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翘起二郎腿抻个懒腰:“都老实点别想抄啊,你们底下做什么我从后面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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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回应他的只有笔划纸张的刷刷声。

&ep;&ep;月考连考九科,学校挺重视,屏蔽了全楼的信号,陈子侑百般聊赖,前两堂勉强凑合,干坐两天实在无聊,入眼一排后脑勺,周遭太安静,时钟指针滴滴答答地走,徒生倦意。

&ep;&ep;下午的光影拖得长了,抻成柔软的光晕,不再像晨起那么烫。

&ep;&ep;第二天陈子侑换了个位置坐到前面,简单扫了眼卷子的难度,化学卷的题不是他出的,他只负责审核,但大部分是他押过的重点,硬说的话差不多中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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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才刚开始学,涉及知识不深,只要认真准备,考高分还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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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手边刚好有多出来的试卷,陈子侑脑子一抽,挑了张地理卷。秉承‘不会的题瞎编也不能空着’的原则答完了整套题,装模作样地写上名字,下课送到隔壁的隔壁:“来老欧,给我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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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中午为了照顾学生情绪,考试期间食堂多加了几道菜,教工跟着沾光,上了炸鱼排和汉堡肉。

&ep;&ep;陈子侑三两口吃完自己的鱼排,抱怨太无聊,坐得屁股快长疮了,欧阳黎好歹带了本诗集消磨时间,对此很是同情,慷慨地把自己的汉堡肉分给他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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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什么话,我高中可是——”陈子侑本打算继续扯皮,发现他不自然的笑容顿了顿:“脸上青的那块还疼?”

&ep;&ep;“有点,不笑还好,所以你就别逗我了。”欧阳黎说着疑惑起来:“说起来,你知道我脸上的淤青是怎么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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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欧阳黎:“你推断——?”

&ep;&ep;“肯定是你上厕所的时候磕便池上了!”陈子侑大义凛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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