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是正需要补身体的时候,老母鸡给炖成了汤,再配了一盘香菇,最是滋补。

&ep;&ep;炖了一下午的汤,起锅掀出来的时候,滤过鸡油的汤汁经过长时间的熬制,奶白色,浓郁的醇香游走在屋里,弥漫着的香气,更是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口腔味蕾。

&ep;&ep;周瑛这次没有说话,反而还动手给邝统盛了碗汤:“吃吧。”

&ep;&ep;江芝给两个小的盛了汤,小子城见长者动了筷子,才拿勺子喝了口汤,炖的时间长,汤里还浮起的碎肉,入口轻嚼,肉质细嫩,还带着香菇的鲜香清爽。

&ep;&ep;一碗热汤喝下去,从内而外都是暖的。

&ep;&ep;怕夜里积食,江芝没做其他东西,主食就只和面,用鸡汤下了一锅的手擀面条。面筋道有嚼劲儿,汤鲜嫩清香。饭吃到最后,都只有勺筷轻碰的进食声。

&ep;&ep;一锅面条最后吃的干干净净,许是屋里热气足,邝统脸上都难得的见了点红润。周瑛见了,一向绷着的脸色都缓和几分。

&ep;&ep;————

&ep;&ep;饭后,周瑛没让邝统动,收拾了下去厨房,随手把锅刷出来。江芝也在厨房泡了些红枣,为明天早起做枣糕的准备。

&ep;&ep;“明天还做枣糕?”周瑛猛不防突然开口。

&ep;&ep;江芝拨弄红枣的手微顿:“嗯。”

&ep;&ep;没多解释,也没想着找借口。

&ep;&ep;一家人,她不整那些虚的,也整不来。

&ep;&ep;江佑一天都没来找她,那说明事情还是挺顺利的。

&ep;&ep;周瑛把家里的瓦罐擦干净放在灶台上,也没吭声,只淡淡说了句。

&ep;&ep;“早些休息。”

&ep;&ep;江芝松了口气,还以为事儿过去了。

&ep;&ep;结果,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周瑛已经在厨房忙活着。她进厨房的时候,周瑛甚至都已经把热水给她烧好了。

&ep;&ep;“去洗漱吧,我帮你把枣核挑出来了。”

&ep;&ep;江芝眨了下眼,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周瑛塞进她专用的牙刷杯。

&ep;&ep;“娘,你休息吧。没多少活,我一个人能干。”

&ep;&ep;周瑛白天还要下地干活呢。

&ep;&ep;“没事。”周瑛连蜡烛都没舍得挑大的点,又细又短的小半根蜡烛发着细小微弱的光。

&ep;&ep;就着微光,周瑛做活细腻,声音却还是带着些冷:“早点干完,早些休息。”

&ep;&ep;江芝又拿出两根粗粗的蜡烛,点亮,放在灶台边,也没多劝,咬着牙刷,笑起来,似没心没肺:“那谢谢娘,等赚钱了,我分给娘。”

&ep;&ep;“不用。”周瑛看她一眼,话说的很坚决,“钱你自己拿着,别给我,也别给你爹,就连深哥儿你都不要给。”

&ep;&ep;江芝愣了下。

&ep;&ep;“你知道,你跟我们家不一样。”周瑛收回目光,有些别扭地解释了句。

&ep;&ep;江芝家世好,几个哥哥又争气,是公社都出名的大户人家,家里面人又都是出了名地疼她。所以,她怎么过,别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ep;&ep;所以,在刚有糯糯那会儿,深哥儿想去拼,在堂屋面着南山一跪就是一整夜。她没有说话,陪他坐了一夜,听他沉默着磕头

&ep;&ep;等糯糯出生的后,江芝几番闹事,深哥儿不知答应了什么。没在明面往家里带过东西,也没想过借着江家名头。她只依稀记得,那个下午,隔着窗户,她看着深哥儿久久地蹲在床边,不错眼目地看着酣睡的糯糯。

&ep;&ep;她知道,那是深哥儿最后的奢望。

&ep;&ep;后来的这一年,邝深也偷偷给她背地里送过东西,都被她冷眼扔回。如果真有一天,两人过不下去了,江芝拍拍屁股就能走。而那些东西,那些不该存在他们家却存在下来的东西,都会是来日的祸害。

&ep;&ep;甚至,连糯宝都不是能他们能强留的。

&ep;&ep;所以,在那段过不下去的日子里,他们都把与糯宝的每天相处当成是最后一天。

&ep;&ep;怎么爱着疼着宠着护着,都不为过。

&ep;&ep;而且,现在日子过得更好了。她眼看着这两日,江芝是又愿意把日子过下去的。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欢喜着的。

&ep;&ep;只要她愿意把日子过下去,那自己这个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人也就没什么不能帮衬的。

&ep;&ep;江芝是绝对想不到自己做个枣糕就能被周瑛脑补到前程往事上。

&ep;&ep;当然,也幸亏她不知道。不然,今天的枣糕能不能顺利做出来,都还得一说。

&ep;&ep;枣糕做起来不算费劲,江芝稍微教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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