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柏冲苏玉锦作了一揖,“我方才去几位夫子家拜年刚刚回来,现下正要回家,看苏姑娘也是要回家去?”

“不如,我们同行?”

自那日被苏玉锦婉拒,且无情送客之后,任建柏之后又去寻了她两次。

但每次不是艾草就是柳妈妈应的门,只说苏玉锦不在家中。

但他分明在敲门前已是听到了苏玉锦在园中说话的声音。

就连他后来去苏记问询时,得到的回复也是,已是几日都没有见过苏玉锦。

很显然,苏玉锦不愿意见他。

可是,为什么埃

他自认模样虽不似貌似潘安那般,但也称得上眉清目秀,算的上是英俊的那一类,若是论才情,他年纪轻轻便是秀才,又过了科试,县学之中也是名列前茅,明年秋闱中举可谓势在必得。

他这样的人,在许多人眼中皆是良婿的最佳人眩

就说这段时日吧,光是拐弯抹角想着给他说说媒提亲之人,便有四五个,对方的家世和模样也都不俗。

他自认自己配苏玉锦可以说是绰绰有余,可苏玉锦竟是一副看不上他的模样。

说到底,还是因为廖氏的缘故……

任建柏心中明白,也觉得既是上门不得,便干脆在外头等着。

就拿今日来说,大年初一,苏玉锦必定是要出门拜年的,他在路上遇到,这苏玉锦自然没有当众发难的道理。

任建柏看着苏玉锦,满脸都是盈盈笑意。

苏玉锦被盯的极为不舒服,更觉得在这样的街上碰到任建柏也实属倒霉的很,只淡淡回了一句,“并不是要回家,还要在街上逛一逛。”

“那到是凑巧的很,刚刚我在夫子家吃了些茶点,此时也正觉得不消化,也想走一走,好消消食。”任建柏笑道。

苏玉锦,“……”

当真是狗皮膏药!

而且还是脸皮贼厚的那种。

“任秀才请自便。”苏玉锦微微颔首,领着艾草接着往家的方向走。

任建柏顿了一顿后,抬脚跟上,“苏姑娘。”

“任秀才。”艾草拦了一拦,“这男女有别,任秀才既是读书人,那就更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还请任秀才不要再跟着我们姑娘了。”

“倒也不算是特地跟着你家姑娘。”任建柏道,“若是仔细论起来,你们要回家去,我也是要回家去,顶多算的上是顺路吧。”

“大道朝天,这路自然不能说你们走的,我走不得的道理吧。”

艾草,“……”

当真从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

艾草气得直跺脚。

苏玉锦也是直拧眉。

这个任建柏,当真是个不好对付的。

得想个法子……

“吁1

车夫勒了缰绳,马车停在了苏玉锦的跟前。

兴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苏姑娘。”

“兴安?”苏玉锦一愣,接着一喜,“二爷来了?”

“是呢。”兴安冲马车道,“二爷,路上刚好碰到苏姑娘。”

贺严修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了帘子,拉开了一个间隙,果然瞧见了苏玉锦和艾草,以及旁边站着的一个读书秀才模样的人。

看艾草气呼呼的模样,还有那人的目光恨不得钉在苏玉锦身上的模样,以及苏玉锦此时看到他满是欣喜,且欲言又止的模样……

“外头冷,上车来坐吧。”贺严修道。

二爷果然是个聪明人!

苏玉锦笑道,“多谢二爷。”

兴安拿了踩脚凳,艾草帮着掀了帘子,扶苏玉锦上了马车。

待放下了帘子,艾草满脸笑盈盈地冲任建柏福了福,“任秀才请自便。”

说罢,跟兴安一并坐在了马车前头。

马车缓缓前行,在身边经过时,任建柏握紧了拳头。

这个二爷,是谁?

苏玉锦对他冷眼相待,对这位二爷却笑靥如花,目光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眼看着这辆马车往苏玉锦家的方向而去,且隐约听到艾草和那个叫做兴安的小厮提到京城这两个字眼。

是京城里面,哪位高门大户家的公子哥吗?

那他和苏玉锦是怎么样的关系?

说起来,苏玉锦那声“二爷”唤的那般甜腻……

原来,苏玉锦对他冷淡,并非是廖氏的缘故,而是因为他现如今不过是穷酸秀才,比不得京城的高门大户。

也是了,苏玉锦两处生意做的都极好,自然是个分得清利益二字,知道跟着谁前程更加远大。

任建柏咬了咬嘴唇,扭头愤然离去。

从窗帘处看到任建柏走远后,苏玉锦这才松了口气。

看这个样子,大约往后不会再纠缠她了。

“方才那个人是什么人?”贺严修问。

“回二爷……”苏玉锦将任建柏和廖氏之事说了个清楚。

贺严修先前已是从艾草那里得知此事,此时又听苏玉锦说了一遍,眉梢轻挑。

原来这个人就是那个任秀才。

话都已经说清楚了,还要几次三番地来寻苏玉锦,这目的,可不大单纯了。

贺严修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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