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是……”欧阳黎倒了两杯水,带上门,无可奈何地说:“这个是唯一超出我计划范畴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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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欧阳黎之前在校长室看过陈子侑档案,自称按辈分陈子侑理应叫他声哥哥,这么看也没大多少嘛。

&ep;&ep;“这是去年的,去年我没要,今年见面他又硬塞给我,我今年29,大你一岁。”欧阳黎耐心地纠正,微微一笑:“更准确来说是430天。”

&ep;&ep;陈子侑咋舌:“算这么清楚,太丧心病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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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对方的目光由门转向他,笑容别有深意,欧阳黎浑然不觉,翻出了前房主留下的塑料凳,和旁边实木的并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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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欧阳黎转头终于发现对方诡异的笑容,背后一阵恶寒:“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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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窗推开了小半,这个季节的夜风已经裹上明锐的凉意。正式开讲陈子侑才顿悟,老欧不是想搞羞耻play,而是真的热衷教书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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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陈子侑进了厕所,裤子都不脱,直接坐马桶盖上刷未读消息。最新一条朋友圈来自35秒前——【学生逃课怎么办,在线等,急。】

&ep;&ep;附图83分考卷一张,左上角老年人专用椰风海韵的头像。

&ep;&ep;发照片也不知道把名字打码,现在人尽皆知陈子侑想不开答地理卷,还只考了83分了。

&ep;&ep;教书救不了中国人回:[没逃,中场休息呢欧阳老师。]

&ep;&ep;内容、时间段、陈子侑的回复、加上试卷上的名字,槽点太多了,他们的共同好友全是附中的同事,且半成以上和他们太熟,点赞哈哈哈一条龙就对了。

&ep;&ep;不知道陈子侑还回不回来,欧阳黎没全收起,简单整理下桌面,把东西归拢好,去阳台吹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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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那边原本做好了和他舌战几回合的准备,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反而愣了,哽了下嫌他无趣:“还以为你又要说教了。”

&ep;&ep;“你这人不借机报复两句就心痒,我已经习惯了,拒绝给你开口的机会。”欧阳黎拿手机的手不方便,嘴叼着烟点火,点了好几次才点着。背风吸了一口:“怎么这么有空,公司不加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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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送的那面锦旗。”欧阳黎补上后半句。

&ep;&ep;“噢,跟那个陈……”黎离回忆着卷面上潦草的字迹:“陈干伯?”

&ep;&ep;“子侑,你就算不识字,猜也猜个好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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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将他的衬衣吹鼓,弥散了些许体表的温度,欧阳黎磕了磕烟灰:“你别这样,小陈老师人不错的,前几天在酒吧要不是人家帮忙,第二天我就上不了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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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等会,什么意思。”黎离脱离老板椅的诱惑,一下子坐直了,眉头紧锁:“你问了你干了什么蠢事他说没有?”

&ep;&ep;欧阳黎不以为然:“是啊。”

&ep;&ep;“……”

&ep;&ep;最近公司的撑台艺人出了点事,黎离奔波整整两天没睡,眼底熬出青色,听完更是额角突突地跳,满胸满腔的脏话,堆积成实体的话能把欧阳黎活埋。

&ep;&ep;去他/妈的,屁的没有!

&ep;&ep;同窗十几年,相当于和他走过了人生的一半,欧阳黎什么德性他没见过,没有人比黎离更清楚这人喝醉了是什么状态,哪怕是欧阳黎本人。

&ep;&ep;偏偏这个节骨眼,陈子侑回来了,迈进来发现老欧不在椅子上又退到门口,指骨节磕了两声门板:“哈喽欧阳老师,课还讲吗?”

&ep;&ep;欧阳黎笑着指了指手机,顺便捂住了听筒:“稍等我一下,朋友打来的电话,你先坐吧。”

&ep;&ep;陈子侑比了个‘ok’的手势,坐没坐样,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不得不说每天拉他运动是有效果的,身上的肉比他们刚见面紧实了点,睡衣贴身,脊骨沟凹下一条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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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话筒里干喘气不吭声,欧阳黎等了几秒,关切地问:“老离,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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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欧阳黎的性取向在他这不算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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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印象里对方桃花就没断过,能力强长得好往往有这样的特权,小到初中课桌上的温牛奶大到大学系花公开表白,排场或大或小,欧阳黎除了礼貌更礼貌地拒绝再无别话,仿若皈依佛门。

&ep;&ep;非常偶然的场合,始于寝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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