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何?”

&ep;&ep;“这天,怕是要变了。未雨绸缪总比亡羊补牢好。”

&ep;&ep;白侍郎幽幽的叹了声气,然后又道:“正巧岳父大人的生辰要到了。”

&ep;&ep;白氏没有问下去,点了点头,道:“只是瑚儿和双儿的生辰也近了,她……”

&ep;&ep;“瑚儿在侯府,自然有人庇佑。宋世子是个好孩子,如今只管看住双儿便是了。”

&ep;&ep;白侍郎说着,便看见门口出现了一抹杏花粉的影子。

&ep;&ep;“双儿。”

&ep;&ep;他像是叹息,叫了一声白双。

&ep;&ep;白双这才进来,一脸疑惑道:“爹,出什么事了。”

&ep;&ep;他坐在了白侍郎的手侧,看了一眼白氏,又问道:“何事需要世子姐夫庇佑姐姐?那爹呢?我们走了,你又该如何?”

&ep;&ep;她秀眉微蹙,向来聪慧的她自然知道父亲那句‘变天’是何意了。

&ep;&ep;“双儿,你是女孩儿,不懂个中缘由,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你要知道,只要你与瑚儿还要你们的娘亲平安喜乐,即使父亲身陨,也毫无怨言。”

&ep;&ep;“当着孩子的话,说这些做什么?”

&ep;&ep;白氏一辈子都操持着侍郎府上下,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在京中算是见多识广的夫人了。

&ep;&ep;但听见白侍郎说这话,还是忍不住红了眼说:“这八字都未曾有一撇,皇上如今圣安,哪里容得他们作事呢!”

&ep;&ep;“夫人,这种话万万不能再说了!”

&ep;&ep;白侍郎心头一跳。

&ep;&ep;白双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

&ep;&ep;她眼珠一转,起身冲着两人行了礼,然后道:“娘,爹,双儿有事先去了。”

&ep;&ep;本就不打算她参与这些事情,白侍郎握着白氏的手,冲着她点了点头。

&ep;&ep;今日从侍郎府出来,白双并未带双儿。

&ep;&ep;原本是想去集市买些物什,想着下一次见到汝漓时,送他一些东西。

&ep;&ep;却不料竟听到了骇人的话,便改了行程,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ep;&ep;白马书院便是在皇城叁里外,越是往前去,行人就越发的少了起来。

&ep;&ep;白双从东市走过来,生生走了一个时辰。

&ep;&ep;眼看着快到午时了,她又拿出几钱银子,让白马书院门口停驻的马车跑了趟空车,去白府说声不回去吃午饭了。

&ep;&ep;待得做完这一切,她才用手巾擦了自己额头上的薄汗,整理好衣裙,便抬步进了书院。

&ep;&ep;今日休沐,书院开房只供学子看书自修。

&ep;&ep;白双未曾拜帖,便自己来了书院找骆主院。

&ep;&ep;此刻书院中来往的学子不少,男男女女都有,但立在室外闲聊的人大多是男子。

&ep;&ep;瞧见白双的时候,各个瞩目。

&ep;&ep;有几个胆子大的打了招呼,偏偏白双没有理会,径直去了后书院。

&ep;&ep;“嘁,不过一个侍郎千金罢了,竟敢给尚书府公子撂脸色了?”

&ep;&ep;被忽视的男子身旁站了另一位男子。

&ep;&ep;两人对白双的举止十分不满。

&ep;&ep;“可不是,日后我让我外公去侍郎府提娶,硬要她做我小妾,我倒要看看她还敢不敢如此了。”

&ep;&ep;正说着,从南书房出来的一蓝衫男子冷着脸过来。

&ep;&ep;他看了说话的两人,淡淡道:“若我是蓝公子,自然会先想法将昨日去风岚院的事瞒住。若生变故,怕是连太子府的门槛都摸不着,更别说是做门生幕僚了。”

&ep;&ep;蓝公子闻言看去,脸色一变,随即堆上了笑说:“向大人午好,向大人说的极是。”

&ep;&ep;向南并未理会,只是转了身朝着白双去的方向了。

&ep;&ep;待他走后,蓝公子身边的男子依旧是不服气道:“不就是个小小的太子言官,就有如此嚣张气焰了?”

&ep;&ep;蓝公子皱了皱眉说:“别说了,太子面前的红人,往后我想去太子身边做事,都得看他们的脸色!”

&ep;&ep;“……”

&ep;&ep;两人又说了几句之后才离开。

&ep;&ep;此时已经叩响了骆闻至书房的白双,面上终于染上了几分焦急。

&ep;&ep;闻声开门的书童自然是认识她的,便道:“白小姐有何事?主院今日去礼部府了,过几日便是万寿节,皇上请了汝漓大师给太皇太后诵经,住院便是去给宫人门指点如何准备了。”

&ep;&ep;十五六岁的书童一看见她话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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