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的怎么样,她心中的不安都一点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少。

&ep;&ep;夙夜看着她,自然能轻易看出她的情绪,因此他心中觉得疼了一下。

&ep;&ep;玉儿给孔玲珑捧来了煮好的红梅茶:“小姐您喝一口压压惊,咱们肯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ep;&ep;听她这紧张结巴的一番话,孔玲珑无端的也放松了一些:“你也去休息吧。”

&ep;&ep;比起她去花宴上惊险了一番,等在房中不知结果的玉儿也是更加难熬。

&ep;&ep;玉儿看了一眼夙夜,点点头就慢慢退出了屋子。

&ep;&ep;时至此时,夙夜终于能没有负担问出那番话:“还好吗?”

&ep;&ep;刚才他就一直想问的,她还好吗,梁贵妃有没有再为难她,在花宴上,还有没有其他人让她受到不公的对待。

&ep;&ep;这些问话压在心头,这一路上,夙夜也并不轻松。

&ep;&ep;面对夙夜,孔玲珑也并不能像面对玉儿那样态度,她觉得之前面对夙夜做的所有心理建设,这时都派不上用场。

&ep;&ep;“……谢谢你。”

&ep;&ep;大概普天之下也没有比这三个字更苍白的表达了。

&ep;&ep;夙夜眸光一点点退下去光芒,苦笑一下:“不是朋友吗,谢什么。”

&ep;&ep;他不说还好,这话就更让孔玲珑感觉到空气中丝丝流淌的尴尬,她转头看了看桌子:“你,喝茶吗?”

&ep;&ep;孔玲珑脸色有些不自然,这得是多没有话才能这么说。

&ep;&ep;夙夜慢慢走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那里慢慢的喝。

&ep;&ep;孔玲珑看着他,即使是抬手的茶杯挡了他半边脸,那垂下的深沉朗目还是让人过眼不忘,所以当夙夜这样的人第一次出现在咸阳地界的时候,他才会显得那么出挑。

&ep;&ep;“夙夜,不管是林尚宫认罪,还是赵芸儿的身份文书,都不是真的,是不是?”

&ep;&ep;时机出现的太巧,巧的是即使孔玲珑还是从前那个容易轻信的性子,都无法全然相信。

&ep;&ep;那份身份文书,让梁贵妃那样高傲的女人都勃然变色,而分明怒至顶峰,还要强行忍耐。

&ep;&ep;不知是不是发现了孔玲珑的眼神,夙夜放下把杯子放下手边,眸子凝视她:“那是皇后签署的文书,谁敢说是假的。”

&ep;&ep;就算是假的,那也是真的,何况是梁贵妃那样的女人,她就是在宫中再强势,皇帝比现下更宠爱她十分,她也不会说这出自皇后手的文书是假的。

&ep;&ep;孔玲珑目光微颤,皇后……夙夜可以轻易地拿到皇后的文书,请端阳家嫡女为他出头,他自己却让宫中看见他的太监从此禁言,无论哪一种,夙夜的力量都比她以为的更大。

&ep;&ep;夙夜这时看着她,眸中含有深意:“玲珑,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一定会帮你到底的。”

&ep;&ep;孔玲珑捏着手心:“那那个林尚宫?现在所有的罪名,都是她顶了?”

&ep;&ep;夙夜淡淡说:“总要有一个人顶罪,贵妃的面子需要保住,这一场罪案也需要画上句号。”

&ep;&ep;孔玲珑看着他,目光有难以言喻的意味,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出来,她的反应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夙夜这样说,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ep;&ep;可是夙夜有多了解孔玲珑,就是她不说,他也能看出来,他嘴角慢慢牵扯一个弧度:“玲珑,你是担心我随便拉了一个人顶罪吗?”

&ep;&ep;孔玲珑收回了视线,没有直面说,而是道:“林尚宫和赵芸儿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ep;&ep;从那林尚宫心虚的表情,孔玲珑可以猜到她不无辜,但她是不是应该承受今天这一场灾祸,她不知道。而夙夜拉她定罪的做法是否正确,她也无从判断。

&ep;&ep;夙夜深深看着孔玲珑面孔:“所有的一切都起于贪欲,林尚宫和赵芸儿的事情,也许你应该亲自听赵芸儿本人来说。”

&ep;&ep;毕竟旁人调查的再清楚,也没有当事人的经历更震撼。知道了楚云曾经经历过什么,为什么离开宫廷,孔玲珑一定就明白林尚宫为什么该有今天。

&ep;&ep;夙夜这时幽幽说:“我不会随便拿人定罪,但林尚宫此人,究竟是不是罪有应得,也许玲珑你会有自己的判断。”

&ep;&ep;他不会把自己想法强加给她,而他了解她,他知道孔玲珑判断是非的能力,而她的底线在哪。

&ep;&ep;——

&ep;&ep;孔玲珑来到绣坊,这里一片清净,楚云的几个女弟子已经被统一放了假,这几天都不会再来绣坊。绣坊里,只有楚云一个人,坐在角落中,一针一线绣着一张锦帕。

&ep;&ep;“楚绣娘。”

&ep;&ep;楚云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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