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他这儿闹事,还把二楼打砸成这个样子,真当京城是哪个犄角旮旯地,没有王法了?!

&ep;&ep;就在这时,去报官的小伙计被人拦住。拦住他的正是个俏丽的少女。

&ep;&ep;而那掌柜看见旁边一扇打开的门里,也有个年轻姑娘对他招手。

&ep;&ep;掌柜的因为被眼前的乱斗打怕了,害怕波及自己,转身就走向了那个打开的屋子。

&ep;&ep;他还想问问,究竟是不是一伙的,商量好的来他酒楼闹事。

&ep;&ep;但掌柜怒气腾腾进来,怀里却被塞了一张银票,他打开一看,上面的一万两顿时闪瞎了眼。

&ep;&ep;“掌柜的,今日的事还请多担待,酒楼里砸坏了什么,我们都负责赔偿,说到底外面那几人不过是私人恩怨,还请不要惊动官府。”屋子里,孔玲珑温和说道。

&ep;&ep;幸好外面打的难解难分,没有注意到她这屋子的动静,她才能拦下掌柜。

&ep;&ep;那掌柜拿着银票,说话居然都没了底气:“姑娘,这要是出了人命,我们可担待不起。”

&ep;&ep;孔玲珑说道:“这个掌柜的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人伤亡。”

&ep;&ep;掌柜的又狐疑扫了孔玲珑几眼,到底舍不得那么多银子,狠狠心道:“那还请姑娘说话算数,到时候要真出了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小店可不会担责任。”

&ep;&ep;孔玲珑道:“掌柜尽管放心。”

&ep;&ep;那掌柜才揣着一万两银票走了。玉儿呼了一口气:“小姐,一万两买他这家酒楼都够了。”

&ep;&ep;干脆买下来,方隐就算跟锦衣卫打的你死我活都没关系。

&ep;&ep;孔玲珑道:“楼下还有客人,不要冲动,看看再说。”

&ep;&ep;她当然不能真的让方隐去拼命,锦衣卫再可恨,也不是杀了外面那两个走狗就解决的。

&ep;&ep;酒楼掌柜显然也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下了楼就安抚楼下的客人:“没事,只是两位客人解决一下私人恩怨,不会波及到大家,小店免费给每桌赠送一坛洛阳酒,大家继续喝,继续喝。”

&ep;&ep;果然是有钱好办事,众人一听说有免费的酒,顿时也没什么抗议的,二楼的打杀声反倒成了某种助兴节目。

&ep;&ep;屋里赵雪云听着越演越烈的打斗,却是更软了身子,在快晕倒之前被茯苓抱住。

&ep;&ep;茯苓都有些不高兴了,“荆无常,她要真的想给梁辉生孩子,至于等十年吗。赵娘虽然身上有寒疾,但要说十年都不能怀孕,未免也太不可能了,你为什么不想想是她这十年来郁结在心,才会影响了身体?”

&ep;&ep;平心而论,她是同情荆无常,任何人遇到这样事都会不能冷静,可他对着赵雪云一个女人发泄怒火,难道赵雪云就不可怜吗?

&ep;&ep;不知道自己丈夫当年“死去”的真相,被仇人骗了十年,一个女子能有多少承受力?

&ep;&ep;也不知是不是茯苓的话起了效果,荆无常的脸色明显发僵了起来,而赵雪云更是在茯苓怀里落泪:“不怪荆郎、都是我的错……”

&ep;&ep;是她蠢,错信了梁辉,以为他待自己是真心,却没想到一切都是这么荒唐。

&ep;&ep;闻言,茯苓更看了荆无常一眼,自己的妻子依然这么维护他,端看这男人还有没有点理智。

&ep;&ep;荆无常果然后退一步,脸扭过去不看赵雪云。

&ep;&ep;这对苦命了十年的夫妻俩,想了对方无数个日日夜夜,见面之后却只剩下刺痛对方的伤痛。

&ep;&ep;赵雪云含着泪:“荆郎,这十年你是怎么过的?”

&ep;&ep;看到荆无常的样子,削瘦的简直不像记忆中那个硬汉,而他对自己发火,她也觉得自己该承受。

&ep;&ep;荆无常捏着手,他也觉得自己疯了,“……梁辉挑断我的手脚筋脉后,为了不让人查出来,才会选择放火烧了一切,如果他不是害怕被人发现,没等火烧完就匆匆离开,我也没有机会爬出火场。”

&ep;&ep;手脚被废的荆无常,只能选择爬这个动作,而他手心的焦黑,也不是这十年打铁留下的,而是当年爬出被火烧焦的地面烙印上去。

&ep;&ep;赵雪云崩溃了,从茯苓怀中挣扎出来,就跌跌撞撞又走向荆无常,一把扑在他身上,嘶声道:“荆郎、荆郎啊……”

&ep;&ep;自己居然问他这十年是怎么过的,怎么问的出口?

&ep;&ep;荆无常面对猛然扑过来的赵雪云,心头巨震之后就只剩下苍凉,当年他那么拼命,只要活着哪怕变成四肢不能动的废人也好,靠的不就是对赵娘的想念?

&ep;&ep;谁想过造化弄人,就算他活了,等到再一次睁眼,她却已经嫁作仇人妇。

&ep;&ep;“夫人,里面是什么人在说话?!”门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