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还请陛下先恕玲珑殿前失仪之罪,毕竟玲珑不怕身体疾病,但却怕待会一旦有失仪之举,冒犯了陛下和皇后娘娘。”

&ep;&ep;此处故意不提梁贵妃,其他贵女也都是露出心照不宣的意思。她们也不相信孔玲珑不会喝酒的鬼话,看她之前表现,果然京中的传闻没错,这商户女子就是个以色事人的狐媚子,在皇上面前装一副清纯佳人,还扯出过敏的话,指望陛下怜惜吗?

&ep;&ep;而孔玲珑微垂着眼,已经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杯子,茯苓见状,仿佛急的脱口而出:“小姐不可,您若是真的过敏可就……”

&ep;&ep;皇后听出因由,“可就什么?”

&ep;&ep;梁贵妃却斥道:“果然是商户教出来的奴婢,在宫中也敢这么没规矩,你嚷什么?”

&ep;&ep;无论如何茯苓贸然出声就是错了,皇后先顿了顿,然后柔和道:“不妨,你先说吧,沾了酒你家小姐会如何?可会……危及性命?”

&ep;&ep;皇后这么问让茯苓诧异了一下,她立即低头就应道:“启禀娘娘,危及性命倒不至于,只是我家小姐会浑身长出疹子,遍布皮肤,甚至不知几时能消退,所以小姐……小姐才会担心殿前失仪。”

&ep;&ep;反应和回答都很快,也推敲不出错处,皇后神色变得意味深长。

&ep;&ep;其实若是孔玲珑或者玉儿,真是说一句喝酒会导致过敏陷入危险,这就有点太像借口。而皇后也想到了,宫中多的就是御医,这孔玲珑真敢这么说,她就让她喝了酒以后,立刻宣太医给她“诊治”。

&ep;&ep;却不想,旁边忽地一声微笑:“陛下和皇后也不用太为难了,这位玲珑小姐是否身体有疾,我现在便可以为她诊脉瞧瞧,若真是结果不太好,或许我还可以帮上一把。”

&ep;&ep;此言一出,旁边的帝后二人都不由讶异地看过去,说话的正是青禾夫人,此时她面带微笑,仿佛是一直听着刚才的争论。

&ep;&ep;顿时在场的人都如同被醍醐清醒了,对,这是青禾夫人,皇城中医道最精熟的一人,有她在,根本不必请什么太医了。

&ep;&ep;皇后忽然间露出欣喜:“这可巧,本宫居然把夫人都给忘了,有夫人妙手在,本宫何用再找别人。”那完全就是舍近求远,多此一举。

&ep;&ep;这时皇后目光已经笑盈盈看过去,和孔玲珑对望:“玲珑,你今儿可是来对了,快让青禾夫人为你把把脉,若是真有过敏症疾,有夫人在,你大可不用担心了。”

&ep;&ep;谁不知道青禾夫人的医术远胜当今任何一人,只是她身份矜贵,所有人都只问传说不曾眼见,可当年圣母皇太后重病垂危的时候,所有京城之人束手无策,是青禾夫人进宫,三天之后靠着一手银针度穴,生生让皇太后活到现在都还精神奕奕。

&ep;&ep;这也是青禾夫人多少年不露面,但只要宫中太后还安稳坐着,就连帝后二人,也对这位夫人尊敬有加。

&ep;&ep;孔玲珑面上淡一笑,收敛眉眼低头:“多谢娘娘。”

&ep;&ep;她慢慢从席间起身,即便孔玲珑主仆不知,但帝后对这位夫人的态度已是足够明显,此番,她自然不能等着青禾夫人主动来为她诊脉。

&ep;&ep;孔玲珑慢慢走上前,往青禾夫人和帝后所在的地方走过去,看起来她面色如常,脚步也平静稳当。

&ep;&ep;但孔玲珑的心里早已是蒙了一层寒霜。

&ep;&ep;等到了跟前,孔玲珑又对青禾夫人敛袂行了一礼,就坦然伸出手,刚到了手帕上。

&ep;&ep;青禾夫人抬起柔夷二指,便按上了孔玲珑的脉。

&ep;&ep;孔玲珑微微垂下眸,似乎是静静站立,避开了任何人目光对视。

&ep;&ep;青禾夫人悠悠诊着脉,一边目光若有若无地打量了孔玲珑几下,即便在皇后看来,也是很正常的那种注视。

&ep;&ep;只是小小的片刻后,青禾夫人就收回了手,微微对孔玲珑一笑说道:“你的症状并不要紧,女孩子不能喝酒也没什么,若实在介意,回头我开一帖方子给你,你照着服上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ep;&ep;这话语平和,但孔玲珑放在手帕上的手明显颤了一下,她几乎立刻和青禾夫人对了一眼,只看到对方始终含笑的眼一点没有变化,她心惊,为什么这位夫人要替她圆谎?

&ep;&ep;来之前,孔玲珑让茯苓研制了一种药,沾到酒以后,的确会浑身出疹子,这是为了防止宫中各种变故,到时候好用这一招脱身。

&ep;&ep;……但这位夫人,既然连皇后都说她医术高绝,没理由诊断不出来她其实没什么病症,却为何没有说穿?

&ep;&ep;但那厢皇后已经反应过来,唇边勾出笑:“玲珑,你可得好好谢谢夫人了,夫人差不多已有十年不曾为他人诊过脉。”

&ep;&ep;闻言,孔玲珑立刻露出一惊,立刻郑重地敛袂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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