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端木景看向张天师,示意他继续。
&ep;&ep;张天师却没什么可交代的了,“四殿下欣赏贫道的能力,把贫道引荐给了皇上,皇上相信贫道的实力,所以才让贫道炼制丹药。贫道不认为丹药的方子有什么问题,魏公公亲自试药,身体没有出现不适。贫道多嘴说一句,魏公公试药并不只是单纯的试药,而是与皇上一样,一直在服用,甚至比皇上服用的时间还长!魏公公服用后,身体没有异常,皇上才服用,直到皇上驾崩那日,魏公公的丹药也没断过。丹药是一炉制造,不存在区分,所以,只能是个体差异。这药方贫道吃了几十年,身体也没出现问题,所以,只能说,皇上与长生不老无缘。”
&ep;&ep;大义凛然的话,张天师说得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ep;&ep;“可是,皇上确实是因为你的丹药而死,”端木景的话,直接否定了张天师说的那一切,“谋害皇上的罪名非同小可,不知张天师做好准备没有。”
&ep;&ep;“你……”
&ep;&ep;张天师的眸子剧烈一缩,看着两人走向自己的妻儿,伸手,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ep;&ep;“端木景,你不守信用!你明明说了,只要我指认四皇子,你就会放了我们一家,你不守信用!”
&ep;&ep;张天师情急之下吼出来的话,让众人哗然!
&ep;&ep;“等等!”一大臣的话,不仅让伸黑手的两人住手,也让众人的目光转到了他身上。
&ep;&ep;“陆御史?”端木景挑眉。
&ep;&ep;“殿下,还请张天师把话说清楚,”陆御史对端木景的态度还算恭敬,“这件事不仅涉及到皇上的死因,还涉及到两位殿下的清白与声誉!臣说句大不敬的话,现在,是两位殿下的关键时期。皇朝动荡,需要的是明君,不是带着被人质疑的品性坐上高位的天子,这不利于皇朝的安稳,对两位皇子也不好!所以,臣斗胆,请大殿下让张天师把话说完,还两位殿下一个清白,也让微臣等人安心,不仅是为了保证两位殿下的品性不被世人质疑!更是为了能慰藉皇上的在天之灵!”
&ep;&ep;感人肺腑的话,配上陆御史悲愤的表情,还真像那么回事。
&ep;&ep;端木景垂眸,环视了一眼,最后看向李太医。
&ep;&ep;“继续你先前的话。”
&ep;&ep;众人心里一凛!
&ep;&ep;还没说完?
&ep;&ep;还有什么要说的?
&ep;&ep;“是,殿下,”李太医一副认命的语气,“臣检查过皇上的遗体,发现他的鼻孔中有细微的毛絮,臣仔细验证过,这种毛絮是伊犁那边的棉絮与一些决明子的外壳。”
&ep;&ep;按理说,皇上是睡玉枕的,只是张天师说要配合他的丹药,所以才换了枕头。
&ep;&ep;“皇兄,父皇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对父皇的遗体做这些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ep;&ep;面对四皇子的质问,端木景只微微一笑,“若是父皇有在天之灵,只会欣慰,本殿下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帮父皇找出杀害他的凶手!李太医,你接着说!”
&ep;&ep;“是,殿下,”有了开头,接下来的话也就没那么难了,“皇上指间有残留物,臣在大理寺少卿的帮助下,分辨出,那些是金丝楠木,是制造龙床的木头,大理寺少卿也在龙床上找到了相应的痕迹,所以,根据种种迹象表明,皇上是被人用枕头闷死的,死前,皇上剧烈挣扎过。”
&ep;&ep;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像一块石头砸在众人心上。
&ep;&ep;皇上是被谋杀的!
&ep;&ep;那最后一个见到皇上的四皇子……
&ep;&ep;隐晦的目光朝四皇子看去。
&ep;&ep;四皇子却是笑了,“皇兄,你的这番推论有证据吗?父皇的几个儿子中,只剩下了我们两人,为了那个位置,你不惜颠倒黑白,陷害我,你就不怕日后你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夜不能寐吗?”
&ep;&ep;“这就不是皇弟操心的事了,你要证据,我就把证据一一给你。”
&ep;&ep;看向魏平。
&ep;&ep;魏平哆嗦了一下,眼睛一闭,跪在地上,“大殿下,皇上是被四殿下闷死的!”
&ep;&ep;“魏平啊魏平,原来我们都看走了眼,你忠心的并不是父皇,而是我的好大哥。”
&ep;&ep;“四殿下,您用奴才的家人威胁奴才,奴才不得不妥协,可奴才是有良知的,奴才打小就跟在皇上身边伺候,不能让皇上用这种方式离开,更不能让皇上死得不明不白!而且……”说到后面,魏平的声音带上了悲痛,“奴才的家人已经被四殿下灭口,奴才……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ep;&ep;事情的突然反转,让众人措手不及,大家根本没机会提出质疑,就听到魏平继续说道,“皇上之前并不是真心立太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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