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我不是,来第二个,第二个。”陈植之说话,清了清嗓子,站起来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来,看着道:“昨日我不是求裘道长给我指点吗?列了一张表,裘道长打了钩还我,哈哈哈,谢过裘道长。”

他说话,朝那边卓云轮方向一拜,随后他身边来了个小年轻伸着头看他手里的纸,陈植之没介意地将纸顺手就递给了小年轻去传看,在屋中边走边说话道:“表中所列众多,裘道长为我一一打勾不算,他也不知的地方还做了批注。”

他的表给了小年轻,小年轻身边又围了小年轻,随他说的话,一群小年轻去看,看到表上果如陈植之所言写了一大堆东西,不光有镜子、古刀这些看着正常的,还有锅碗瓢盆这些不大正常的。

就是这些不大正常的东西里,裘道长居然也有打钩,像是在锅这个选项里铁锅是钩,新锅没有。盆里头,黄铜手盆也打了钩……

奇奇怪怪,众人看得惊奇惊讶交头接耳,只是表里头一些地方给雨水打湿,字没了或者干脆就纸都掉了,剩一个洞,看表的众人有些无奈,等陈植之又走近了,抓他来问:“陈先生,这里是何物?”

“哦,马鞭。”陈植之道,摇头说:“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哦,裘道长,你打勾没有。”

“没有。”裘道长说。

陈植之又问:“什么没有?”

裘道长笑道:“你问的东西没有。”

“哦。”陈植之点头,随后讲:“没打钩就不重要,说到玄而又玄,镜子是最重要。”

陈植之说罢,竟然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来,随手递给身边人去看,继续讲道:“我今天这个故事就与镜子有关。”

说是一个读书人,常考而不中,十分郁闷,心疑自己已经早生华发,拿镜子来看,结果,镜子里的人竟然是另一个。

那镜中人看向他道:“有你有我,无你无我。”读书人大惊,却也不知何意。

此时陈植之走到了那吴小哥身边,他方才递给身边人去看的镜子也刚好在吴小哥手上,陈植之微微斜了身子过来问:“镜子里的人可是你啊?”

“哎呀呀,陈先生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小真的!”吴小哥大叫说,但随后却很快看了镜子一眼,确定镜中人是自己,这才把镜子一把递给了身边另一人。

镜子在人中传递,陈植之也缓缓走着路接着说:“此读书人一直不明所以,直到二年他再次去赶考,途中与另外一个读书人相遇同车,车上,这个读书人忍不住打量同行人,觉得他酷似镜中所见!问其姓名,那人说他姓张从苏州而来。随后读书人讲他遇到的前事给这个张苏州听,张苏州听后说既有此缘,你我必定要中同中,要下第也必定同时下第。”

“然后呢?中了吗?”有人问。

陈植之道:“当然中了,二人一起中了,不过呢?”

“不过什么?”又有人问。

此时镜子转到了卓云轮手边,他自然不会去接陈植之的东西,陈植之顺手接过来,边说边把镜子递给他两个徒弟,道:“后头过了二十五年,一日那读书人在镜中看到张苏州,人影虚晃一下后消失不见了。读书人见状,立刻去吩咐家人说我与这个张苏州有我有你,无我无你。今日他突然没了,我应该也时间不久了。”

“说罢。”陈植之道:“这读书人果然半日时间不到就死了,而他的家人后面多方打听才知,那个张苏州也是同一天,在西京没了。”

讲完,陈植之转头看向裘道长,问:“道长镜中所见可是自己啊?”

“哈哈哈哈,陈先生你好有趣,我怎么会看到它物?”裘道长站起来拿镜子照自己给陈植之去看,陈植之看上一眼,笑着拿回镜子,道:“开个玩笑,说故事吓人得要有道具。”

“不过今晚不是故事夜。”陈植之说罢,走向大屋另一边,经过钟准他伸手拿了钟准的剑起来,往空中一抛,道:“阿准,听话。”

讲完,他随手将方才用过的镜子递给身边白焆,而此时那几个看目录的年轻人见他故事说完了,找到他问一个雨点子打湿的地方:“先生这里是什么?”

陈植之看到年轻人所指处,道:“是马嚼子。”

“那这个?”

“是马刺。”

“怎么都是马的东西?”一个年轻人发现不对皱眉问,陈植之点他头一下,讲:“意思就是叫你跟二奶奶一块去喂马!”

说罢,他推年轻人一把让他随白焆出门去,而在屋内,钟准已经将赤霄剑出鞘,转头朝卓云轮看去,冷冷一句:“卓道长请吧!”

屋角落处,卓云轮猛一下站起来,双眉双眼都是倒竖,一幅不敢相信会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么随便一句就……

但赤霄已出鞘,霎时之间,即便不懂剑,即便不懂武,即便……

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生物,在这浩瀚寰宇之间,那股灼热滚烫,纯阳无垢的刚猛正气。

钟准荡剑而去,不知是剑拉着他还是他挥着剑,你说他挥着剑,他未持剑的半边身体却自顾自在此时,抬起一缸酒,仰起头,豪饮下去。

你说是剑拉着他,但他豪饮未毕,卓云轮青碧色长剑从东驰来,他为了喝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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