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翁达晞没能见到未来的婆婆,就在苏源邑送进去抢救的时候,他一口鲜血喷出老远,彻底晕了过去。强撑了一路,他的身体已是油尽灯枯之态。

&ep;&ep;医生手忙脚乱的把他抬进了隔壁的手术室,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ep;&ep;他受的伤不比苏源邑轻多少,苏源邑早在三天前就能下地了。一醒来就闹着要见他,被医生拦了又拦,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ep;&ep;为了不让他来回折腾,他们两搬进了同一间病房。

&ep;&ep;曲寅心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儿媳妇”,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苏奕架着去了走廊,才缓过来。

&ep;&ep;“他说的儿媳妇就是谢惊落?”曲寅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询问丈夫。

&ep;&ep;苏奕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出口提醒她:“人现在改名了,叫翁达晞。”

&ep;&ep;曲寅心更崩溃了,指着病房门说:“这,换汤不换药,改了名字他也是个男人啊。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传宗接代?”

&ep;&ep;她不是个迂腐的母亲,也崇尚爱情无国界。但面对儿子的出柜行为,还是打的她有些措手不及。

&ep;&ep;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叫谢惊落。

&ep;&ep;这是她心里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儿。十几年前,儿子就为了他一次次忤逆家里的意思,谁的话都不听。后来人失踪了,她想着总该结束了。没想到他又出现在了这里,还拉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去送死,她如何能原谅?

&ep;&ep;“你现在生气也没用,小邑从小就喜欢他,现在叫他放手,晚了。”苏奕无奈的说道。

&ep;&ep;翁达晞是探/员的身份他已经知晓,苏奕对他的感情是矛盾的。他欣赏这个孩子,但.....

&ep;&ep;天下父母是同心,谁愿意自己的孩子整天过着尖刀舔血的日子,他已经不年轻了,以后的苏家该怎么办?

&ep;&ep;苏奕叹了口气,对着发妻道:“让他们好好养伤,这事儿以后再说。”他担忧的看着门里,儿子正抓着翁达晞的手,在一遍遍叫他。

&ep;&ep;他不由想到医生离开时说的话:“旧伤复发,淤血已经压迫了视神经,他很可能会失明。”

&ep;&ep;多好的孩子,怎么会把自己弄的一身的伤......

&ep;&ep;翁达晞昏迷了整整六天,才醒过来。确切的说,他是被苏源邑吵醒的。

&ep;&ep;试想一下,当你睡的正香的时候,老是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叫,该有多烦。

&ep;&ep;苏源邑还趴在床边继续叨叨,压根没察觉到那人已经醒了。

&ep;&ep;“小香猪,快别睡了。”

&ep;&ep;“起来小邑哥哥带你出去玩儿啊,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假期,怎么能光睡觉呢。”

&ep;&ep;“江洵那厮每天都在催我们回去,说你那个便宜弟弟快抑郁了,警局就要关不住他了。”

&ep;&ep;“话说你那个便宜弟弟脾气这么坏,你怎么能忍受的了他,我都想帮你揍他一顿了。”

&ep;&ep;“回去我就帮你揍他,好不好?省的他老惹你生气。”

&ep;&ep;苏源邑刚一回头,就撞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那人虚弱的对他说:“好,帮我揍他。”

&ep;&ep;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多日来的乌云彻底被扫空。

&ep;&ep;“阿晞,你能看到我吗?这是几?”苏源邑比着两个手指头问他,急迫的心情连自己都没发现泄露了什么。

&ep;&ep;翁达晞没漏掉他的表情,很毒舌的说:“你是在说你自己很二吗?”

&ep;&ep;他能看见,没有失明,太好了。

&ep;&ep;苏源邑努力凑到他头顶上方,吻着他额头说:“宝贝,你快吓死我了,醒了就好。”

&ep;&ep;翁达晞躺久了,全身都泛酸,他努力想起身,被对方按住了。

&ep;&ep;遥控床被微微抬起,翁达晞坐躺着,掀开苏源邑的病号服,望着那个伤口,阴郁道:“苏源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ep;&ep;“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要亲你了。”苏源邑拉过他的手,脸皮很厚的往他床上挤,翁达晞只好给他挪出半个位置。

&ep;&ep;美人在怀,苏某人说不出的满足。

&ep;&ep;翁达晞还不习惯两人这么亲密的姿势,他半红着脸说:“这样会碰到你伤口,你还是躺到自己床上去吧。”

&ep;&ep;“我不,以后我要天天抱着你睡。”他们是恋人,就该有恋人的自觉性。

&ep;&ep;病床本就狭小,躺一个人刚好,睡俩个就有点遭殃了。翁达晞窝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只能巴巴的望着他。

&ep;&ep;半饷,他整个脸都红了。

&ep;&ep;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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