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燃“啧”了声舌头,自然地握住楚眠写字的手,语重心长道:“小同志,你要有积极响应国家号召的觉悟呀,要想先富带后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ep;&ep;楚眠的手背渐渐被于燃掌心的温度覆盖,他余光瞥见了对方凸起的骨节,十分漂亮的线条弧度。因为多看了两秒,所以错过甩开对方手指的最佳机会,楚眠只好默不作声地摇头拒绝。

&ep;&ep;于燃没有松开手,还轻轻攥了两下,小声问:“你这几天怎么都不陪我玩了?”

&ep;&ep;楚眠极少听过于燃这样温和的语气,于是更想回避,果断说:“我要学习,还有好多题不会。”

&ep;&ep;他差点补充一句“暂时没空陪你”,幸好及时紧绷了理智。

&ep;&ep;“嗯……”于燃若有所思,很理解学习对楚眠的重要性,“那我也不玩了,当你三陪。”

&ep;&ep;陪听课,陪写题,陪考试。于燃觉得楚眠能懂,就直接省略了详细内容。

&ep;&ep;楚眠这样被他盯着,容易分神,练习册上的题目读了两遍还是没下笔。

&ep;&ep;“算了。”楚眠最终还是妥协地抬头,“去就去吧。”

&ep;&ep;于燃立即喜笑颜开,积极地去找向雪桦报名。楚眠望着他的身影,又无意识地用笔尖戳橡皮。

&ep;&ep;与对方相处的确会开心,可是楚眠现在更多的情绪是懊恼,不希望自己再放任那份想靠近于燃的心情,要像从前那样只专心学习。

&ep;&ep;他缓慢地呼吸,困意又毫无预兆袭来,令他直接趴下睡着了。

&ep;&ep;植树节当天阳光明媚,促使人心生愉悦。

&ep;&ep;老师带着参加活动的学生们去植树场地,分给他们铁锹和手套,亲自教学埋树苗的规范操作。种树的方法比想象中简单,每三人一组,配合工作,很快就能把大半树坑填满。

&ep;&ep;“俗话说得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些树就是用来树人的。” 于燃蹲在土坑旁边,拿着一把美工刀,在树枝上刻名字。

&ep;&ep;“这棵树,长大以后树方昭;这一棵,长大以后树猹哥……”于燃给它们挨个分配,“还有大神的。”

&ep;&ep;楚眠低头看他一眼,说:“你开学这么久,难道都没发现薛子凡不在了吗?”

&ep;&ep;“啊?”于燃手上动作骤停,面容严峻。

&ep;&ep;怕他把“不在”理解成“死亡”,楚眠赶紧解释清楚:“他去借读了。”

&ep;&ep;“戒毒?”于燃手里的美工刀滑落在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ep;&ep;半晌后,他努力地消化了这个信息,忍不住用斥责的口吻大骂了一声:“他这个傻子!那、那玩意儿能碰吗?沾上了这辈子就完了啊!操!”

&ep;&ep;他恨铁不成钢,愤怒地摘下手套,颤抖着手指给薛子凡发短信,顺口把内容念了出来:“兄弟,你可真是一时糊涂!好好改造,等你出来了,又是新的人生!加油!我于燃不会放过你!”

&ep;&ep;崔荷在旁边无语凝噎,沉重叹气,小声跟楚眠说:“我信这个傻逼初中真的很烂了,连他妈借读的同学都没见过。”

&ep;&ep;她本以为楚眠会附和自己,结果一转脸,发现他嘴角带着浅淡的笑容,视线全集中在于燃身上。她又看着楚眠走近于燃,蹲下去耐心地解释“借读”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崔荷忽然感觉胃里一阵不舒服,大概是早晨吃多了,于是她立刻冲前面两人干呕一声。

&ep;&ep;然而这动静并没有引起两个男生的注意。

&ep;&ep;“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大神果然如我所料走上歪路了。”于燃如释重负地笑了几声,“哎,人不可貌相,我竟然因为他长得像抽大烟的就怀疑他,罪过!”

&ep;&ep;楚眠忍俊不禁,催促他继续干活儿,“别往树枝上刻字了,芽还嫩着,容易割断。”

&ep;&ep;“楚眠,你看过安徽卫视的《超级新闻场》吗?我妈每天上班前都看,我有一次看到个特好笑的。”于燃回想着新闻,还没描述,就开始大笑,“有个男的,喝醉酒去操下水道井盖,然后卡里面拔不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ep;&ep;于燃笑着笑着,发现楚眠的反应没有自己预料中开朗,一时有点挫败感。

&ep;&ep;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又跟楚眠说:“欸,我再跟你说个秘密,你过来。”

&ep;&ep;楚眠观察他的脸色,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不敢轻易靠近。

&ep;&ep;“哎呀你就过来嘛,来来来。”于燃开始央求,“你肯定大吃一惊!”

&ep;&ep;楚眠半信半疑地凑过去后,于燃的嘴唇就马上贴近他耳畔。

&ep;&ep;崔荷看见这俩人正旁若无人的咬耳朵,两眼一黑,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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