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了?”

&ep;&ep;“没。”方昭看一眼手表,“我先走了,你加油学画画,我们等你好消息。”

&ep;&ep;“嗯。”于燃抬手,跟他撞了下拳头。

&ep;&ep;虽然挺想进教室跟同学们打招呼聊天,但没穿校服,保安不放人。而且他现在还没稳定水平,等快艺考时,再与大家见面鼓劲也不迟。

&ep;&ep;于燃独自回去的路上,反应过来方昭正是变声期,怪不得声音比以前粗了一点。他俩有阵子没见面交谈,这期间积累的变化,在见面那刻尤为明显。

&ep;&ep;于燃不禁好奇,楚眠这段时间又改变了什么呢?

&ep;&ep;因为每天都待在一起,他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楚眠所有细微变化,然后在某一天,突然发现楚眠又长高了,眉眼更深邃了,手臂越来越结实。就算嗜睡情况时好时坏,总趋势也还是在慢慢变好。

&ep;&ep;楚眠一天之内的变化太难捕捉,这让于燃有点遗憾。

&ep;&ep;中午,楚珩拖着行李箱回来了。她每次出差,都会为两个男孩带点礼物,这次是钱包和皮带。

&ep;&ep;于燃随口说:“楚眠今天又穿着制服去学校,我觉得已经够帅了,想象不出他以后穿西服什么样子。”

&ep;&ep;楚珩笑道:“不用想象,你跟他一起长大几岁,自然就知道了。”

&ep;&ep;“可那样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于燃说,“我想的是那种,很长一段时间没跟他见面,忽然在街上碰到,然后我马上被他帅气外表惊艳!”

&ep;&ep;“你这情况很像分手以后啊……”

&ep;&ep;“是吗?那算了。”于燃抱着他们俩的礼物沉思,估算还有多少年能见到楚眠西装笔挺的模样。

&ep;&ep;楚珩经常会悄悄观察于燃,以前她在意楚眠喜欢他的原因,而现在她更好奇于燃能成长到什么程度。这个男孩像个未知数,粗枝大叶时让人啼笑皆非,但认真起来也令人挪不开眼。尤其提及楚眠时,他眼里的情愫总是饱满得快溢出来,远比成熟的大人更情真意切。

&ep;&ep;不过仔细想来,她也毫不意外。成年人的恋爱靠经验,而少年人只需本能就够了。

&ep;&ep;——于燃的本能,就是当楚眠的“护花使者”。

&ep;&ep;楚眠参加完开学典礼,又在于燃的保护下回家。饭菜还热着,他坐到餐桌前,自然地伸手拿勺子,却莫名抓了个空。

&ep;&ep;抬眼一看,放桌上的根本就是一张纸片,画着一只勺子,还模拟出角度和光线,乍一看真假难分。

&ep;&ep;恶作剧得逞的于燃哈哈大笑,楚眠努力保持表情平静,拿了双筷子继续吃饭。

&ep;&ep;之后没多久,楚眠又在家里其他地方发现了类似纸片,像充电器、钥匙扣、橡皮擦这种小物件全被于燃偷偷替换成“假货”,摆在恰当的位置成为障眼法,防不胜防。

&ep;&ep;楚眠气急反笑,拿着楚珩新送的腰带,轻轻抽打了一下于燃大腿。

&ep;&ep;于燃开始还躲两次,没多久,就主动乖乖伸出胳膊,道:“好爽啊,你抽这里。”

&ep;&ep;楚眠才不想满足他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丢开皮带,去看书了。

&ep;&ep;于燃搬凳子坐在楚眠身后,伸胳膊搂住他的腰,脑袋也抵在他脊背上,“楚咩,你觉得你今天跟昨天有什么不同吗?”

&ep;&ep;“今天睡得少。”楚眠翻动书页。

&ep;&ep;隔着一层布,于燃侧脸感觉到楚眠后背的温度,“那身体其他方面呢?”

&ep;&ep;楚眠沉默几秒,转头问他:“哪方面?”

&ep;&ep;“声音啊,长相啊,或者心智之类的。”

&ep;&ep;“这些怎么可能察觉得出来。”

&ep;&ep;“原来连你也发现不了。哎呀,我今天还在想,要是每天都能感觉出自己长大的痕迹就好了,这样成就感多足啊。”于燃脑袋转正,嘴唇贴在对方脊柱中心位置,每次张嘴说话都振动得楚眠很痒。

&ep;&ep;“别急。”楚眠说,“量变引起质变。”

&ep;&ep;“我知道。”于燃搂紧他,“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地方,就是我肯定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嘿嘿……你感觉到了吗?”

&ep;&ep;楚眠忍俊不禁,书本上的字也看不下去了,回答:“还行吧,不太明显。”

&ep;&ep;于燃不为自己据理力争,而是默默移动右手轻轻贴靠在楚眠腰侧。楚眠伸手拨开他,小声说:“别碰,痒。”于燃很听话,说不让碰就不再靠近,只不过会将手指探到更温暖的位置,然后用掌心搓揉。楚眠不自觉地合上书本,他碍于羞耻心没低头察看情况或给出反应,任于燃安静试探。

&ep;&ep;于燃忽然在背后轻笑一声,语气有些高深莫测:“楚眠啊楚眠,你的命运,现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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