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敏子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见他正看着自己,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是老爷的人。”

&ep;&ep;小瓶子与他对视良久,方才移开视线。

&ep;&ep;杨清宁回过神来,无奈地笑了笑,道:“他就是这个脾气,你别介意。”

&ep;&ep;小敏子不在意地摇摇头,道:“我们之间也是老熟人,他什么脾气,奴才清楚。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老爷说的,奴才也明白了,表态是应该的。若当年不是老爷救奴才,奴才早死了,哪还有今日,跟着您,是奴才心之所愿。”

&ep;&ep;“你明白就好。铺子的事不着急,年前办好就成,需要多少钱,你直接跟小瓶子要便可,我的钱都在他那儿。”

&ep;&ep;“是,奴才明白。”

&ep;&ep;交代完要做的事,杨清宁便去了书房,给凌南玉做生辰礼。

&ep;&ep;凌南玉回宫的消息,很快便传播开来,首先接到信儿的是内阁,鸿吉和邱礼即刻放下手里的公务,直奔乾坤宫而去。这半年以来,他们担惊受怕,如今终于熬到头了。

&ep;&ep;他们到时,凌南玉正召见高勤,他现在依旧是东厂厂公,只是卸去了司礼监掌印的职位。

&ep;&ep;“皇上,您终于回来了。”高勤上下打量凌南玉,见他神清气爽,不仅长出一口气。

&ep;&ep;凌南玉直截了当地说道:“朕召你过来,是要父皇写得遗诏。”

&ep;&ep;一看到凌南玉的精神状态,高勤就知道杨清宁定回了京都,却还是问道:“宁公公回来了?”

&ep;&ep;“回是回来了,但他不想进宫,安置在肃王府了。”

&ep;&ep;高勤点点头,接着问道:“那宁公公的意思是……”

&ep;&ep;“他已经答应朕了。”凌南玉说话时,难掩得意,道:“所以朕才向你要父皇的遗诏。”

&ep;&ep;“皇上,不是奴才抗命,实在是先皇曾叮嘱奴才,必须亲自确定宁公公的意愿后,再将遗诏取出。”

&ep;&ep;“那你随……”想到杨清宁的叮嘱,凌南玉住了口,道:“他说他回来的消息暂时保密,朕这几日不能过去,你找个时间去肃王府一趟,问一问他便可。”

&ep;&ep;高勤应声道:“是,奴才遵命。”

&ep;&ep;凌南玉坐到御案之后,随手拿起桌上的奏折,道:“朕离开这段时间,朝中那些大臣可安分?”

&ep;&ep;高勤也随之走了过去,道:“大部分人还算恪尽职守,只有那么几个动了歪心思。”

&ep;&ep;凌南玉抬头看了过去,道:“哦?动了什么歪心思?”

&ep;&ep;“他们打算鼓动朝臣,联名上书,要求皇上选秀,尽早立后。”

&ep;&ep;“这么说他们是想在人选上动手脚?”

&ep;&ep;高勤如实说道:“他们打算举荐礼部尚书李孟德主办此事,还打算请李太妃出面,定下皇后人选。”

&ep;&ep;凌南玉冷笑出声,道:“他们的手伸得挺长啊!”

&ep;&ep;高勤请示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ep;&ep;凌南玉眼底闪过杀意,道:“谁参与此事,便查谁,朕不想这些人在眼前碍眼。”

&ep;&ep;高勤躬身说道:“是,奴才明白。”

&ep;&ep;凌南玉一边浏览着奏折上的内容,一边问道:“据你所知,李太妃是否参与其中?”

&ep;&ep;“信儿是递进去了,只是李太妃未做回应。”

&ep;&ep;凌南玉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勾画着,“李太妃可做处置?”

&ep;&ep;“也没有。”

&ep;&ep;凌南玉挑了挑眉,抬头看向高勤,道:“这般说来,李太妃似乎也有意参与其中?”

&ep;&ep;高勤斟酌片刻,道:“奴才以为李太妃在犹豫。”

&ep;&ep;凌南玉感兴趣地看过去,道:“哦?何以见得?”

&ep;&ep;高勤斟酌片刻,意味深长地说道:“前些日子,丹青公主时常进宫陪伴李太妃,深受李太妃的喜爱。”

&ep;&ep;“四皇妹?”凌南玉神情一怔,随即蹙起了眉头,道:“四皇妹向来本分,这是受了谁的挑唆,竟妄想插手朕的婚事?”

&ep;&ep;凌丹青是凌璋的四女儿,凌南玉的皇妹,如今最年长的公主。

&ep;&ep;高勤隐晦地提醒道:“皇上,丹青公主今年已然十八,若非要为先皇守孝,怕是早该嫁人了。”

&ep;&ep;凌南玉瞬间明白了高勤的意思,“四皇妹这是看上谁了?”

&ep;&ep;“李尚书家的二公子,前段时间曾与四公主在百花山偶遇,据说相谈甚欢,之后又在几家伯侯家举办的宴会中遇到。”

&ep;&ep;“李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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