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时,慕锦敛起功力,伪装成一个普通人,顺势跌倒。

&ep;&ep;寸奔答:“二公子,此事确是有人故意纵火。”

&ep;&ep;这个答案在慕锦的意料之中。“知道是谁吗?”

&ep;&ep;“浓烟乍起的时候,我见到一个黑衣人从兰姑娘的画舫飞出来,我追过去,到了对岸。与此同时,和我一起追人的,还有光顾兰姑娘画舫的张公子。”

&ep;&ep;寸奔迟来,不是护主不力。他那时正在追黑衣人。

&ep;&ep;这事,巧合就巧合在,慕锦落水是故意的,等待寸奔的救援即可。可先救人的是二十,她的举动令慕锦生疑,怀疑她知道他鼽嚏的疾病。

&ep;&ep;“张公子?”慕锦也不知这张公子是哪家姓张的,随口一问:“他凑什么热闹?”

&ep;&ep;“二公子,此事是因张公子而起。”

&ep;&ep;“嗯?”

&ep;&ep;“黑衣人和张公子有过节,纵火烧的是张公子所在的画舫。我追过去,黑衣人很是惊讶,以为我也是张公子的仆人。”寸奔说:“我询问张公子。张公子承认,这黑衣人是跟他争抢兰姑娘的。他把黑衣人带走了。”

&ep;&ep;“我原以为我慕二又挡谁的道了。”慕锦摇了摇扇。“不是冲我而来,极好。太平日子过得舒服,我无心恋战了。”

&ep;&ep;“听扈姑娘说,兰姑娘在十天前,曾允诺给一武林人士弹琴两个时辰,定的日子就是今天。可是,张公子砸了三倍的银两,赢得了兰姑娘。”

&ep;&ep;“嗯。”慕锦懒得理会别人的恩怨情仇,说:“纵火虽然是误会,我却有另外的收获。”

&ep;&ep;寸奔明白慕锦在说谁。

&ep;&ep;慕锦倚在长椅,“寸奔。”

&ep;&ep;“在。”

&ep;&ep;“让马总管过来讲清楚,这个女人到慕家是做什么的?”

&ep;&ep;“是。”寸奔转身离去。

&ep;&ep;——

&ep;&ep;马总管负责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二十的来历,他知道大概,却不详细。怕被二公子刁难,马总管拉上了陈副管家,一起来到崩山居。

&ep;&ep;“二公子,二十姑娘的事,由陈副管家给你详细叙说。”马总管和陈副管家不知二十犯了什么事,这事会不会波及他两,心中忐忑,战战兢兢地站在慕锦面前。

&ep;&ep;“嗯。”慕锦此时已经从溺水的阴影中走出来,品着上好的毛尖,吹着徐徐的凉风,懒洋洋倚在躺椅上。“说吧。”

&ep;&ep;陈副管家说:“二十姑娘本是刘府的丫鬟。刘家欠了慕家三个月的粮票。他们一家迁离京城,准备遣散一些奴仆。慕老爷加建了东南书房,又正缺奴仆。我和刘府管家说好,送几个干活利索,手脚干净的过来抵消粮票。刘府管家挑了三个长工、两个丫鬟,二十姑娘正是其中之一。”

&ep;&ep;听到“干活利索,手脚干净”这几个字,慕锦抬了眼。

&ep;&ep;陈副管家看不穿二公子的眼神,擦了擦汗,继续说:“这五名新进的奴仆,我一一询问过。进刘府之前,二十姑娘在李府里当丫鬟。本来要跟着李府小姐陪嫁。但是……”陈副管家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说。

&ep;&ep;慕锦又瞟来一眼,“说。”

&ep;&ep;“李府小姐嫁的那位官人,指名要二十姑娘陪嫁。后来不知怎么的,陪嫁丫鬟换了个人,李府把二十姑娘转卖给刘府了。”接着,陈副管家的话顺畅了些,“我们招了二十姑娘,安放在裁缝房。她干了有三个多月,帮着裁缝府里护卫的衣服。”

&ep;&ep;因话中的某些字眼,慕锦挑了挑眉。

&ep;&ep;“二十姑娘手艺巧,三小姐特别喜欢她的刺绣。三小姐的丫鬟寻了好人家,出嫁以后,三小姐就收了二十姑娘当贴身丫鬟。然后,就这么……就这么……”陈副管家又开始语塞。从徐阿蛮到二十的过程,就不便多说了。

&ep;&ep;“嗯。”慕锦的心思,好像没在陈副管家的话上。他转头向窗外,看着逝潭中上蹿下跳的东西二财。

&ep;&ep;不知是不是二公子也有食人鱼的气场,东西二财嗅着他的味道,格外活跃。

&ep;&ep;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ep;&ep;“是。”马总管和陈副管家如释重负,连忙退下了。

&ep;&ep;半刻钟过后,慕锦端着一盘血红的腥肉,走到逝潭边。

&ep;&ep;闻到生鲜的血腥味,东西二财的利齿咧了半脸,一跃飞出潭水。

&ep;&ep;慕锦丢了一片肉下去。

&ep;&ep;东西二财以尖牙相迎,相互撕扯、咬合。

&ep;&ep;慕锦看着飞溅的血肉,说:“寸奔,我问你一件事。”

&ep;&ep;寸奔不明所以。不过,二公子莫名其妙是常态,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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