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所说之言,有这么可笑?

&ep;&ep;少顷,屋内的笑声渐渐止歇,刘珩气息微促,不过随着胸膛跌宏起伏数次,便慢慢平复下来,他唇角含笑,打量着崔莞呆滞的面容,突然开口说道:“不知孤这金玉满堂之景,卿卿可看够了?”

&ep;&ep;另有深意的话,令崔莞心中一凛,顿时回过神来。

&ep;&ep;这人不会想趁机将话绕进去罢?

&ep;&ep;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刘珩唇边的浅笑,垂下双眸,斟酌片刻才谨慎的应道:“回殿下,小人已是眼冒金光,足够了。”

&ep;&ep;“如此甚好。”刘珩唇边的笑意愈发深明,他转身,朝着内室慢慢走去,仿若亲手逮住了猎物般,隐隐含着一丝欢愉的声音缓缓传来,“过来侍浴罢。”

&ep;&ep;“……啊?”

&ep;&ep;崔莞彻底呆住,眼底陡然浮起一片惊惶。

&ep;&ep;在她看来,刘珩此时相问,是看穿了她不愿与他共处一室而故意设下的圈套,只要她应出一声“不够。”,那么刘珩定会趁此将她一军,把她留在府中“观景”。

&ep;&ep;故而,一番思量后,她才谨慎的张了口。

&ep;&ep;殊不知,此次一言,无论与否,她均成了主动跳下陷阱的猎物。

&ep;&ep;可惜,崔莞明白得太晚。

&ep;&ep;听闻身后乍响的惊呼,刘珩的嘴角不禁又往上翘了翘,足下不顿,慢慢穿过内室,踏入一间相邻的耳房中。

&ep;&ep;这下,该如何是好?

&ep;&ep;望着已然消失在眼前的刘珩,崔莞小脸又青又白,敢情她这一路上的言行加之方才的举措,均没有丝毫作用!

&ep;&ep;犹豫片刻,她又转头环视一圈屋内,虽说有两名侍婢随着刘珩离去,但仍有四名留在屋中,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瞧,而且刘珩身为一国储君,暗中相护的死士暗卫不知几何……

&ep;&ep;逃不掉的。

&ep;&ep;崔莞慢慢回过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在侍婢暗卫警惕的目光中,抬足向耳房走去。

&ep;&ep;这间耳房与内室只有一墙之隔,虽不及玉清池宽敞,却有异曲同工之处,崔莞磨磨蹭蹭踏入耳房后,抬眼便目及了一泓热雾氤氲的暖池。

&ep;&ep;而刘珩正侧身相对,一名侍婢足尖微踮,轻巧的抽簪取冠,一头及背的长发,犹如一道乌瀑倾泻而下,柔顺的披散在他身后。

&ep;&ep;待那名捧冠的侍婢退开,另一名侍婢紧接着上前,欲替他解带脱袍,结果尚未近身,便听见一道优雅磁沉的声音响起,“阿莞。”

&ep;&ep;“诺。”崔莞心中略略一促,低眉顺目的应道。

&ep;&ep;刘珩微微侧头,一双狭长的凤眼中眼波流转,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盯着崔莞片刻后,他薄唇轻启,微笑言道:“过来为孤宽衣。”

&ep;&ep;☆、第一百四十五章美人侍浴谁人消(下)

&ep;&ep;“……诺。”

&ep;&ep;崔莞极想大声说出心中的推拒,可惜,她不敢,也不能,只得咬了咬牙,低声应下。

&ep;&ep;那名侍婢见状,便与方才取冠的侍婢一同退到了一旁。

&ep;&ep;应归应,可真事到临头,崔莞仍旧彷徨不已,她垂着头,心中万般挣扎,足下犹如坠了千斤重石,步履沉沉,踌躇不前。

&ep;&ep;“嗯?”刘珩微微侧首,轻轻的哼了一声,盯向崔莞的目光仿若戏鼠的猫儿,满是谐谑,“阿莞裹足不前,莫非是要孤亲自上门?如此,倒也未尝不可……”

&ep;&ep;说着他迈步就要走过去。

&ep;&ep;“小人不敢。”崔莞一僵,急急低呼一声,止住了刘珩的举动。

&ep;&ep;若真让他过来,只怕就不是宽衣这般简单了。

&ep;&ep;不得不说,崔莞仍是聪慧的,即使在慌乱之中,也做出了最为正确有利的决定。

&ep;&ep;应声过后,她无声的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迈着碎步缓缓走向刘珩。

&ep;&ep;不足十步的一小段距离,崔莞行了将近小半盏茶的功夫,刘珩也不出言催促,就这么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眸光璀如星辰。

&ep;&ep;即便崔莞再怎么踌躇迟疑,她终是不可避免的挨近了刘珩,那股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的体息直直的扑进她的鼻尖中,经鼻入体,由体入心。

&ep;&ep;崔莞勉强压下心跳的沉冷,霎时瓦解,胸膛内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她忍不住咽了一口津沫,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探向缠绕在刘珩腰间的玉带。

&ep;&ep;上一世,崔莞对于宽衣解带之事,早已熟悉至极,可眼下,一枚小小的内扣便将她梗住了,颤抖的小手既想避开与刘珩的触碰,又想顺利解开置在玉带内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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