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房间的灯被全部打开了,昏黄的照亮了房间里的人和物。

&ep;&ep;苏源邑懒懒的坐在凳子上,并没有被伊桑散发出的小流氓气势给唬住。他袖子里的解剖刀往更深处推了推。

&ep;&ep;伊桑舌尖舔着口腔内部,明显来者不善。纵然心里对这个中国警察恨到想千刀万剐的地步,但仍然没忘记他能带给自己最后的希望。

&ep;&ep;是的,他能治好自己的眼睛。

&ep;&ep;他朝苏源邑走近几步,后腰的枪支泛着冰冷的寒意。身后的小弟都站着没动,时刻做好了保护老大安全的准备。

&ep;&ep;“条子,你胆子很大。连我伊桑的人你都敢动?看来是我对你太客气了。”

&ep;&ep;苏源邑知他要来秋后算账,不为所动的笑了笑,语气中挑衅之意明显。

&ep;&ep;“你我各取所需,什么是你的我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ep;&ep;“你他妈放屁,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只要见他一面就行,谁准你对他用刑了?你个狗娘养的东西。”伊桑的语气带着火焰山的气势,一股脑喷在了苏源邑脸上。

&ep;&ep;苏源邑对上了他要杀人的目光,眼中是倔强的不屈服,“那真是抱歉了,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先到先得”。他身上怀揣着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否则我也不用整天跟着他,以至于落到你手里。”

&ep;&ep;他们两在对峙,如果他一旦在气势上输了,那么只有挨宰的份。现在就是看谁更不要脸,谁胆子大谁就处于上风。

&ep;&ep;拼武力他的确是干不过伊桑,他身后的小弟也不是纸糊的。但有两点可以确认,伊桑暂时不会杀他,翁达晞已经没事。

&ep;&ep;否则他也不会巴巴的跑过来跟他吵架,又不是吃饱了撑得。

&ep;&ep;伊桑侧甩了下脖子,身后束起的小辫儿舞出道弧线,他阴沉着脸说:“你们到底在他身上查些什么?他如今已经是联邦的弃子了,身无盔甲还敢勇闯天涯,想杀他的人多的是。”他手上拍打着节拍,斜睨着苏源邑说:“你救不了他的。”

&ep;&ep;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除非他再也不踏出中国。

&ep;&ep;很可惜,现在他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上天注定,翁达晞必定是他伊桑的。

&ep;&ep;“我是救不了他。”苏源邑坚定道:“可我的国/家/会,即使受监视和通/缉,他也是名中国人。”没有你一个美国佬在这指手画脚的资格,凭你也配碰他。

&ep;&ep;“哼,我倒要看看你的国家有多伟大,能把他从我手里夺走。”伊桑似乎来了兴趣,原本对翁达晞的恨意转化成了某种痴迷。

&ep;&ep;为什么一个前探员会有这么多人盯着他?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ep;&ep;杀了他是比较泄恨,但他身上的秘密也会随之石沉大海。此刻,他反而有些舍不得杀他了。

&ep;&ep;苏源邑突然开口:“伊桑,医疗队我已经帮你准备好,如果你想恢复眼睛,最好还是把我放了。否则,能不能治好你,只要我一句话。”

&ep;&ep;他话音刚落,伊桑就拔出身后的枪顶住了他太阳穴,阴森的笑了起来。

&ep;&ep;他身后的小弟也整装待发,做出要攻击的姿态,个个如鹰的眼神盯在对面的苏源邑身上。

&ep;&ep;“威胁我?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杂碎?”他把□□的保险拉开,手指扣在扳机上,嘴里发出“嘭”一声,怪腔怪调道:“不出一秒,你的脑袋会像开了瓢的西瓜,脑/浆洒满一地。”

&ep;&ep;“哦,那真是乐观其成,死了一个我不要紧,那你就永远瞎着吧。”苏源邑根本不怕他的威胁,侧着脑袋直视他:“你这么漂亮的脸,真是可惜了。”

&ep;&ep;伊桑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他一下。这个警察看着孱弱绵软,但他身后貌似没那么简单。

&ep;&ep;可以随意调配精尖的医疗队,身后还有中国政府。最关键的一点,翁达晞很在意他。

&ep;&ep;他是瞎了一只眼,可他不傻。如果不是极其重要的人,怎么能伴在他身边?那可是翁达晞啊......

&ep;&ep;连a组织的伯恩都拿他没办法,这个警察却可以。

&ep;&ep;“条子,你叫什么名字?”伊桑问他。

&ep;&ep;苏源邑全身都带着纯正钢刃之气,沉着脸说话的时候很容易就能让人信服。他很不要脸道:“我叫江洵。”

&ep;&ep;由于他的眼神和话语都极其认真,伊桑立马就相信了。

&ep;&ep;他收起□□,玩味道:“江警官,我不会杀你。不过我现在也没办法放了你,等我的眼睛能重见光明了,我必定会有重谢。不过,.”他话锋一转,“在此之前,你就不要在打翁达晞的主意了,对你我都好。”

&ep;&ep;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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