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你知不知道就冲你刚才冒犯本宫,本宫现在就可以把你拖出去杖毙。你真以为当个锦衣卫指挥使,就有脸跑到本宫面前叫嚣了?”

&ep;&ep;梁辉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然而说出来的话又是一样:“这里是皇极寺,娘娘若真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陛下会是第一个容不下娘娘的人,而娘娘这么多年的恩宠,怕要也毁在一个残暴上。”

&ep;&ep;当然是这样,在祭天大典的寺庙里,别说要人的命,就是让人磕碰受了伤,都是血光之兆属于大罪,所以梁贵妃也只能够是用嘴说说。

&ep;&ep;梁贵妃极美的眉眸中蹦出吃人寒光:“梁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算祭天大典结束,本宫也一样能等到那时候处置了你。”

&ep;&ep;梁辉抬起眼坦然和梁贵妃相视,微微勾起了笑:“娘娘当然可以处置我,而娘娘贵妃之尊处置我一个臣下当然是无人会说什么。但娘娘的上头毕竟也还有皇后陛下,除非娘娘一辈子打算只当个贵妃,也或许娘娘这样就觉得满足了。”

&ep;&ep;小宫女捧着刚刚沏的茶,一路小跑回到大厅,给梁贵妃斟上。

&ep;&ep;梁贵妃攥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紧,忽然一抬手掀翻了茶杯,冷冷说宫女道:“这样的茶也能喝吗,几时多了你这个蠢物?”

&ep;&ep;小宫女被滚烫的茶水烫到半条手臂,也不敢喊疼,下意识跪在地上求梁贵妃轻饶。

&ep;&ep;“奴婢这就给娘娘重新换一杯茶!”

&ep;&ep;说着小宫女忍着疼痛,把杯子和水壶都从地上捡起来,转身再次奔向里间准备新茶。

&ep;&ep;梁贵妃再次盯向梁辉:“那个禁军有什么问题?”

&ep;&ep;接触着梁贵妃逼人的视线,梁辉却明白她的意思,她也要衡量所谓禁军是不是真的有足够能量,可以对皇后造成打击。

&ep;&ep;一直以来,皇后在后宫的形象都太稳如磐石了,这样的人要没有足够的理由,梁贵妃绝对不可能有一丝一毫对她表现出对抗。

&ep;&ep;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ep;&ep;梁辉眯眼笑了一下:“有人冒充禁军混入皇极寺,意图破坏祭天大典,这个理由贵妃觉得充分吗?”

&ep;&ep;不管是假冒代表皇家的禁军身份,或是想破坏祭天大典,随便一个都能凌迟。并且是绝不可能会被原谅的行为。更不要说两罪结合在一起,只要犯了,真的是哪怕皇后身份都不管用……

&ep;&ep;梁贵妃目光灼灼,在听到梁辉的话之后好像烧了一团火,“当真?”

&ep;&ep;梁辉悠悠道:“娘娘以为,我与司徒大人在这里的布置是因为什么?”

&ep;&ep;周边的锦衣卫,被调走的禁军,一切都跟从前的祭天大典截然相反,透着反常。

&ep;&ep;梁贵妃捏着手,里间,小宫女依旧在沏茶,目光躲躲闪闪地害怕瞥着外面的贵妃。

&ep;&ep;梁贵妃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秀绝的眸中现出讥笑,嘴里慢慢吐出畅快宣泄的话:“有五个人是皇后要的,至于是谁,你们自己找吧。”

&ep;&ep;没有哪个妃子,会不想站在和皇帝比肩唯一的那个位置,哪怕你多得宠也一样,那个位置对女人有种魔力。

&ep;&ep;梁辉幽幽一笑,慢慢鞠躬:“臣下先恭祝娘娘有朝一日陪王伴驾,宠冠后宫。”

&ep;&ep;梁贵妃继续冷冷一笑。

&ep;&ep;——

&ep;&ep;这个事情被告诉司徒雪衣知道,司徒雪衣冷淡平静:“这种事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ep;&ep;梁辉垂眼:“自然不用,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ep;&ep;从五个人里挑出行为异常的“叛徒”,这样概率的事要是身为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还需要人教,那梁辉自己都要去引咎自尽了。

&ep;&ep;梁辉立刻叫来了手底下一个专精相面的人,他也没有那么自负,锦衣卫各有绝技,这个相面的人曾毒辣地抓出一个多年前混进锦衣卫的所谓江湖第一“易容”高手。

&ep;&ep;那高手到死都还死不瞑目。

&ep;&ep;这样一个人,就在梁辉锦衣卫中。

&ep;&ep;皇后身边的宫女玲儿就发现今天守卫的人又多了个生面孔,此人已年近六十,皱纹都爬了半张脸,要不是穿着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简直让人怀疑眼花。

&ep;&ep;锦衣卫何曾出了这种诡异的人?!

&ep;&ep;而玲儿自然很快飞奔进去禀报皇后,皇后也抬眼看了看,却已经见那个满脸皱纹的锦衣卫过来,给皇后行了个大礼:“拜见娘娘,属下是锦衣卫听奴使薛幡,特来保护娘娘周全。”

&ep;&ep;听奴使?

&ep;&ep;皇后蹙了蹙眉,她也从未听说过锦衣卫中,还有所谓的听奴使,此人的名字更是不雅,薛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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