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岩柏点点头。

&ep;&ep;容白还没吃过江岩柏亲手做的饭菜呢,他跃跃欲试,以前江岩柏从没做饭给他吃过。只会带着他去西餐厅,吃那什么牛排,他那中国式的舌头品尝不来外国的美味。

&ep;&ep;可是又怕浪费了江岩柏的好心,从没抱怨过。

&ep;&ep;现在容白稍微明白了一点,这大概就是江岩柏一直以为自己是吃西餐长大的吧?

&ep;&ep;他以为自己是个多么金贵的人,实际上,容白喜欢吃川菜,重油重辣的尤其喜爱。

&ep;&ep;这么看来,其实江岩柏也没有好好了解过他。

&ep;&ep;换个角度来说,自己也没有给江岩柏了解自己的机会。

&ep;&ep;江岩柏还是住在那套房子里,现在在市中心,周围都立起了新房,修建的一栋比一栋漂亮。江岩柏原本这套房子就显得老旧破败了。

&ep;&ep;他们只等着拆迁,拆到自己这边来,听说能1:1.5的比例兑换。

&ep;&ep;这套房子一百五十个平方,拆迁的话能换到一套同样大小的,还能再得到一套七十五平方的小户型。

&ep;&ep;所以哪怕房子再旧,住户们都不愿意搬。

&ep;&ep;江岩柏带着容白走上了楼,一路上和不少邻居打招呼。

&ep;&ep;他也想带容白去吃好的,但是他没钱,江岩柏有时候好面子,有时候又很务实。

&ep;&ep;在生活面前,面子就是纸糊的老虎,风一吹就散了。

&ep;&ep;江岩柏把蛇皮口袋放在地上,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去开门。

&ep;&ep;“我回来了。”江岩柏边喊边把蛇皮口袋放去阳台,阳台基本上堆的全是杂物,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江岩柏习以为常,他招呼容白在沙发上坐会儿,自己又去洗卫生间堆着的衣服。

&ep;&ep;家里没有洗衣机,只能靠手洗。

&ep;&ep;容白坐的百无聊赖,他没手洗过衣服,基本都是拿去专门的店里干洗,他看着江岩柏坐在矮凳上,也从客厅拿了个矮凳,坐在江岩柏旁边。

&ep;&ep;他随手拿了一件短裤也学着江岩柏的样子开始搓。

&ep;&ep;江岩柏一把把短裤拿过来,脸上飘着可疑的一抹红,连耳朵都红了,说道:“我自己来就成,你去客厅坐着就成。”

&ep;&ep;这条可不是短裤,江岩柏穿的内裤都是大号,因为是批发市场买的,上面都是花花绿绿的大花,看起来不像内裤而已。

&ep;&ep;这可是贴身穿的,怎么能让容白洗呢?

&ep;&ep;容白莫名其妙,他又一把把短裤抢回来,态度可不怎么好:“都说了我洗,我又不是多金贵的人,连条裤子都不能洗啦?”

&ep;&ep;江岩柏脸越发的红了,他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要不你洗这件吧。”

&ep;&ep;江岩柏把一件外套递给容白。

&ep;&ep;“我就洗这个。”容白说什么也不放下那条短裤,江岩柏不让他洗,他偏要洗。

&ep;&ep;为什么就这条短裤自己不能动?难不成是谁送他的?男的女的?

&ep;&ep;女的吧?男的还用这么小心?

&ep;&ep;容白脸黑了,一看就是一副:“别来招惹我,我现在很生气”的表情。

&ep;&ep;江岩柏倒是完全不知其所以然,他也搞不懂容白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内裤有执念?那也太尴尬了。

&ep;&ep;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乔老太正好出来上厕所。

&ep;&ep;她嚎了一嗓子:“干啥呢?你们抢裤头干啥?”

&ep;&ep;裤头?

&ep;&ep;容白没明白,他不知道有些地方把内裤叫裤头,便问道:“奶奶,我不能洗这个吗?”

&ep;&ep;乔老太也是无法理解,但还是语气温和地说:“你是哪家的小伙子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是我家岩柏的朋友吗?”

&ep;&ep;“我刚从外地过来,是岩柏的朋友。”容白说起谎来表情稳定,一点不让别人看出破绽。

&ep;&ep;乔老太一听是外地来的,这才反应过来,她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所以自己说话嗓门也大:“按外头的说法,这是内裤呢!你抢他内裤洗干啥。”

&ep;&ep;容白:“……”

&ep;&ep;然后容白立马松开了手,冲江岩柏说:“那你自己洗。”

&ep;&ep;说完,容白的脸也红了,他自觉丢了人,便站起来,扶着乔老太去了客厅。

&ep;&ep;乔老太左右打量容白,很是和蔼地笑道:“小伙子,你叫啥名字啊?家住在哪儿?爹妈呢?还在外地吗?”

&ep;&ep;容白倒也不嫌烦:“我叫容白,家在和州那边,爸妈也还在那边。”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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