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罪责啊!

&ep;&ep;因而万分惊惧之下,她根本不敢声张,只期盼着女郎自行奔出或是兰央已经将女郎平安带出。

&ep;&ep;待走水一事查清,她又急急冲回舱房,结果却亲眼目睹了这样一番骇人景象,又惊又怕的,便抑制不住尖叫出声……

&ep;&ep;“胡说!女郎最是怕黑,每夜无人当值便难以入眠,怎可能将你……”兰央话说到一半便哽住,她这才想起,自家女郎仍赤条条的躺在榻上,躺在一个光裸男子的身上!

&ep;&ep;兰央撒开手,转身冲到木榻前,只见周薇侧首趴在一个光洁白皙的胸膛上,粉面含春,一脸娇媚之色,嘴角轻翘,睡得正酣。

&ep;&ep;至于那名被周薇压在身下的男子,面容五官恰好被周薇散乱的黑发所遮掩,令人一下辨认不出究竟是谁。

&ep;&ep;不对!

&ep;&ep;兰央遽然想到,即便女郎当真…事后累极昏睡,走水时的喧嚣未被惊醒,但琢儿尖叫时在屋中,就在榻前,女郎怎可能仍是不醒?而且那男子也同是神智昏昏。

&ep;&ep;兴许,女郎是被人算计了!

&ep;&ep;想到此,兰央双眼猛然一亮,回头对仍呆坐在地上抹泪的琢儿低声喝道:“蠢货,快去取凉水来!”

&ep;&ep;琢儿顿了一顿,对上兰央阴冷的目光,惊得连滚带爬奔向舱房另一侧的而室中。

&ep;&ep;周薇所居的舱房虽不似秦四郎,在最顶一层,却也是二层中最宽敞的一间,屋内还带着一间小小的耳房,以做梳洗沐浴之用。

&ep;&ep;琢儿顾不得脸上的伤痛,端起盛有小半盆清水的黄铜盆便急急往外走,待她到木榻旁时,周薇已被兰央从那男子身上挪下,软软的躺在榻沿边上。

&ep;&ep;见琢儿过来,兰央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咬牙说道:“泼,将女郎泼醒!”

&ep;&ep;“兰,兰央姐……”琢儿手一软,险些将手中的铜盆跌落,她堪堪止住的泪水再度涌出,惊慌地摇头,“琢儿不敢。”

&ep;&ep;“你若不泼,谁都逃不掉!”兰央深吸一口气,“泼!”

&ep;&ep;琢儿此时心中悔恨交加,若昨夜她不曾听女郎之言,远远避开,眼下也不会有这端祸事!

&ep;&ep;横竖都是死,只盼女郎看在平日里她忠心服侍的份上,抬手饶过家中父母兄弟。

&ep;&ep;琢儿绝望的双眼一闭,将那半盆凉水猛然泼向甜睡中的周薇。

&ep;&ep;“啊!”

&ep;&ep;周薇浑身一颤,惊叫一声,猝然睁开双眸,却一不小心自榻沿翻滚跌落,兰央急急上前将她扶起,将取在手中的帛披罩在那光滑白腻的**上,低低唤道:“女郎。”

&ep;&ep;“是谁?”周薇方从梦中醒来,尚未清楚当前的形势,只觉浑身上下湿漉漉一片,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她何曾受过这样凉水泼面的羞辱。

&ep;&ep;待她看清琢儿手中的铜盆,当下扬手,狠狠的甩出一巴掌!

&ep;&ep;只听“啪——”“哐当——”接连两声脆响,琢儿噗通一下,双膝跪地,捂脸泣道:“女郎饶命。”

&ep;&ep;“贱婢!”周薇狞着脸,又一次扬起手,却被兰央一把握住,“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