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清宁实话说道:“本官就任东厂衙门掌刑千户一职。”
&ep;&ep;“东厂的人?”陈慧眉头微蹙,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明显是对‘东厂’这个称呼很是反感,就连语气都加重了几分,道:“东厂的人来陈府作甚?”
&ep;&ep;杨清宁见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东厂的人就好似苍蝇一般,到哪儿都惹人嫌。
&ep;&ep;“这是公事,不便透露,还请五公子见谅。”杨清宁笑了笑,“本官还有公务,不便闲聊,告辞。”
&ep;&ep;杨清宁不再理会陈慧,而是看向带路的侍卫。
&ep;&ep;侍卫瞥了一眼陈慧,躬身说道:“小的告退。”
&ep;&ep;杨清宁跟着侍卫刚走出去两步,突然觉得膝盖一疼,身子一个踉跄便向前栽去,好在他的动作够敏捷,伸手扶了一把,虽然有些狼狈,去并未摔在地上。
&ep;&ep;第25章
&ep;&ep;杨清宁支开小瓶子,独自到永寿侯府调查,谁知遇到第一个坎儿,竟是侯府的纨绔公子。一颗石头打在他的膝盖上,差点让他栽个跟头。
&ep;&ep;陈慧见状‘哈哈’笑了起来,轻蔑地说道:“还什么掌刑千户,竟一点武功都没有,东厂这是无人了吗?”
&ep;&ep;杨清宁四下看了看,找了块石头,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后卷起裤脚查看膝盖的伤处,膝盖上一大片的淤青,过一会儿应该就会肿起来。
&ep;&ep;期间杨清宁甚至连看都未曾看陈慧一眼。
&ep;&ep;陈慧看着杨清宁的动作,不禁微微一怔,再看他脸上的神情,不恼不怒,很是平和,就好似受伤和被嘲笑的不是他。不知为何心中有丝恼怒,很想亲手撕碎他平静的表象。
&ep;&ep;杨清宁平静地检查完伤势,抬头看向带路的侍卫,径直说道:“你去告诉陈统领,就说本官在贵府被人所伤,行动不便,让陈统领到这儿听本官说话。”
&ep;&ep;带路的侍卫见状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上前陪笑道:“千户,让小的扶您过去吧。”
&ep;&ep;“今儿本官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坐下了。对了,你要是有空,就再跑一趟应天府,替本官敲一下堂鼓,本官要状告侯府五公子殴打朝廷命官。”杨清宁依旧未看陈慧一眼,自顾自地说道:“你们要觉得本官人微言轻,不去也成,待会儿会有东厂衙门的人过来,让他们直接请厂公跟侯爷对话也可。”
&ep;&ep;杨清宁的无视本就让陈慧不爽,之后的威胁更是挑起他的怒气,眼神微微眯起,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掌刑千户,竟敢在侯府撒野,还真是找死!”
&ep;&ep;“本官就算官位再小,那也是朝廷命官,除了皇上应允,无人能对本官动手,否则就是触犯了国之律法。五公子也算读过书的人,这点道理都不懂?”
&ep;&ep;杨清宁终于抬头看向陈慧,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视,笑得也是意味深长,“原本本官还有些怀疑,觉得是侦查出了差错。如今看来,以侯府这样的做派,还真保不齐能做得出来。”
&ep;&ep;虽然并未听懂杨清宁的话,却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不妥,陈慧眉头一拧,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ep;&ep;“本官是什么意思,五公子不懂,陈统领懂。”杨清宁再次看向带路的侍卫,面色一冷,道:“还不去通禀?”
&ep;&ep;侍卫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ep;&ep;杨清宁语气中赤裸裸的轻视,让陈慧心中的怒火升腾而起,抽出腰间长剑,直指杨清宁,冷声道:“你信不信,就算此刻杀了你,皇上也不会拿我如何。”
&ep;&ep;杨清宁瞥了一眼长剑,依旧面不改色,就好似剑尖指的不是他一样,道:“有一点本官很是奇怪,想让五公子帮本官解惑。”
&ep;&ep;陈慧闻言高涨的怒气一滞,下意识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ep;&ep;“明明都是侯府的公子,为何五公子与陈统领相差这般大?简直是天壤之别!”杨清宁这话直指要害,仿佛嫌陈慧心中的怒火不够大,非要扇扇风、浇浇油。
&ep;&ep;侍立在陈慧身旁的侍从,忍不住替杨清宁擦了把冷汗,东厂的人在侯府竟还这般嚣张,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嘛!
&ep;&ep;陈慧被气得脸色铁青,长剑往前送了送,直指杨清宁的咽喉,怒道:“你找死!”
&ep;&ep;杨清宁依旧面不改色,直视陈慧的眼睛,“五公子信不信,你这一剑会成为侯府的催命符。”
&ep;&ep;陈慧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不男不女的下贱东西,也敢口出狂言,真是可笑!”
&ep;&ep;杨清宁的神色也冷了下来,“本官正在查秦流被害一案,其中就牵扯到陈统领,若今日本官死在这儿,那就是侯府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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