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星音冷清的声音响起。

荀阳贤轻叹一声,转身进了屋。看着端坐在桌前没有丝毫表情的星音黯然,或许他明白的还是太晚了。

“我来晚了,对吗。”

星音看向荀阳贤,晚吗?或许是晚了吧。在这件事情上过了这么久,那赶路的十多天,对于她来说,真的挺久。

如果说不晚,对他亦是还留有感觉的,即使她的七情六欲已逐渐消失,可他一直都有在她的心里。他,毕竟是她从小到大一直看着,一直爱慕着的那个人啊。

此时,星音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那日她确实有一半是因为冲动。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自从家族得到了这些兵器,便受到了诅咒,无法同常人一般享受平凡的生活,而他们却要承受更多的责任。

因为这份诅咒,她幼时便与父亲兄长分离,她的母亲随着她日益成长而衰老,却为了那个所谓的百年预言而消匿于天际。

但是她更加的不孝,为了这份重担,为了了结这份诅咒,她依旧坚持独自一人动用了幻梦,用她父亲的性命!明明才相聚不到一天,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如今还连累了自己的哥哥。

她想,最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其实是她吧……

“不论早晚,都是必然。”

荀阳贤缓缓的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脸庞,想感受到她是否还在自己的身旁,却在要触碰到的时候,停住。

“阿音。”他控制住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又道:“你还能继续叫我阿贤吗?”

星音沉默,扪心自问她还是想的。可她决定不下来,到底是快刀斩乱麻的斩断这暧昧不清的关系,还是依旧相信他们之间存在的默契。断,或是不断,都让她很是不舍。

许是沉默的太久,荀阳贤无奈一笑道:“我就当你应了我,你往后若是不这样喊,我便不应,记得。”

如此无赖的荀阳贤,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犹豫片刻,星音才点头应道。

这样寡言少语又没有笑容的星音,让荀阳贤手足无措,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对待,也不知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引起她的兴趣。

让她能笑一笑,又或是那平静无波的双眸中能泛起一丝涟漪和色彩。

他认为应该把想要说的话告诉星音才行,有些话若是一直闭口不开,对方便不会知道,他们这一路有多难有多远,这是谁都不能预料到的。

“阿音……”荀阳贤移步到星音的身旁坐下,执起她的手握紧,放到自己的心口处,却又犹豫了下。

好像说:我喜欢你,或是我爱你,太过于直接也过于直白了。嗯,还是委婉点的好。

想好后才开口说道:“我心里有你,很早便有了,以后的路有多远多长,我们都不清楚,但无论发生何事,我定会护你。”

星音愣了愣偏过头,想把自己的手从荀阳贤的手中抽出来,她觉得脸有点热,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害羞,她眼中一直温润如玉的荀阳贤,今日怎会做出这般举动。

终于看到星音有了些反应,荀阳贤的心中自是开心不已,觉得星音虽然冷漠淡然了许多,但对他应该也是有好感的吧,那他便不是一厢情愿的了。

“阿音,待事了,我娶你,可好?”

星音微微瞪大了双眸,粉嫩的嘴唇微张,这一刻她很想冲动一下,就这么答应下来,但是她不能,既然知道了最后的选择,那她便不能轻易许诺。

荀阳贤眼神宠溺,微微一笑说:“你现在性子静了也好,不说话我就都当你是默认了。”

听到荀阳贤无赖的话,星音呆了呆,心中却是震惊无比,她木然的开口说:“不行。”

荀阳贤扬起唇角,声音轻柔的问:“不行什么?”

星音皱眉,心里又去想着另一件事。原本和闻人烙约好,离开渤沧门前往饶乐府时,两人便单独前往吴优语的老巢,一则是去看望星墨霖现今的状况。

二则是去商量以后布置的地方。这准备在十一人到达最终地,牵绊住那些人的视线,才可布置下去,让这个支世界分离出去,单独成为一个世界,这样就不会被他们所操控。

“我……”眼前的荀阳贤是星音所珍惜的,容易失去自己在乎的,她就会更加的珍惜平时的相处,“明日,我与阿烙要与你们分开,去别的地方。”

听到星音对闻人烙的称呼,荀阳贤皱了皱眉,心里有点泛酸,握着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你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