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舱里摆放着最尖端的医疗器械,大部分都是“只此一件”有价无货的人间珍宝。
&ep;&ep;苏家的半壁江山早已渗透进医疗行业的方方面面,所以对于苏奕集团的独生子来说,能享受这种特殊待遇一点都不稀奇。
&ep;&ep;苏源邑上半身赤.裸,躺在雪白的床上,右手边的机器正朝他腹部的伤口喷洒药物。紫外线的柔光洒在他的脸上,像是多一层微调的滤镜,让他看起来更加帅气英俊。
&ep;&ep;曲寅心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罩看着里面的儿子,忧心忡忡。
&ep;&ep;主治医是他们的副院长教授,面容亲和的安慰她不用太担心,令公子的伤势已经在愈合,没有伤到要害部位,经过疗养舱的加速治疗,很快就能痊愈了。
&ep;&ep;曲寅心背部□□,精致的妆容散发出女强人的气质。医生的话并没有让她放下心来,她在琢磨着另外一件事。
&ep;&ep;楼下的翁达晞已经醒了,她得找他好好谈谈。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稳住自己的儿子。
&ep;&ep;苏源邑很快就出来了,被曲寅心逼着坐在轮椅上,拗不过母亲的执意,苏源邑只能屈服。
&ep;&ep;“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苏源邑被她推着,微侧着头开始套近乎。
&ep;&ep;他妈妈自从知道他跟翁达晞的关系后,一句话都没表过态,估计快憋的内出血了,他得帮她排排毒。
&ep;&ep;曲寅心故作高深:“我说什么反正你也不会听,说多了还嫌我叨唠。”她意有所指,两人均是心知肚明。
&ep;&ep;“曲寅心同志,这招对我没用。”苏源邑毫不留情的驳她面子,淡淡开口道。
&ep;&ep;轮椅停了下来,曲寅心从他身后绕到身前。她蹲**,把儿子圈在轮椅里,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小邑,他就那么好吗?这么多优秀的姑娘任你挑,为什么非要是他?”
&ep;&ep;苏源邑略微低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只手搭在了她手背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肃穆:“妈,连慈悲众生的菩萨尚且男身女相,你又何必拘泥于性别?我已经错过了他太多年,如今他能回到我身边,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ep;&ep;“可他未必就真喜欢你,如果在乎你,会拉着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吗?”曲寅心试图说服他:“当年他走的悄无声息,可有想过你一分?”
&ep;&ep;“他是有苦衷的,我不怪他。”苏源邑漆黑的双眸里浸满深沉,他望着自己的母亲,坚定的说道:“妈,阿晞他受了很多苦,现在他只有我了。”
&ep;&ep;何况,这次是个意外,怎么能怪他呢?
&ep;&ep;“那你可知他身后有什么?这次是你命大,没有被打死,下次呢?”命运之神会永远眷顾你吗孩子?你这是把我这个老母亲架在火上烤啊。
&ep;&ep;苏源邑紧紧抓着她的手,保证道:“没有下次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他这次回美国就是为了办手续,以后我会带他回中国,远离所有黑/暗的东西。”
&ep;&ep;曲寅心见他油盐不进,唰一下站了起来,绷紧的面部肌肉一丝表情也无。她默默走到身后,继续推着他往前走。
&ep;&ep;“你把他当手心里的宝,可人家把你当根草,说扔就能扔。”空旷的走廊里,高跟鞋混合着冰冷的话语,敲击在苏源邑心头。他握紧了拳头,撇开头不再多说一个字。
&ep;&ep;他相信他们的感情,连生死都能跨越,还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在一起的。未来的路或许充满了荆棘,但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ep;&ep;母子两沉默了一路,都闭口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曲寅心决定,既然儿子喜欢飞蛾扑火,那就让他看清楚他爱的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
&ep;&ep;走廊的警力已经全部撤离,临近病房门口,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ep;&ep;门没有关严实,苏源邑让母亲停下,等等在进去。
&ep;&ep;肖尧居高临下的望着翁达晞,他们两个人的脸只隔了几厘米。这么暧昧的距离下,气氛却是剑拔弩张的降到了冰点。
&ep;&ep;“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为了他值得吗?”肖尧满心的愤怒和委屈,他想不通自己哪点比不上苏家子,他有的,自己一样不少。
&ep;&ep;翁达晞垂眸不看他,任他狂躁的吼叫,淡定如斯。
&ep;&ep;“值得。”他淡淡的吐出两字,干脆果决。
&ep;&ep;肖尧深吸一口气,镜片后的双目已经赤红,他脸色阴沉,似是不甘道:“翁达晞,你我这么多年情谊,抵不过一个后来者?”
&ep;&ep;“你说错了。”翁达晞站了起来,宽大的病号服衬得他有种病态美,有种想让人保护他的冲动。但那双睿智的眸子却不甘示弱,穿透人心的力度,让他身上多了层神秘感。
&ep;&ep;“他不是后来者,而是白月光。”他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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