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在天衣无缝。

&ep;&ep;在祭天游行上搞破坏,让梁帝震怒,把锦衣卫陷入不义之地,甚至是挑唆了皇帝和最亲近侍从的关系,一举数得。孔玲珑面前浮现荆无常的脸,她并不怀疑,荆无常会豁出命去。

&ep;&ep;夙夜缓慢地再道:“只要破坏了祭天游行,锦衣卫就是首当其冲,梁辉这个指挥使,即使还能保住一条命,也会被直接下狱。”

&ep;&ep;孔玲珑半晌没说话,才道:“只靠荆无常一个人吗?”

&ep;&ep;虽然他的内力已经在逐渐恢复,但面对锦衣卫全神戒备的祭天大典,就算荆无常还在全盛时期,一个人也未必能抗住。

&ep;&ep;夙夜说道:“那要看他对梁辉,对锦衣卫的恨有多深。”

&ep;&ep;孔玲珑拿不定主意,荆无常就好像一张底牌一样,这张底牌用好了就是杀手锏,但同样的也不能轻易使出,因为杀手锏如果不能一击制敌,就会反过来受制。

&ep;&ep;夙夜看穿她想法:“你如果不想让荆无常冒险,我们可以想别的法子。”

&ep;&ep;孔玲珑迅速看他一眼:“这个法子很好。”

&ep;&ep;其实不应该她来担心荆无常,这个事情要不要去做,应该取决荆无常自己。

&ep;&ep;孔玲珑立刻叫来茯苓,让她把话原原本本传给荆无常。

&ep;&ep;夙夜慢慢看着她:“玲珑,其实你也明白,这个机会他一定也不肯放过。“

&ep;&ep;荆无常等了十年没有等到接近梁辉的机会,祭天大典是他梦寐以求的,危险在他眼里早就没有威胁。

&ep;&ep;孔玲珑看着他:“就算荆无常熟悉锦衣卫,我们也还要有别的准备。”

&ep;&ep;任何事情都要做好最坏最好两种打算,失败的时候面对的才不会是万劫不复。

&ep;&ep;夙夜眸光一瞬间幽深:“司徒雪衣是司徒家这一代最有头脑的人,我们能想到祭天大典动手,他也会想到我们会,也可能他已经让锦衣卫做好了陷阱,等着我们去跳。对他来说,这也是个把我们抓住的好机会。”

&ep;&ep;事事都是两面,祭天大典是个契机,两方斗法,究竟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就各凭本事。

&ep;&ep;荆无常听说有这个机会,果然根本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就应了。还给孔玲珑送来了一份布防图。

&ep;&ep;这是照着荆无常记忆中锦衣卫的布置画的,时隔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锦衣卫有没有变化,而这份图中还有多少是可以参考的。

&ep;&ep;但是夙夜说,锦衣卫是个死板到固守成规的组织,因为效命的是皇家,所以不敢轻易生变,甚至在更早的几十年前,锦衣卫营的整体规格都没有太大的改变,荆无常的情报,是很有价值的。

&ep;&ep;毕竟,锦衣卫,是不会允许有叛徒出现的。一身入了锦衣卫,就终身都是锦衣卫的人,这样的情形下,他们不会担心有人泄密。

&ep;&ep;除了荆无常这个异类。

&ep;&ep;这个异类,是被现在的指挥使梁辉一手促成的。

&ep;&ep;宫里拟定的祭天大典随行名单中,梁贵妃赫然在列,这对于她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一次她是真的兴致缺缺。

&ep;&ep;司徒雪衣眯眼一笑道:“这次的大典就在城外皇极寺,这已经是娘娘第三次随驾,恭喜娘娘恩宠盛隆。”

&ep;&ep;梁贵妃挑起一串紫玉珠:“恩宠盛隆?你莫不是在说笑吧?”

&ep;&ep;比起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跟着梁帝一同出行的妃嫔来说,每次被主动要求随行的梁贵妃已经比皇后还要惹眼,毕竟皇后去大典是名正言顺,可贵妃再贵,也还是妃嫔,却能每次都被点名。

&ep;&ep;司徒雪衣说道:“娘娘何必兴致不好,臣下倒是可以保证,这次的大典,一定比往年都要热闹许多。”

&ep;&ep;梁贵妃从铜镜中看着司徒雪衣:“你打算给本宫看什么好戏?”

&ep;&ep;司徒雪衣慢慢一笑:“娘娘这就误会了。祭天大典上锦衣卫需要全程守卫,任何一点错处都会是锦衣卫的失责,臣下要保证的恰恰是不能有纰漏。”

&ep;&ep;梁贵妃讪笑了一下:“司徒雪衣,京城中的姑娘们都说你阴阳怪气,没记错的话你是司徒家第三代的单传,以你的家世出身,现在却没有一个世家女子,肯嫁给你?”

&ep;&ep;司徒雪衣面皮白净,周身都是那种阴郁幽冷的气质,他继承司徒家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因为他的亲爹根本不知为什么死于非命。

&ep;&ep;应该说嫁给司徒雪衣的女人,毫无悬念就是司徒家这一代的女主人。

&ep;&ep;可这样也没人肯嫁。

&ep;&ep;梁贵妃忽然笑的明媚,用胭脂点着自己的两腮,漫不经心说:“你若哪天有了想法,我本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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