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欧啊,人生就是这样,总有很多不如意,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道坎儿,跨过它!咬咬牙,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ep;&ep;“恩。”

&ep;&ep;“勇敢点!今天的痛苦都会成为明天光明灿烂的垫脚石,美好的未来在等着我们。”

&ep;&ep;“我知道。”

&ep;&ep;“所以我说了这么多……”陈子侑苦口婆心半天,说得口干舌燥,欧阳黎依旧杵在床边不挪一步:“你到底要不要上来。”

&ep;&ep;欧阳黎置若罔闻:“看,外面雨下得真大。”

&ep;&ep;陈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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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公寓进不去开不了火,两人在冒雨去便利店和招待所八块的桶面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ep;&ep;这间招待所硬件条件真不怎么样,烧开水要去楼下,加工费五毛,房间标配的空调吹一会停一会,唯一可以拿来吹的条件好像只有二十四小时热水。

&ep;&ep;这都不算什么,眼下出现了更严峻的问题。虽说特殊情况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很正常,欧阳黎别扭的点也不是这个——

&ep;&ep;第一,他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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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二,他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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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房间一共不大点地方,三步到头,欧阳黎倒杯水,抽根烟,擦擦头发,再忽视本人意愿帮陈子侑擦擦头发,窗下欣赏雨景,聊一聊最近时事,来来回回装得挺精致优雅,就是不靠近床半步。

&ep;&ep;陈子侑看不下去了,侧躺改平摊,在床上呈大字状把自己铺平:“你嫌脏要不躺我身上?我刚洗过澡,挺干净的。”

&ep;&ep;欧阳黎看他宛如看智障,暗道直男骚操作怎么这么多,委婉地提醒:“你控制一下,做人贵在矜持。”

&ep;&ep;“我是善解人意,你这人怎么这样。”陈子侑不逗他了,拍拍床褥,说了句正经话:“来吧,钱都掏了,不躺多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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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两人之前同是独居,自由惯了,睡姿千奇百怪,好在都没有裸/睡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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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雨声淅沥,和隐秘的粗/喘交织在一起吵得睡不着。

&ep;&ep;欧阳黎忙着自我催眠,自动无视了噪音,眼睛闭着闭着,躺在另一侧的人忽然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轻笑。

&ep;&ep;欧阳黎懒得睁眼,声音里染了倦意:“笑什么。”

&ep;&ep;陈子侑否认:“我没笑。”

&ep;&ep;欧阳黎想说你个骗子,但那一声太短了,也不敢确定他到底笑没笑,于是争辩道:“不可能,我都听见你笑了。”

&ep;&ep;陈子侑却不说话了,空气安静下来,话茬停在这尴尬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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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欧阳黎难得情绪失控,想立即把人揪起来干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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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他不是心里藏不了事的人,这事压在他心口大半年没对第二个人开过口,可能是陌生人效应,陈子侑几个字便撬开了他的嘴,不懊恼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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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阳光刺眼,路边水洼粼粼地泛着浑,欧阳黎出门被照得发昏,一夜恍若隔世,不禁萌生出不是在招待所住了一晚,而是去蹲了宿局子的错觉。

&ep;&ep;开锁说简单也简单,满墙小广告,打电话叫人来,开锁交钱走人的事。

&ep;&ep;但要说难也难——他们公寓的物业太到位,两人从一楼爬到十四楼愣没找到一张小广告,只好鬼鬼祟祟绕远跑去别的居民楼偷开锁电话。

&ep;&ep;老居民楼楼道里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一股呛鼻的霉味。欧阳黎打了三个电话,一个没接,两个称开锁要提前预约,开锁成了高级业务,七转八折好容易才联系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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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气势汹汹看着不好惹,小哥有些为难,秉承职业精神:“大哥,没有身份证我没法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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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你没有身份证我怎么给你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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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恩……”开锁小哥咬咬牙:“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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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徐瑶周末在家正好闲得慌,了解完前因后果,笑声惊天动地,足足持续半分钟。拍拍笑疼的胸口,隔着话筒喊小哥哥我证明,他俩真的是倒霉催地没教师公寓住才搬到这儿的,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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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我真是太感谢你了。”能让陈子侑跑腿,得是什么室友情,欧阳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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