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下来的推敲,总觉得自己已经踏出了一步错事。

&ep;&ep;按捺了足足三天,这三天梁贵妃依然是模棱两可的暗示,说明梁贵妃也不打算再出手。白夫人想明白了,立刻起身,向着女儿华红绡的闺房过去。

&ep;&ep;华红绡正在丫鬟的服侍之下穿戴纱衣,衬得她越发像个翩翩仙子。坊间现在已经有了华小姐貌若天仙的传闻,这让华红绡自鸣得意,觉得几天的施粥散药收到了想要的效果。

&ep;&ep;白夫人进来,先沉着脸看了一圈丫鬟,丫鬟们吓得退出去,她就上来,一把夺过了华红绡正要戴在脸上的面纱。

&ep;&ep;“够了!今天起不必再出门了!”白夫人冷喝。

&ep;&ep;华红绡好端端的被夺了面纱,看到白夫人从未如此严厉的脸色,不由眼圈红了:“母亲这是干什么,不是您让我去给那些人诊病,好挣点名声吗?”

&ep;&ep;白夫人眼皮跳的厉害:“不用再白费力气了!那些百姓就算把你捧成难得一见的神女,也没有用!”

&ep;&ep;华红绡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终于蹦出一句:“母亲,您到底怎么了?!”

&ep;&ep;白夫人整张脸都有点控制不住表情,她怎么了?搭上皇后的是四大家族,但不是端阳灵,当然也不是皇家自己人,那还有谁?司徒家族那个阴冷的男人只知道权势,哪有功夫对女人感兴趣,那么还剩下谁?剩下谁?

&ep;&ep;白夫人恶狠狠瞪着华红绡,仿佛警告一般,而她只希望还来得及:“绡儿,以后,你不要再想什么医女的身份了,好好当你的都督府千金,以你的姿色和身份,要嫁入贵门世家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母亲一定拼尽全力给你择捡最好的!”

&ep;&ep;最好的三个字几乎是咬牙说出来,华红绡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也因为她一下子没能明白过来,反而脸红了红,说道:“母亲,您怎么,女儿医女的身份不是正好吗?”

&ep;&ep;她还以为白夫人是说她一定能嫁,甚至有些羞的跺脚。

&ep;&ep;看她还没明白,白夫人面如白纸,说道:“之前是母亲把你往歧路上引,就算我们做了这么多,要嫁入夙……他们家也未必能成,不必再做这种不知结果的事了,你今天起不许再出府半步,你的婚事,婚事,母亲和你父亲会为你做主!”

&ep;&ep;华红绡终于听出了不对,她瞪着眼睛看着白夫人,越睁越大,然后仿佛受不住一般后退一步,她失声:“母亲!您知道您在说什么?!”

&ep;&ep;白夫人冷静地掐断她的幻想,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非常知道,我也知道你不必再肖想什么,天下贵门也不是只有他夙夜离卿一个,他们家族又出了名的随波逐流,就算嫁过去又能怎么样,也未必能对我们都督府有助益。倒不如实事求是,另择良配,以你的条件,只要不吊死在他夙夜离卿的身上,多的是世家公子愿意上门娶你!”

&ep;&ep;因为得知了真相,所以白夫人在说到夙夜的时候,几乎是带着恨意。

&ep;&ep;华红绡却根本意识不到,她像是断线风筝站在那里,甚至她觉得前几天给那些人诊病都不算什么,气味难闻又怎么样,那时候她还有希望。

&ep;&ep;白夫人说着就要走,她不想面对伤心欲绝女儿的脸,更不想知道她对夙夜那个男人有多痴绝。

&ep;&ep;可是随后她就被华红绡一把从身后抱住,华红绡泪如雨下,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她一叠声地求道:“母亲!母亲!女儿不要嫁给别人,女儿只想嫁给他一个!求求母亲……母亲!”

&ep;&ep;因为华红绡一直被教导尊贵体面,从来没有这样不要脸面的求过人,哪怕自己家人也一样。

&ep;&ep;或许是屋里没有旁人,更可能是,她已经受到了难以平复的打击。

&ep;&ep;白夫人想挣脱,后背却已经被华红绡哭的湿润一片,她只要咬紧牙关,几次忍耐,却还是口吐恶言:“别做梦了!红绡,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ep;&ep;华红绡骤然被告知噩耗,怎么可能接受,一径抱着白夫人哭:“让女儿做梦的是母亲,现在捏碎女儿梦的还是母亲,女儿不信,怎么就没机会了?”

&ep;&ep;她虽然在宫中花宴吊了脸,可并没有真做什么事,而且也未必传到外人耳中,她现在每天努力做善事,难道不是已经补救了形象吗?

&ep;&ep;为什么母亲要这么残忍?一想到自己终身和那男子无缘,华红绡就如坠冰窟。

&ep;&ep;白夫人狠狠一挣脱,转过脸通红的眼紧盯华红绡:“你不死心?好,母亲告诉你为什么。那天花宴上你都看到了?端阳灵突然跳出来和你作对,你都想不通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端阳小姐怎么会听人摆布,我告诉你,你心里猜的人没有一个对的。事实上,那天的花宴,还有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去了,一切变故都是从他进了宫才开始的,端阳灵会突然拿来皇后的文书,背后也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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