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康礼诚停了片刻,却忽然转口问:“你和陈不恪,是不是有什么私交?”

&ep;&ep;却夏眼尾一停。

&ep;&ep;“怎、么、可、能!”有人咬牙切齿地替她抢了白。

&ep;&ep;康礼诚不悦皱眉:“芷薇。”

&ep;&ep;秦芷薇这次却忍不下了:“你们就因为这个找她来的?公司里想太多了吧?她这种八竿子都和不恪打不到一起的,怎么可能会和他有什么私交牵扯?”

&ep;&ep;“公司里只是想确认——”

&ep;&ep;秦芷薇:“有什么好确认的?我已经托人问过陈不恪的经纪人了啊?张先生都说了,不恪根本就不认识她!”

&ep;&ep;“……”

&ep;&ep;会议室里寂静片刻。

&ep;&ep;康礼诚最终还是按下情绪,转向却夏。

&ep;&ep;却夏没等他再开口。

&ep;&ep;她漠然地耷着眼尾:“没私交。”

&ep;&ep;康礼诚一噎。

&ep;&ep;却夏不知道对方信没信,于是缓了两息,她又窝进椅子里侧开目光,慢吞吞补充道:“就像他们说得,陈不恪不认识我,我们没见过面。手链那件事,只是巧合。”

&ep;&ep;秦芷薇冷笑了声,朝康礼诚露出“你看我说什么”的表情。

&ep;&ep;康礼诚还没来得及再说话,会议室掩上的房门突然被人叩响了。

&ep;&ep;他调整语气:“请进。”

&ep;&ep;门外似乎也没准备多停。

&ep;&ep;几乎是压着话声,厚重木门被只指骨修长的手抵开。

&ep;&ep;进来的人半挂戴着连衣兜帽,高领毛衣拉过修挺鼻梁,黑眸自碎发间情绪松散又慵懒地睨下。单一个眼神,就冷淡得拽出了副藐视众生的气场。

&ep;&ep;康礼诚进来后第一次从老板椅里起身,神色收束到得体轻松的笑容:“恪总。”

&ep;&ep;“……?”

&ep;&ep;那人长腿一停,收了“气场”转过身。

&ep;&ep;却不是朝着康礼诚的。

&ep;&ep;“……”

&ep;&ep;却夏望着风景独好的窗外绷了几秒,还是没能绷下去。

&ep;&ep;有人眼神存在感太强。

&ep;&ep;她起身,抬眸,对上那人落来的眼。

&ep;&ep;“陈先生,初次见面,你好,我叫却夏。”

&ep;&ep;却夏一边毫无感情说着,一边敷衍地抬起胳膊,朝陈不恪伸过去。

&ep;&ep;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ep;&ep;以陈不恪的脾性,不可能和人握手。

&ep;&ep;意料之中,陈不恪没理她那只手。

&ep;&ep;意料之外……

&ep;&ep;那人拉下兜帽,垂低了白毛下散漫漆黑的眸子,然后他把手伸进宽松的风衣外套口袋里。

&ep;&ep;一只檀木盒被他拿出来。

&ep;&ep;“你的手链,”陈不恪向前随意一俯,将盒子抵进她掌心,“还你了。”

&ep;&ep;却夏:“……”

&ep;&ep;陈不恪走出去两步,又停下,“哦,”他漫不经心回眸,“这次不用磕,下次一起。”

&ep;&ep;却夏:“?”

&ep;&ep;第7章春日

&ep;&ep;会议室里很寂静。

&ep;&ep;而这气氛的罪魁祸首毫无自觉。陈不恪插兜走到窗旁,随手拉开只转椅,就散漫地搭着长腿坐了进去。

&ep;&ep;黑皮椅被他压得向后一转,那人也未在意,他侧对房间里几人,视线自顾漫不经心地落到高楼外去。

&ep;&ep;插着这空隙,门外,张康盛由天乐传媒主管艺人经纪的副总迎进来。

&ep;&ep;“杨副总,您怎么过来了?”康礼诚意外上前。

&ep;&ep;“恪总和张经纪人都亲自来了,那我当然得露面啊,”天乐传媒的杨副总是个和乐的中年胖子,笑哈哈地把身侧的张康盛露出来,“张哥,这位是我们公司演艺部的总监,康礼诚。小康啊,这是张先生,恪总的经纪人,业内老前辈了,你应该认识吧?”

&ep;&ep;“自然是久仰,传媒业里哪有不认识张先生的人?”

&ep;&ep;“……”

&ep;&ep;三位来来去去,不免又是一套听得人瞌睡的寒暄阿谀试探。

&ep;&ep;秦芷薇已经按捺不住去陈不恪那边套近乎了。

&ep;&ep;于是偌大屋里,只剩却夏一个闲人。

&ep;&ep;对着手里那只看起来就很名贵、大约是她手链本身价格十倍以外的檀木盒,却夏木了一会儿,就揣进口袋坐回原位,开启了她最擅长的神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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