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珩觉得惊奇,又有几分哭笑不得,敢情三皇兄一直拿她当小孩子。至于三皇兄所讲的新鲜事儿,老实说她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她对此表现的极为感兴趣的模样,她不止一次真诚感叹:“皇兄真好。”

&ep;&ep;秦珣只笑了一笑,甚感安慰。四弟喜欢,也不枉他一番辛苦了。

&ep;&ep;其实秦珣近来并不清闲,除却繁杂的公务,他还要应对大皇兄。——大皇兄最近屡屡向他示好,拉拢之意昭然若揭。而他根本不愿与大皇兄联合。

&ep;&ep;他从不曾产生过谋逆的心思,也不认为大皇兄能做一个圣明的君主。如果非要在大皇子与太子之间做选择,他宁愿选择太子。毕竟太子宽仁善良,又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对他们这些兄弟也一向和善。而大皇兄,暴戾而短视,不可相交。

&ep;&ep;以至于大皇兄越拉拢他,他越倾向于太子。

&ep;&ep;但是这些,他都不会对四弟提及。老四过于老实呆木,年纪又小,不大适合这些事情。——说来也怪,他比四弟大了两岁,在同样的年纪,他会认为自己是成人,而四弟还年幼。

&ep;&ep;他有时忙了一天,身心俱疲。到章华宫走一遭,四弟攀谈两句,用一碗四弟教人提前备好的冰雪冷元子,他倦意顿消,竟觉得这样也挺不错。

&ep;&ep;秦珩的伤看着吓人,其实不算太严重,休养一段时日就好得差不多了,至于留下的伤痕,有黄太医给的祛疤消痕的药膏,她相信坚持涂抹定会渐渐消失。

&ep;&ep;对三皇兄的每日造访,她习以为常。反正宫里人都知道,她与三皇兄亲厚。

&ep;&ep;只是,想到她受伤以后,父皇连派人问一句都不曾,她不免有些失望感伤。连皇后娘娘和其他妃嫔都会礼貌性地使人探视,唯独父皇,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ep;&ep;不过她转念一想,就又释然了。她跟父皇本就不甚亲近,父皇忘了她,也属正常。何况父皇能因为这件事训斥大皇兄,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ep;&ep;宫里那话怎么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做儿子的,是不能对父皇有怨怼之心的。

&ep;&ep;伤好以后,秦珩又恢复了自己以前的生活。也许是她坠马一事太过有名,以至于武安侯见她的第一句话便是:“真有出息,竟然会从马上掉下来!”

&ep;&ep;他容色恐怖,声音嘶哑,说这话时神情冷淡,又带着些许鄙夷。这是秦珩很少从他脸上看到的。要知道孟师傅对她一直和颜悦色,耐心十足,除了第一回见面,他没给过她半分坏脸色。

&ep;&ep;他对她和皇兄的态度,更是一个大为不同。

&ep;&ep;秦珩耷拉着脑袋,拿出之前的说辞:“师父莫怪,是弟子愚钝,骑射不佳,当时又走了神,所以才没能制住马,给师父丢人了。”

&ep;&ep;说起来,她很对不住孟师傅了。武安侯半生戎马,武功高强,他的弟子,竟然能从马上坠落,也算是大笑话了。不知道的,多半要以为是师父教导无方。

&ep;&ep;武安侯用手杖捣地,发出笃笃声:“伤都好了?”

&ep;&ep;“好了。”秦珩忙不迭道,“皮外伤,不严重。”

&ep;&ep;“嗯。”武安侯点头,神色稍缓,“改日找人再教你骑术。不会骑马怎么行?”

&ep;&ep;“是,谢师父。”秦珩点头,呆呆一笑。她没有告诉武安侯,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陆师傅学过骑射了。只是她那时年纪小,骑小马,握轻弓。不过她虽骑术不佳,也没差到直接从马上摔下来的地步。

&ep;&ep;没必要解释,这是她想要的,不是吗?只可惜很对不住一心教导她的陆师傅和武安侯。

&ep;&ep;她心想,武安侯找的人八成是三皇兄。之前三皇兄就曾多次教导她武艺。三皇兄对别人冷淡,对她亲切又有耐心,他来教她,也挺好的。

&ep;&ep;然而这一回,她却是想错了。

&ep;&ep;她这日回宫,三皇兄秦珣来见她时,带了一个侍卫。

&ep;&ep;那侍卫十八九岁左右,身形消瘦,面目普通,规规矩矩冲秦珩行了礼后就站到了一边。

&ep;&ep;秦珣向四弟介绍:“他叫周成,跟了我好几年,武功高强,忠心耿耿。我现在想把他留在你身边。”

&ep;&ep;“啊?”秦珩一怔,“什么?”

&ep;&ep;她心念微动,已然明白过来,三皇兄这是想让人保护她。她感激皇兄的好意,但她自己,其实并不大需要近身侍卫。

&ep;&ep;果然,她听到三皇兄续道:“你自己学武不行,那就得有个武功高强的人近身保护你……”他扫了四弟一眼,目光在山姜身上停留了一瞬,微微皱眉:“你身边又没这样的人。我把我的人给你。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ep;&ep;四弟平时看重的只有胆小无用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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