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夺冠的二班分数超过了三班。
&ep;&ep;镜头里二班学生簇拥着顾陌，笑得开怀自得。
&ep;&ep;岳椿挠了把被剃短的头发，越看顾陌越碍眼，恨得牙痒痒。
&ep;&ep;“你看我们顾老师是不是特有面子？”
&ep;&ep;周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面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p;&ep;有面子？岳椿猛地明白过来，昨天他们对话时周行在附近！敢情他做这些就是为顾陌撑场面？
&ep;&ep;“是，很有面子！”
&ep;&ep;他咬牙切齿地伸手点了两下顾陌，又指向周行，颇有你们给我等着的意味。现在还不能跟周行硬刚，不过以后总有机会的。
&ep;&ep;顾陌被学生围在中间，没有看到岳椿的动作，景惜倒是眼尖，扒上周行肩膀。
&ep;&ep;“他跟你有过节？”
&ep;&ep;“跟我嘛，没有，跟他有。”周行抬眼看向顾陌。
&ep;&ep;顾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也偏头看向他，柔和的神情染上一丝疑惑。
&ep;&ep;周行冲他比了个打篮球的手势，成功让顾陌转过了头。
&ep;&ep;“今天这意外跟三班有关，我让小爽去查了。”
&ep;&ep;“他们胆子还真大。”
&ep;&ep;景惜对周行和郝爽办事挺放心，也没多问，蹦蹦跳跳挤进人堆去跟顾陌说笑了。
&ep;&ep;闭幕式结束时已经到饭点了，米歆一步作三步极不自然地扭到二班场地，偷偷摸摸地拉住景惜。
&ep;&ep;“你们顾老师呢？”
&ep;&ep;景惜上下打量她：“刚被领导叫走，你找他？”
&ep;&ep;“不是，我找他干嘛，随便问问。”
&ep;&ep;看她手指把发尾绕了一圈又一圈，怕她揪秃了头，景惜好心提议：“一起吃饭？”
&ep;&ep;“既然你邀请我了，我就勉强陪陪你，”米歆放下撩拨了好久的秀发，“今天我胃口不大好，就点两个欧姆蛋吧。”
&ep;&ep;“可是今天窗口不售欧姆蛋啊。”
&ep;&ep;“……”
&ep;&ep;操场入口处有几棵不知名的树，所属科目不详。一到夏天树上会结满紫黑色的小果子，风敲落果子，地上总是星星点点的黑漆漆。
&ep;&ep;入了秋，颗粒状的小果子基本掉光了，周行踩着铺满一地的果渍，靠近正在交谈的老师们。
&ep;&ep;“……这人也不是我们学校的，顾老师你看……”
&ep;&ep;“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ep;&ep;“也没出什么大事，这孩子年纪还小，家里嘛也有点……咱两所学校之间也不好弄太僵，要不就大事化小……”
&ep;&ep;“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顾陌言辞峻厉，“周行是我的学生，我有必要对他负责，既然有人受伤了就不叫没出什么大事。他个人什么原因我没空去追究，就事论事，做错了事就承担，仅此而已。”
&ep;&ep;“这……”
&ep;&ep;其他几个老师面面相觑，桁架倒塌的肇事者是找到了，那孩子刚上高一，家里还有点背景，听y中的意思是给受伤者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就算揭过了，可顾陌却要把这事追究到底。
&ep;&ep;他们当然也知道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a校运动会恶作剧，八成是跟校内学生串通好的，如果追查下去，可能还会牵扯出更多人，这是学校高层不愿意看到的。
&ep;&ep;“老师，我伤口疼。”
&ep;&ep;顾陌正对这帮怕事的老师感到心寒，蓦然听见周行的声音，烦躁的心情莫名平复下来。
&ep;&ep;灰发少年站在树下，脚欠地碾踩着地上还没被压烂的果子，说手疼眼里却还是浅浅淡淡的笑。
&ep;&ep;“我再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ep;&ep;等其他老师走光了，周行才放过那些被踩得稀巴烂的果子，不紧不慢地朝顾陌踱去。
&ep;&ep;“疼？”顾陌摘下眼镜，指腹揩去镜片上的一粒灰尘，“那下午没法打篮球了？”
&ep;&ep;“不疼，好得很！”周行赶紧晃两下胳膊给他看。
&ep;&ep;顾陌重新戴上眼镜掩去眼底笑意：“本来就不是什么重伤。”
&ep;&ep;“疼是不疼，但是肚子饿了。”
&ep;&ep;话音刚落，一颗小果子啪嗒砸在顾陌头顶，他伸手要够被周行阻止。
&ep;&ep;“这果子掉色，一碰一手黑，”周行自然地从他头顶拈下那颗果子，“老师你运气不错，这东西一入秋就全掉光了，这怕是树上最后一个了。”
&ep;&ep;顾陌仰视仍茂密的叶子，确实鲜少见到果实。
&ep;&ep;周行看了他一会，指尖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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