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

&ep;&ep;明明是个只手遮天的权臣,但是眼中的杀气却像刚刚从战场下来的将军一样,没有刀剑没有伤口,却能听见那冷箭划过的声音,鼻翼中满是血腥味,耳边是哀嚎声。

&ep;&ep;和褚亦的眼神相比较,褚泱的眼神较为柔和不少。

&ep;&ep;褚亦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桌案上的棋局,漫不经心地放下一子,随后道:“陛下怎么屈尊降贵来这种地方?不怕传出去让万人嗤笑?”

&ep;&ep;褚泱坐到褚亦的对面,同样垂眸看着面前的棋局。

&ep;&ep;“朕盼着和皇叔对弈一局已经盼了很久,此刻已经顾不上身处何地了。”他伸出手,用中指在上与食指一起夹住白棋,轻掷在棋盘之上。

&ep;&ep;棋局发生了变化,褚亦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ep;&ep;世人皆知南诏少帝昏庸无能,褚亦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如今。

&ep;&ep;“陛下好能藏。”

&ep;&ep;与自己对峙,便是再高超的棋艺也只能将自己困死在这棋局里,但旁人掺和进来,便不同了。

&ep;&ep;他右手执黑,略加思索,放在了棋盘之上。

&ep;&ep;两人一人执黑,一人执白,在这棋盘上杀了不下百回。

&ep;&ep;看着局势随时都能发生反转对自己不利的棋局,褚泱倒是一点也不紧张,手中的白棋在手心里焐热了这才缓缓放下。

&ep;&ep;“这局棋皇叔若是输了,可否答应朕一件事情?”

&ep;&ep;褚亦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棋局之上,此刻听见褚泱说话,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丝不爽。

&ep;&ep;“陛下有事便直说,何必非得要在棋局上扫兴。”

&ep;&ep;褚亦将手中黑子放在桌案上,全然没有了下棋的兴致。

&ep;&ep;褚泱低头看着手中的白子,指尖在棋子上来回摩挲,轻声道:“皇叔,朕还记得你和永安侯自小便关系好。”

&ep;&ep;褚亦虽是皇子,但母妃地位低下,宫中下人都轻怠褚亦。

&ep;&ep;只有当时还是谢家公子的永安侯谢蕴道,与褚亦交好,时常一同出宫骑马射箭游玩。

&ep;&ep;闻言,褚亦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抬眸看向褚泱:“陛下突然说起这些,所为何意?”

&ep;&ep;“谢将军被抓,难道皇叔就不想将谢将军救回来吗?”他直视着褚亦的眼神,不错过对方任何一缕情绪。

&ep;&ep;褚亦冷冷一笑,眼中杀意乍现:“我巴不得他死。”

&ep;&ep;褚泱收回视线,垂眸看着面前的棋局:“可是皇叔的棋慌了,心也乱了。”

&ep;&ep;谢蕴道和褚亦的关系虽好,但这段关系早在十年前便断了个彻底。

&ep;&ep;第17章六公主

&ep;&ep;十年前陛下驾崩,静安王将手中的兵权交出,褚泱年幼,南诏需要有人稳住朝堂和边关。

&ep;&ep;褚亦自小便熟读兵书,谢蕴道精通治国谋略,两人一文一武本该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ep;&ep;但离开邺城的前夕,谢蕴道将褚亦推下山崖,导致褚亦伤到了腿,从此不能再领兵带马。

&ep;&ep;“朕想让皇叔代朕去北魏,将谢将军平安带回来。”褚泱放下手中棋子,抬头看着褚亦。

&ep;&ep;褚亦冷嗤:“陛下凭什么认为本王一定会答应?”

&ep;&ep;“凭那杯茶,凭这局棋。”褚泱看着褚亦手边的那一杯茶,茶水自端上来便没人动过,此刻早就凉了。

&ep;&ep;那是永安侯最喜欢的雨前龙井。

&ep;&ep;“一杯凉茶,一盘残局,皇叔今日想要对弈的人恐怕正在北魏忍受牢狱之灾,鞭策之刑。”

&ep;&ep;“皇叔并非无情之人,当年皇叔醒来时永安候已经离开了大邺城,这么一走便是十年未回,难道皇叔不想当面问一问谢将军当年为何要这么做吗?”褚泱盯着褚亦,一字一句地说道。

&ep;&ep;“有什么好问的,兵马权势谁不想要?”褚亦出声讥讽道,随后松开手,手中的黑棋早就被碾成了齑粉,风一吹便无了踪迹。

&ep;&ep;“朕还记得,小时候皇叔和谢将军带着幼时的朕出城游玩,谢将军细致,担心骑马颠簸到我,抱着我走了一路,胳膊都麻了也不肯将我放下,朕相信谢将军不是贪恋权势之人。”

&ep;&ep;褚亦冷笑一声:“陛下说的轻松,被推下去的又不是陛下。”

&ep;&ep;“皇叔!太后现如今已经放弃了谢蕴道,若是你再不去,那谢蕴道必死无疑!”见褚亦如何都不肯松口,褚泱有些急了,站起身来,语气极快地说道。

&ep;&ep;褚亦敛了敛眼中的情绪,垂下眸子,看着手旁的凉茶,淡淡道:“本王可以去,但北魏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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