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ep;&ep;预想中的画面太过惨烈,祈胖爪子抓进泥土里,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伴随着那一声闷哼之后,恍惚觉得声音好像不太对,晃晃悠悠抬起头来,才惊觉自己是瞎操心。
&ep;&ep;屋顶并没有很高,真摔下来也不会死。
&ep;&ep;在发现祈安从屋顶掉下来的一刻,几乎是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往前冲了过去,祈胖也不例外,他发现得最早,跑得也最前,却差一点被墨瑾泽和祈安这两个人给压死,好险不险的两个人落地的位置就在祈胖身侧不到半寸的距离。
&ep;&ep;祈胖救哥哥心切自己却差点发生意外,这会儿回过神来,生气了!
&ep;&ep;喵嗷
&ep;&ep;这声尖锐刺耳,激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ep;&ep;祈安突然惊醒,呆萌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现在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这里瞄一眼,那里看一眼,低头看看依旧皱着眉头的徒弟,侧头看看愤怒生气的胖子,十分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作为一只猫,不仅半夜偷看徒弟洗澡,还赖在徒弟屋顶不下来,早上闻着徒弟做的饭菜香味从屋顶掉下来的事实
&ep;&ep;祈安第一次觉得有些丢脸,这一天到晚的,到底干的什么事儿?
&ep;&ep;哦,对了,他刚才想和徒弟说什么来着?坐到饭桌前了,看着让他从屋顶摔下来的罪魁祸首,祈安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ep;&ep;然后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第一次吃饭吃得心不在焉,不知饭菜滋味。
&ep;&ep;早餐的氛围有些沉默,妹妹们第一次见祈胖生气,还气得特别厉害,也就顺着它,饭桌上都没人说话。
&ep;&ep;墨瑾泽一直有注意祈安,几次试图开口,嘴巴张了张,最后又以沉默结尾。
&ep;&ep;各怀心思的吃完丰盛过头的早饭,所有人分成两批去采买接下来路上所需要的行李,然后继续赶路。
&ep;&ep;下午出发后,妹妹们知道氛围不对,没再在马车上睡觉,一群人挤在马车前面方寸小空地,哪怕热出一身汗也不进车里去。
&ep;&ep;一夜又一天的提心吊胆,墨瑾泽和祈安都再没找到和对方静下心来单独对话的机会。
&ep;&ep;从南阳离开之后,越往前走,墨瑾泽就越沉默。
&ep;&ep;马车经过的一路上,全部都是陌生的地方,景色、城镇、村庄、乃至山林,所有的所有都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ep;&ep;墨瑾泽记着,当年他离开的时候,南阳是距离部落最近的城镇。
&ep;&ep;而今离开南阳往前走去,好像旅人归故地,试图寻找熟悉的东西,熟悉的存在感,但是没有。他离开的时候本就已经物是人非,而今两百年时光消散,世事变幻,物也已全非本貌。
&ep;&ep;这一次他回来或者他途径这里,带着曾经错失过的祈安,以及没有抓住生命而重新来过的妹妹们,还有在这里饱受磨难至今创伤未消的祈胖以及一个对这里、对记忆里的人有过颠覆性认识的自己。
&ep;&ep;墨瑾泽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是越靠近越压抑。
&ep;&ep;这里几乎就是心照不宣之地。
&ep;&ep;马车没日没夜的往前行进,如果不是祈胖胃病复发,否则都不会做任何的停留。
&ep;&ep;当年山脚下的村庄已经发展成了一座城市,比南阳还要大上一些。
&ep;&ep;墨瑾泽和祈安商量之后选择在城里先定下来,等祈胖好些了再继续赶路。
&ep;&ep;新城名叫弯月,别名巡城,城徽是一枚带有水波纹的弯月。以前墨瑾泽家所在部落居住的高山也有了新名字,就叫弯月山,别名巡山,听说半山腰一百八十多年前修建了一座亭子,名字是山巍亭。
&ep;&ep;据说是为了一个伟大的领袖修建的,但是这个领袖究竟是谁?有何功绩?一概不知。
&ep;&ep;弯月城、巡山、山巍亭,知道的人仅是从这些名字来看,就知道了。
&ep;&ep;了解到这些信息时候,墨瑾泽一行人已经进了城,住在城中客栈里。客栈二楼设有茶馆,茶馆每日会有一位先生来讲书,内容虽然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但是总是三不五时地讲到这座城市的历史以及名字由来,对那位究竟不知道功过的领袖闭着眼睛一阵胡乱吹嘘,各种赞叹敬仰溢美之词唯恐漏了哪一个,滔滔不绝。
&ep;&ep;偶尔也会有人问起这领袖有何功绩,不仅听众就是说书先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往建城、建亭上说,可是说书先生前面刚说过城和亭以及山名都是为了纪念领袖才造才命名的,分明就是前后矛盾。
&ep;&ep;再后来说书先生的说辞就变了,说领袖其实是这座大山的守护神,又细数百年来,任人间战乱、瘟疫、天灾,这座易守难攻的山上从来都没有过匪盗等鼠辈肖小,侧面证实了山上真的有山神。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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