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若没有福禄公公,便没有奴才,奴才自然要为公公尽忠。”

&ep;&ep;虽然福禄也是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老狐狸,至少他不变态,就这一点就胜过秦淮太多。

&ep;&ep;秦淮冷笑了一声,“他惯会收买人心,让人对他死心塌地,就算他把人卖了,那人还在为他数钱。”

&ep;&ep;见他如此,杨清宁顿时灵光一闪,随即皱紧了眉头,道:“公公应是因王杨之事,对福禄公公有些误解吧,福禄公公那么做当真是以大局为重,是在为公公着想,公公切莫因此与福禄公公心生嫌隙。”

&ep;&ep;杨清宁越是为福禄辩解,秦淮心中怒火越盛,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他这么做就是在杀鸡儆猴,警告咱家要听话。”

&ep;&ep;“杀鸡儆猴?”杨清宁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公公此言差矣,王杨之所为可是大忌,是给敌人手里送把柄,福禄公公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想要保全公公。”

&ep;&ep;“你!”秦淮见杨清宁拼命为福禄说好话,气得脸色涨红,想要发火,一抬眼便看到了乾坤宫的宫门,狠狠瞪了杨清宁一眼,抬脚走上前去,不想再搭理他。

&ep;&ep;杨清宁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最好让他们窝里斗,说不定他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ep;&ep;杨清宁步上辇车,掀开车帘,看向里面的凌南玉,“殿下,咱们到了,您下车吧。”

&ep;&ep;凌南玉起身,将小手放在杨清宁手里,一步一步地下了马车。

&ep;&ep;凌南玉四下看了看,出声问道:“那个坏东西呢?”

&ep;&ep;杨清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慌忙说道:“殿下,东西坏了,自然要扔掉,待回去奴才再给您弄一个好的。皇上还在等着,我们赶紧进去吧。”

&ep;&ep;凌南玉大眼睛眨了眨,疑惑地说道:“坏东西就是……”

&ep;&ep;“奴才知道。”若非场合不对,杨清宁真想捂上这个小祖宗的嘴,道:“殿下,快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ep;&ep;“哦。”凌南玉虽然一脸懵懂,却还是跟着杨清宁走了出去。

&ep;&ep;杨清宁见状松了口气,悄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中忍不住吐槽:一个个的,都是祖宗!

&ep;&ep;秦淮进殿通传,随即便听到他扬声唱道:“宣三皇子觐见。”

&ep;&ep;凌南玉抬头看向杨清宁,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大眼睛里尽是忐忑不安。

&ep;&ep;杨清宁为他整了整衣衫,鼓励地说道:“殿下,皇上问什么,您就答什么,奴才相信殿下定能做好。”

&ep;&ep;杨清宁的鼓励起了效果,凌南玉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道:“小宁子说得对,我能做好!”

&ep;&ep;“殿下去吧,皇上正等着您呢。”

&ep;&ep;凌南玉深吸一口气,整个身子都鼓了起来,随即抬起小短腿,小心地迈进御书房,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只是一不小心走成了顺拐,暴露了他此时紧张的心情。

&ep;&ep;杨清宁站在殿外看着,既好笑又心疼,这孩子从小就没感受过父爱,三岁又没了母亲,除了照顾他的杨清宁,他从未在别人身上感受过半分善意,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所以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因为他对这个父亲除了惧怕,没有其他情感支撑。

&ep;&ep;处理完手上的奏折,凌璋看向站在殿中的凌南玉,相较于之前的见面,他的气色好了许多。小脸红润润、水嫩嫩的,好像熟透的水蜜桃,让人看了想要咬上一口;还有那双怯生生的大眼睛,就好似沾了水的黑珍珠,璀璨有夺目,十分招人喜爱。

&ep;&ep;凌璋出声问道:“病可好全了?”

&ep;&ep;“多谢父皇关心,玉儿的病已然痊愈。”

&ep;&ep;凌南玉回答得一板一眼,光听他说话,倒是十分镇定,当然要忽略那双无处安放的小手。

&ep;&ep;凌璋眼底闪过笑意,道:“既然痊愈了,那明日开始便让鸿吉去东宫授课。”

&ep;&ep;“是,父皇,玉儿遵命。”

&ep;&ep;“鸿吉学识渊博,你好生跟着他读书,朕会每隔一段时日考教一次,若你不能让朕满意,朕便惩罚小宁子。”

&ep;&ep;凌南玉闻言睁大眼睛,显然是没想到凌璋会这么说,“父皇,玉儿没做好,为何要惩罚小宁子?”

&ep;&ep;“因为他是你的贴身内侍,不能好好辅佐主子,便要受到惩罚。”凌璋理所当然地说道。

&ep;&ep;凌南玉的小眉头皱成了疙瘩,好似在努力思考凌璋这句话该如何反驳,因为太认真,竟忘了紧张,“一人做事一人当,若玉儿不能让父皇满意,父皇便惩罚玉儿,跟小宁子没关系。”

&ep;&ep;“就按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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