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孔玲珑只是将手心按在了那个发结上,并没有出声。

&ep;&ep;夙夜紧了紧她,“好,……我们此刻起就是夫妻。”

&ep;&ep;而他们甚至有了孩子,这么长久的分离,难道不是对彼此的一场漫长折磨?

&ep;&ep;夙夜袖中打了个信号出去,这连续两日宅子都被四面八方的暗卫渗透,犹如铜墙铁壁。而这两天玉儿和茯苓也没有得到近身孔玲珑的机会,只那方寸屋子,始终静悄悄闭着门,但是每晚却有暗卫送热水进去,第二天甚至还送了一些红烛进去。

&ep;&ep;这两天时间,他们拜了堂,没有父母奉茶,只有一方屋子的安静天地。

&ep;&ep;处在他们这样的身份和地位,一句我爱你,根本没办法隔绝所有阻碍。

&ep;&ep;“夙夜,我不能如你所想的那样嫁给你,但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丈夫。这点并不会改变。”

&ep;&ep;玲珑这样说的时候,夙夜甚至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听完的。但他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火气,面对玲珑的话,他甚至只有一种陌生的无力。

&ep;&ep;她说,你是我的丈夫,你是我认定的人。

&ep;&ep;夙夜两天后离开这里,许多人也没有办法从他脸上发现喜或怒这两种情绪,他就好像平平静静地来了一趟,但正因为无法让人相信,才让人加倍地猜测和惊疑。

&ep;&ep;而玉儿她们指望从小姐脸上发现什么,却发现小姐也是一样,没有流露过多情绪,好像这两日只是像平常那么过来了。

&ep;&ep;青禾夫人阔别两日,终于又见到了儿子,见儿子的脸色,她就把宅子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ep;&ep;“我们拜堂了。”夙夜看着母亲,“可是我们还没有成亲。”

&ep;&ep;拜堂了,但却成不了亲。

&ep;&ep;他没有三媒六聘,她也没有穿上红嫁衣被抬进他的洞房,他们之间什么仪式都没有,非要说的话,只有一个私定终身。

&ep;&ep;青禾夫人从儿子平静的脸上看见了答案,她的声音细细柔和:“卿儿,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了。”

&ep;&ep;会拜堂,说明孩子的事已经在两人间坦诚,但他们走不到一起,至少今时今日,这个孩子依然只能是个禁忌。

&ep;&ep;夙夜看着青禾夫人:“母亲尚不知道,那一次在咸阳,是司徒雪衣奉了密旨要取儿子的命,是玲珑坏了他的计划,他为了报复玲珑,才给玲珑吃了锦衣卫司逼供女子的淫毒,若不与男人在一起,玲珑就会死。而玲珑能逃过一劫,是因为我在。”

&ep;&ep;青禾夫人温和地看着夙夜:“她不告诉你后来孩子的事,也是希望你不再对她的事有任何负疚。”

&ep;&ep;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不管当时如何紧迫,夙夜和心爱的姑娘有了关系,就一定会对此负责。而那位玲珑居然也一样的固执,选择自己隐瞒一切。

&ep;&ep;夙夜捏住了发结,沉冷道:“母亲,我要司徒家从京城永远消失。”

&ep;&ep;这是他和玲珑之间不幸的源头,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如果司徒雪衣和锦衣卫做事不是那般绝,他跟玲珑都不必走到今天这么逼仄。

&ep;&ep;“卿儿,”青禾夫人看着他,“母亲希望感情没有烧坏你的脑子,要知道现在踏错一步,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ep;&ep;很多出格的行为,也仅仅只能在之前。

&ep;&ep;“她现在不仅仅是你的玲珑,她还是拥有旧朝圣旨、被皇帝和整个宫廷盯住的特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