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人正是从皇后娘娘住处逃出来的,锦衣卫许多眼睛亲眼所见,张统领如果这样还想包庇,一会儿还是在陛下面前说个明白。”

&ep;&ep;这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锦衣卫要闹到梁帝面前,而刚才还偏偏说亲眼看见这个禁军从皇后住处出来,这样的话甚至皇后都要被牵连进来。

&ep;&ep;张统领也总算明白锦衣卫打的算盘,阴沉地看着薛幡:“你们想在皇极寺期间搅扰陛下?”

&ep;&ep;薛幡和他相视:“你管这叫做搅扰陛下?张统领,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变相庇护自己的人?”

&ep;&ep;张统领忍无可忍:“好,我就跟你去陛下面前分辨清楚。”

&ep;&ep;薛幡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但还没等想明白过来,张统领已经转身就去梁帝跪经的地方。薛幡当然也不能落后,马上让人架着被抓住的许良就去禅房里。

&ep;&ep;方隐犹豫很久要不要跟上去,他幽幽看了看皇后居住的方向,忽然起身飞掠出去。

&ep;&ep;梁帝这一晚也不知怎么心浮气躁,锦衣卫抓来的人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别看张统领负气前来,真到了梁帝的面前,他也一言不发,噗通一下跪了就不再理会旁人。

&ep;&ep;梁帝恼怒:“怎么回事?”

&ep;&ep;张统领是他禁军的统领,平时梁帝其实都客气几分,现在一副铁青脸色跪在地上还不肯说话,梁帝自然心头火气。

&ep;&ep;眼看梁帝的目光冷冰冰看过来,薛幡却也不慌不忙:“陛下,此人是许良,方才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了此人从皇后宫中一路逃出,鬼鬼祟祟,更是意图逃离皇极寺,属下找了张统领过来,想不到张统领却觉得锦衣卫多管闲事,想直接把此人带走不说,更不肯对我们锦衣卫说出实情,属下奉命保护陛下和皇后安慰,自然不能就此放过,因此只有到陛下面前来分辨了。”

&ep;&ep;张统领跪在地上,差点咒骂起来,这锦衣卫果然是无耻之徒,他根本一个字也没有说过锦衣卫多管闲事的话,此刻听起来却好像锦衣卫在尽忠职守,而禁军则是包藏祸心。

&ep;&ep;梁帝越听越惊怒,斥责道:“张云钊!你手下的禁军你自己不知道?!”

&ep;&ep;尤其是现在跪着的那个禁军许良,一脸蜡黄之色,活生生就好像有罪的样子,让梁帝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ep;&ep;而张统领只是脸色更白了,在地上叩了一个头:“臣有罪。”

&ep;&ep;张统领不善言辞,就算他能像锦衣卫那样巧舌如簧,对这件事他也不想多说。

&ep;&ep;可是在梁帝这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自认有罪,那就是不打自招了,梁帝万没想到出问题的会先是禁军,他觉得自己的脸也被无声打了一下,昨天和司徒雪衣的话好像还在耳朵里,他一个帝王难道还让自己的臣子踩了一头?

&ep;&ep;薛幡这时轻蔑道:“陛下,这个许良也是到现在也不曾认罪,装聋作哑,看来的确是有不臣之心。”

&ep;&ep;不臣之心,只要是帝王就害怕这四个字,哪个臣子要是有了不臣心,那真正宁错杀不放过。

&ep;&ep;眼看梁帝脸色骤变,地上跪着的许良霍然抬起头:“都是属下的错,和张统领,和皇后娘娘都没有关系。”

&ep;&ep;此言一出连张统领都给变色了,梁帝更不用说,他刚才还没有想到皇后,或者说只是心里隐隐一过,此时这隐隐的想法直接被勾了出来,像是洪水决堤不可收拾:“你说皇后?”

&ep;&ep;薛幡脸上都露出一抹喜色,他也没想到这么不费力气,而这个叫许良的居然真是一根筋,他以为他在为张统领和皇后在开脱,却是把两个人同时拖下了水。

&ep;&ep;张统领声音有点颤抖:“陛下?”

&ep;&ep;而梁帝震惊过后,看着门口方向:“去,让皇后立刻过来。”

&ep;&ep;许良大约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起这些,跪在地上感到张统领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薛幡则是愈发悠然站在那里。

&ep;&ep;皇后来了,也只带了随身的两个宫女,面色看不出异常:“臣妾见过陛下。”

&ep;&ep;梁帝见到皇后雍容的脸,忽然觉得那怒气被一只手压着,随时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皇后,地上这个禁军你认识不认识?”

&ep;&ep;按理说禁军每天守卫,人数众多,而皇后之尊每天面对那么多人,自然不可能全部记得。

&ep;&ep;而皇后说道:“认得,这是看守院子的人。”

&ep;&ep;梁帝冷冰冰道:“皇后的记性可真好。”

&ep;&ep;“陛下有所不知。”薛幡这时悠然开了口,“听说昨日梁大人调配人手的时候,这个禁军还是娘娘开口要留下来的,想来是差当得好,受到娘娘赏识。”

&ep;&ep;这么一说就更点燃梁帝的火,他甚至不去想薛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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