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立刻来告诉您。”

&ep;&ep;黎绶头也没回,“要是她不愿意醒来呢?”

&ep;&ep;声音中充斥着自责。

&ep;&ep;都怪他,若不是带白双去天牢,她也不会看见残忍的一幕,便不会被魇住。

&ep;&ep;福顺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是心疼自家主子。但黎绶摆明不愿意离开,他只有命人重新上热茶,叫黎绶喝了身子好受些。

&ep;&ep;……

&ep;&ep;卢植的动作不小,黎绶终于对他忍无可忍,在他将一桩命案栽在白钰头上时,命人彻查了整件事情。

&ep;&ep;而这条人命早在三年前,就有人知道跟卢植脱不了干系,只是他那时同前太子踩在一条船上,自然有的是办法摘掉身上的罪名。

&ep;&ep;如今他想用这个机会,将白钰彻底扳倒,一举两得。

&ep;&ep;只可惜他低估了黎绶,本以为整件事中唯一不能控制的是白双,卢植不知道的是,自己一直在这位年轻皇帝的圈套中,他最最没有勘破的是帝王心。

&ep;&ep;他更不知道,若不是白双,黎绶也不可能动作这么快,起码还得让他露出更多马脚。

&ep;&ep;卢植被缉拿归案之时,白钰在天牢中将将养好上一次受的鞭刑伤。两人一进一出,在牢门处打了个照面。

&ep;&ep;此时的卢植早已经没有了半月前的风光,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不比白钰进来时好。

&ep;&ep;“原是你们的计谋,将我耍得团团转!白钰,这下你满意了,你同我斗了这大半生,最后我还是输在了你的手上。输在你跟你好女婿的圈套里。”

&ep;&ep;卢植哈哈大笑起来,他在嘲讽白钰,也在嘲讽自己。

&ep;&ep;他们小半辈子因为政见不合,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在私下更不可能握手言和,这大部分的功劳还是因为卢植睚眦必报。

&ep;&ep;白钰闻言,看向卢植,“这不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你太贪心。”

&ep;&ep;“贪心?你同我说贪心?难道你就不想再往上爬,人一旦吃穿不用愁,便想得到权力,白钰,你敢发誓,说你不想要这些?”

&ep;&ep;卢植一双浑浊的眼通红,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将白钰生吞活剥了一般。

&ep;&ep;白钰异常平静,“我何必发誓,身为大黎臣民,位居高位便该做该做的事,权谋斗争从不是白某追求的东西。身份地位,绝不比我看见路无冻死骨更令人振奋。卢植,如今你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就是菩萨也救不了你。”

&ep;&ep;卢植语塞,浑身颤抖,却一言不发,只能眼睁睁看见白钰离开。

&ep;&ep;错了吗?

&ep;&ep;他忽然疯癫般狂笑,“错?错在你们这样的人过于虚伪!哈哈哈哈哈。”

&ep;&ep;白钰脚步一滞,听见卢植的话,惋惜的摇了摇头。

&ep;&ep;他始终没回头看,身上的伤口虽已经结痂,但还是隐隐作痛,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宫中向陛下复命。

&ep;&ep;天牢外等候着的是白府的两架马车。

&ep;&ep;白氏一看见白钰,忍了几个月的情绪终是忍不住了,她不顾小辈还在的场合,直接扑进白钰怀中,“你可好,只留了一张字条,叫我千万不能让双儿知道你入狱之事,你关心女儿,又可曾想过我作为妻子整日整夜是如何担心你的?”

&ep;&ep;白钰眼圈发红,声音也哽咽了,“好婉儿,是我的错,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

&ep;&ep;白瑚和宋沧恩没上前去打搅,两架马车一前一后从巷子离开,一同往皇宫去。

&ep;&ep;黎绶已经在床边守了白双好些日子,床上的人日渐消瘦,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ep;&ep;白钰进来时,黎绶站起身晃了几下。

&ep;&ep;“白大人,苦了你了。”

&ep;&ep;“不苦,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所在。”

&ep;&ep;白氏同白瑚行礼后,被福顺带去了偏殿。男人们同陛下商议事情该如何收尾,她们留在那里没有用。

&ep;&ep;白瑚见母亲一脸愁容,便知道她是因为刚才看见白双在床上那副模样而担忧。她没说话,知道此时此刻刚刚从天牢接了父亲出来,说什么都不能宽慰母亲的心情。

&ep;&ep;午饭是在宫中用的,白瑚和白氏有幸同黎绶一桌吃饭&ep;,除开她们与白钰和宋沧恩,还有玉太贵妃娘娘与八小王爷。

&ep;&ep;食不言寝不语,何况这还是在宫中,一场午膳用的异常安静。

&ep;&ep;“陛下!陛下!白小姐醒了!”

&ep;&ep;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声的惊呼,是知燕激动的差点忘了礼仪。

&ep;&ep;黎绶几乎同时放下筷子,匆匆去了寝宫。

&ep;&ep;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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