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搁灶上,咱就不埋了哈,你还能天天看到我。”

……

“你又不做饭。”陈植之讲。

白焆说:“不做饭,我不烧水啦?”

罢了。

她应该心情很好,走路还带着跳。跳了一会,她忽然又不跳了,铁定是手痒想砍东西了,背后的剑拿过来讲:“公公啊,你这找人也太敷衍了,就走路,你最少边走路边撒十三香啊!”

哈,边走路边撒十三香,要不要还推个车买烤羊肉串?

陈植之脾气很好地拿了卫宗玄画的地图出来对白焆说:“你看卫宗玄画的这个地图,这个失踪的书生啊,他一路从这走到这都有人瞧见过,所以起码到这个点,人都是还在的嘛,等到了这个点再……”

“再撒十三香?”白焆问。

陈植之以后都不想再用十三香了,无奈道:“再把十八年乡试考不中放出来,让它给找找。”

他说完,白焆表情不对,陈植之看了她好一会,她烦了讲:“它跑了,混蛋!”

“不应该啊。”

陈植之道:“按理说,这种作法途中意外变为方外物的活物,应该是会很听给它取名字的人的话才对啊?”

白焆沉默了一会,也不是不能说对吧?

“它去上学认字去了?”

“啥?”

“去认字了,上学?”白焆烦躁讲:“不行啊?男人得有上进心。”

还是别问下去了,陈植之启动了危机模式,安慰了自己一番,好歹是去叫它去上学,不是去偷东西害人,总归是件好事。

就是……

“那没了十八年乡试考不中,要怎么搞?”陈植之道。

白焆当即一眼要把他看到地心去,说:“公公你当神棍都当了……”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陈植之多少岁,白焆问:“公公你好大?”

“不要这样,”陈植之摇摇头,说:“看过了就看过了,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总是拿来说。”

好久,两人都没说话,好久,陈植之咳嗽了一声,讲:“三十一。”

“好老。”

“抱歉。”

话题重启,白焆吃掉最后一分零食讲:“我住进来两个月不到,公公你前头都没找过人的吗?遇到这种事,除了十八年乡试考不中,你就没个别的帮手?”

“这……”也不是不能说,陈植之道:“待家里的树叶子长出来了,用叶子可以找人。”

白焆小一会明白过来树是家里的千年老银杏。想到树,挺奇怪的,她忽然想到了那一夜黄毛的生物,还有……

后院的溪水。

其实是挺需要上心的事,怎么这么些天都没想呢,我都想啥来了?想……

地里拔萝卜,一拔一个人雕。

“公公你衣服还是太糟了。”

白焆不说还好,一说去九民乡就是为做衣裳去的,结果回来卖了四扇猪肉也没见她分钱。陈植之一肚子的委屈,看她一眼却只能叹气。你能拿这十文钱零花钱还要敲诈六文走的人怎么办?

有的没的说了一下,再看路到头了,不是没路,是到了卫宗玄画的图的目击证人终结处了。

陈植之看到沿路好些个房子挺好,有钱人修出来供奉了祖先排位的土地庙。

啥东西都没有,也只能靠自己肉眼看了,于是陈植之就近指了一个家族墓房子便说:“我们沿路拜拜吧,我带了罗盘,虽然准确率有限,但一般来说,方外之物是它世界的能量,会影响罗盘指针。”

“公公,儿媳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啥?”

白焆认真看身边落魄书生一样的男人说:“我总觉得你不甚靠谱。”

“儿媳啊。”陈植之温和说。

白焆问:“啥?”

陈植之笑了,道:“我那东西都割了不靠谱不是应该的吗?”

好久一段时间的沉默,二人都已经拜过两个野庙了,出来到了第三个,白焆才怨恨看他说:“公公你跟儿媳说这些合礼法吗?”

“不合礼法,不合礼法,我错了,儿媳原谅。”

陈植之连忙道歉,方才的话确实不该说,他非常后悔,暗自嘱咐自己:“千万不能再这样了,要乖一点,你看看她手中宝剑,当日在九民乡劈猪,可是一剑两扇啊!”

如此叮嘱着自己,进了第三个野庙,陈植之忽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抬头看,禁不住惊叹:“这个野庙的主人当初一定花了好多钱吧!”

庙里陈设虽然跟其他野庙一样,土地公婆边上摆着祖先排位,但整个庙的墙上画满了壁画,出自高手手笔,画出来的人像真人一般,一颦一笑如在耳旁,并且……

这修庙的晚辈对长辈的爱好考虑周到,墙上画像看似一家子,实则就一个老爷,其他是女眷,从中年美妇到豆蔻少女。

忽然之间满眼美女,陈植之一下都看呆了,半晌清醒过来,他指了一个地方叫白焆看。

白焆凑过去,看到是一个柜子,转头问他:“怎么?你觉得这个柜子样式好?”

“不不不!”陈植之摇头,手移了一下,白焆旋即看到那柜子里很不显眼地露出半张脸,耳边垂着帽子的发带,是个白面书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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