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警察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四十八小时内,男主角要找出自己的罪名,接受判决。

&ep;&ep;什么鬼,不知道什么罪还抓什么人,这编剧这有病吧?姜鑫发出了疑问。

&ep;&ep;这是卡夫卡的原作,崔远洵耐心地给文盲科普,《审判》。

&ep;&ep;但何羽鞍的剧本并不叫这个,打印的封面上,剧本的标题是《罪名》。

&ep;&ep;姜鑫很尴尬,但话已经收不回来,卡夫卡也被他骂了有病,尽量弥补性地提问:但为什么拍这个名著啊,演出来会很奇怪吧?

&ep;&ep;崔远洵再往后翻,这个剧本后面却是空白的,只有短短的第一场戏。

&ep;&ep;多么奇怪,像一场行为艺术,崔远洵跟姜鑫说:这个剧本不是给我准备的,不会给我演。

&ep;&ep;那给谁?张昼?姜鑫提出一个人选,看着崔远洵的眼神,马上知道错了,操,不会是贺言吧?凭什么

&ep;&ep;你出去帮我核实一件事情,可以吗?崔远洵打断了姜鑫的愤怒,对我有点重要。确定以后马上跟我说。

&ep;&ep;把姜鑫派出去以后,崔远洵站在门口,看到贺言的房间里有个男人出来,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敲了门。

&ep;&ep;门没关。贺言在里面说,习以为常地看崔远洵走进来。

&ep;&ep;你知道是我?崔远洵问着,坐到了贺言的旁边。

&ep;&ep;那不然呢?贺言反问,李深现在没事不会随便过来,来了也有房卡直接刷,不会敲门。

&ep;&ep;崔远洵发现自己最近老是偏离正题,明明是过来商量剧本的事情,现在又开始聊别的。

&ep;&ep;比如:他有房卡吗?

&ep;&ep;嗯,贺言没太在意,有时候过来送点东西,收拾一下。

&ep;&ep;听起来,人家的确是有这个需求的,崔远洵没再继续问,回归正题:剧本,你看了吗?

&ep;&ep;还没。剧本就在茶几上,贺言弯腰拿起来,从第一页开始翻。

&ep;&ep;一边翻着,一边听着崔远洵说:我觉得我之前可能判断失误了,何羽鞍的确是没多少时间再拍一部电影,所以我以为他放弃了。

&ep;&ep;现在呢?贺言问着,已经看完了这短短的几页剧本,又听出来哪里不太对,什么叫没时间?

&ep;&ep;崔远洵记起来,上次并没有跟贺言说清楚原因,那时他还想给何羽鞍保留一点隐私。

&ep;&ep;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崔远洵说,我家里也有当医生的,说存活率很低。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不好好去治病,非要来这个综艺。

&ep;&ep;贺言正翻着剧本的手指一颤,停在了最后一页上。

&ep;&ep;原来如此。

&ep;&ep;原来何羽鞍快死了。

&ep;&ep;因为快死了,才会失心疯一样地做这种事情,写血书一样,逼得人印象深刻,无法忘记。把最后一场戏直接放到现场直播的总决赛上,一点退路都不留。

&ep;&ep;给了他第一场戏的剧本,主题那么明显,等着他来续写。要找到这个主角的罪,进行审判,进行公开。

&ep;&ep;这是什么?崔远洵注意到贺言手里摊开的剧本上,有一张纸片。

&ep;&ep;贺言拿起来,递给崔远洵,那是一张停车收费的单据。

&ep;&ep;这个停车场的地址是个墓园,贺言说,我妈埋在那里。

&ep;&ep;手机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姜鑫发来的消息出现在锁屏的屏幕上。

&ep;&ep;演员的抉择这个名字是何羽鞍导演建议改的,本来开始是叫演技课。

&ep;&ep;他说当演员是需要作出选择的。

&ep;&ep;第66章

&ep;&ep;剧本的排演在明天,还有点时间准备。倒是又还有新的工作,需要马上开始,北极TV搞了个媒体宣传推介会,宣传过去成绩和下一步发展计划,要拉着人气选手亮个相。姜鑫已经在催促说马上就要出发,问崔远洵什么时候走。

&ep;&ep;你休息吧,也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崔远洵站起来,我去帮你请假。

&ep;&ep;贺言却没有听从崔远洵的建议:休息什么?我下午还有个节目要唱歌呢。

&ep;&ep;不仅要去,还要连珠炮似的问:你公司给你找靠谱的造型师了吗?你后续有工作和商务了吗?你就这样去活动,回头被发对比艳压图可别怪我你笑什么?

&ep;&ep;不知道。崔远洵的确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他只是觉得贺言凶得很没有威慑力,又有点让他想发笑。

&ep;&ep;甚至像那种路边遇到的小猫小狗一样,想要去挠一挠下巴。但这种行为不太礼貌,崔远洵不会这么干。

&ep;&ep;等到了正式场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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