就不约而同落到了角落处的华红绡。

&ep;&ep;华红绡立刻扭头,那无数道视线又如同水面一样回归平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ep;&ep;众贵女默契地说道:“臣女这就告辞!”

&ep;&ep;梁贵妃没有挽留,今年的花宴是最早一次结束,也是风波最不平的一次。看着那些贵女陆续离开的身影,梁贵妃无视了华红绡看上来的目光,让华红绡一颗心坠入谷底。

&ep;&ep;更不要说,这时候上来一个嬷嬷,看似客气实在冰冷地说:“华小姐,您也该走了。”

&ep;&ep;华红绡脸色这才死白,但算是她还没蠢到家,这时候要是冲上去对梁贵妃一番纠缠,那才真是不怕死的太快了。

&ep;&ep;她于是迈着虚浮的步子,慢慢走在那群贵女的最后面,如临深渊的走出了每一步。

&ep;&ep;等所有人都走了,梁贵妃好像才看见依然跪在地上的孔玲珑和楚云,淡淡抛出了一句:“你们也可以走了。”

&ep;&ep;非要等到这时候才说这句话,用意是什么,不言自明。

&ep;&ep;孔玲珑和楚云都慢慢行了个礼,从地上起来,这次没有人来拦,也没有人看一眼,但两人都是立刻转身,不发一言地离开了花宴上。

&ep;&ep;看到一个时辰前还笙歌燕舞的地方,此刻冷冷清清,只见梁贵妃神色不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她拗断了手上一根护甲。

&ep;&ep;之前孔玲珑和玉儿待着的那个偏殿里面,玉儿有些讷讷无言地看着自己面前来回踱步的男子,她觉得自己才是被惊吓的那个,好端端在房间等着小姐回来,谁知道门一开,夙夜公子就毫无征兆地走了进来,门口两个侍卫连口气都没喘一下。

&ep;&ep;“别担心你的小姐,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ep;&ep;玉儿觉得这句话是安慰她的没错,而孔玲珑刚才被带走的确让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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