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民间很多人在位冠姓权打得不可开交坚决不放手的时候,上层社会的不少人已经学会了分散子女的姓氏,在他们生活的环境里,姓氏就是通行证,你可能会因为撞了姓氏而意外得到一次优待,但永远会因为不同的姓氏被拒之门外,除非是故意被送出去的。

&ep;&ep;柳江晏是这一届里比齐聿升职还快的怪物新人,但升职之路却从叁年前就卡在了财政部长这里,他在职时也算兢兢业业,这次裴家的大扫荡,他居然能独善其身的留下来,看起来也算是身家清白的一个人。

&ep;&ep;可如此清白为官的人为何又要折腾这么一圈,隐瞒着自己的亲戚关系,对于堂哥的事情不闻不问。

&ep;&ep;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家的事情,但她也想不通齐聿拉拢秦家是为了什么,秦夫人都来求她了,看起来家里是真的没人能帮他们了,那说明他们家确实已经没有人脉了。

&ep;&ep;两人筋疲力尽的回到家,一言不发的直接回到卧室,齐舒瑶也钻进了他的怀里,在熟悉气味的包裹下很快就疲惫的睡了过去。

&ep;&ep;宽阔的房间中只有钟表在无声的转动着,划过一圈又一圈,直到齐聿手边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他把被惊醒的小姑娘压进怀中,接通电话。

&ep;&ep;又是小兰的声音,但这次她再也控制不住冷静了。

&ep;&ep;“老板你快来,荼蘼从地下跑了上来,自己跑上了楼上要跳下去,还有小梅姐怎么在这啊!”

&ep;&ep;床上的两个人的睡意一下子都被卷走了。

&ep;&ep;徐梅是徒步走回家的,这诺大的人世间,只有这一间小房是完全属于她的,还是她卖了无数个从男人那里骗来的包包才买下来的。

&ep;&ep;职位越高的男人越精明,他们肆意的在女人面前展示财力,却也只是展示,关系断掉后,甚至有些人还要连本带利的全部要回去,她折腾了这么多年,也就换回这么一间居身小屋。

&ep;&ep;路过灯火通明的大厦,她从玻璃上看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不刻意吊着精气神,连眼角都是向下撇着的,上面还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细纹,明明她也才四十岁,看着却像是已经步入老年。

&ep;&ep;她这半生都在做什么啊,她为了什么啊,为什么别人都能照着阳光,而她最美的年华却全部留在了地下,等她辛辛苦苦爬上来后,太阳却也不照着她。

&ep;&ep;对,男人,因为她遇见了男人,她的所有不幸,都是因为男人,她不能让她的女儿再重复她的老路了。

&ep;&ep;女人在大街上飞快的奔跑起来,撞进家门脱下去勾引曹部长的裙子,换上了一年穿不上一次的长裤,又朝一片暗黑的老城区跑去。

&ep;&ep;她有十多年不曾来过这里了,当年连滚带爬的被人拉着上来,却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回到这里,来找她的女儿。

&ep;&ep;从齐聿的电话里听到地下舞厅几个字后她就明白了,京阳从前有很多舞厅,但地下舞厅就只有这一个,她一直知道这里被秘密运行着,但从来没有回来过。

&ep;&ep;大门即使破败,也是她从前记忆中的模样,她站在空地上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说,我回来了。

&ep;&ep;她没有走大门,而是绕到后面从暗道下去了,她的身影消失在地面上后,小兰提着两袋面包走了回来。

&ep;&ep;她进来就是为了拿到荼蘼的头发,之后便演了场戏让陈经理以为她被人做死了才跑出来,如今顶着这张脸是不能下去了,但她总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好像有很多和她记忆力对不上的点。

&ep;&ep;她靠在隐秘的石柱后面胡乱的想着,忘了过了多久,下面突然出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警惕的抬起头,只见穿着单薄睡裙的荼蘼光着脚沿着楼梯往上跑,她身后裴宥闻提着鞋子拿着衣服在追,陈经理也跟着出来了,再后面,居然是徐梅。

&ep;&ep;她怎么在这里,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小兰竟然没有看到,她迅速从包里翻出帽子和口罩戴好,从另一侧的楼梯也往上跑。

&ep;&ep;荼蘼从来没来过地上,不对,她也来过,只是她不知道,她也是出生在地上的。

&ep;&ep;现在她知道了,她刚从公共洗手间里回来,裴宥闻去和陈经理谈事情了,可她的单独小屋子里居然站着个陌生的女人,她两眼通红的看着自己,伸出颤抖的手朝她走过来,那双手没有落在她的脸上,反而摸在了她凸起的肚子上。

&ep;&ep;“…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ep;&ep;除了地下的姐妹们和裴宥闻,荼蘼从未接触过其他的陌生人,她抖得腿脚不稳,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只能看着女人离她越来越近,看她眼里的疯癫也更加清晰。

&ep;&ep;徐梅站在女儿的身前,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除了过瘦的身子和凸起的肚子,每一样都堪称是完美,尤其这张小脸,没有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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