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为和童音立见悲哀逃走,提剑正欲赶追,却被陆知章拦住。

非凡看到如此情形,自己也搞不清悲哀是否真的杀了步听话,心中不免自责道:“这该如何是好,本来是自己到宗剑派兴师问罪的,却不承想反被宗剑派指出罪责,回去该如何向方丈交代啊?”

正在忧心思虑之时,陆知章提着剑气势冲冲朝非凡走了过来。

非凡却毫不惧怕,神色不改,岿然不动。

陆知章虽然恨意盛浓,却自知掌门身份,做事素来有所节制,他并未想刻意针对非凡,他知道这样有辱门派之风,故而只是愤怒地盯着非凡说道,

“非凡大师,你回去罢!我们宗剑派做事一向恩怨分明,自然不会为难你们,回去告诉你们方丈,这个仇我们算是结下了!”

说罢便‘哼’了一声,甩着衣袖率领一众人往内堂走去。

陆知章本想找回步听话以证非常之死,如今却被悲哀不分青红皂白打死,心中自然是结下了一道很深的梁,一道无法解开的结。

这步听话是众虚字辈徒弟中年纪最小之人,上官最走前特意嘱咐其余五散人好生照顾步听话,故而,步听话平素虽惹是生非,只要不犯大错便只是小惩大诫而已,五散人对他也是疼爱有加,如今他惨死野外,五散人愧对师父遗命,更失去至亲至爱的师弟,仇恨之火已然滚烫烈烈。

步听话的尸体停放在宗剑宫特设的灵堂之内,灵堂布满了白色的帷布,没有花圈点缀,一切都简单清冷,一如此刻跪在灵柩之前的陆知章和几个师兄弟此时凄凉的心境。

陆知章眼色低迷,自责不已。

“本想让你的四师兄和五师兄把你寻回,不承想,他们竟然带回你的尸体,大师兄我对不起你!”

说着便重重地往地上打了一拳。

尚有为和童音立上前拦住,尚有为安慰道,

“掌门师兄,你这又是何苦,人死岂能复生!”

李清莘悲恸道,

“叫我等如何面对师父啊!”

灵堂内阴风阵阵,吹得白色的帷帐上下翻飞,五人在灵堂内悲痛不已。

非凡遇此突发情形,只得领着一帮弟子下山寻找悲哀。

众和尚来到山下,便大声呼喊。

“师叔,师叔祖,师叔,师叔祖。”

一帮弟子和非凡虽然尽力呼喊,但是仍旧毫无反应。

众人又往小镇上找了半天,仍是没有找到悲哀的踪迹。

“非凡师叔,悲哀师叔祖是不是回少林寺去了?”一年轻和尚问道,

非凡想道:“对啊!师叔祖可能是看到自己犯了大错,亲自回少林寺向方丈请罪去了!”

于是非凡久寻无果,便领着一帮和尚打道回少林寺去了!

临走前,宗剑宫响起一阵敲钟之音,声音从高远的山顶传来,微微地震动着大地,非凡回首望着宗剑宫的方向,知道那几声钟声代表的意义,想起步听话之死,心中油然一阵愧疚,只是这个愧疚道不明,说不清。

悲哀逃出宗剑宫后心想着自己犯了大错,还是赶紧返回少林向方丈认错。

他来到一家客栈,这次他吸取教训,不喝酒也不吃肉了,只是点了一碗素面,正在享用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一桌手持利剑之人谈说道,

“你们听说了吗?宗剑派和少林派结下大梁子了!”

另外几个人便附和着问道:“什么梁子啊?”

那挑头的人继续说道:“少林寺非常大师死于宗剑派剑法之下,少林悲哀大师亲到宗剑派问罪,结果不分青红皂白用绝情掌打死了凝虚散人步听话。”

其中另一人便道:“哎呀!这梁子结大了!听说这凝虚散人虽然平素不受管教,不学无术,可却是宗剑派祖师遗留下的幼徒,临走前特地交代其余五散人好生照顾呢!这五个师兄可疼这个步听话了!”

又另外一人叹气道:“哎!蒙古人就要打过来了,各大门派好不容易结成联盟,两大举足轻重的帮派这突然结下那么大梁子,这实非武林之福,大宋之福啊!”

“哎!这悲哀大师可成了千古罪人咯!回去指不定要被方丈交给宗剑派发落维持联盟呢?”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悲哀在后面一听,顿时明白了一切,心中暗想道,

“原来是宗剑派步听话死了,五散人怀疑是我打死的,看来昨天跟我比武的就是步听话了!可是我并没有打死他啊!但是他明明却是死了,不然五散人不可能对我如此仇恨!哎,我是否该回去解释清除呢?不行,看刚才的情形,已然铁证如山,愈加解释只会愈加模糊,莫不如暗中查明真相。”

悲哀打定主意后便快速吃完素面离去。

非凡领着一帮弟子急匆匆便赶回少林寺,方丈见只有非凡一人回来,不免疑问道,

“你悲哀师叔呢?”

非凡一脸无奈和自责,继而跪在方丈面前。

“弟子无用!请方丈责罚!”

方丈扶起非凡,关切地问道,

“怎么啦?难道你悲哀师叔遭遇不测了?”

“不是的,是悲哀师叔打死了宗剑派凝虚散人步听话,宗剑派让我给您带话,说一定要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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